十来分钟后,宋东哲的海鲜运输车停在了聚福楼门口。
李锐一跳下车,宋玲就快步地迎了上去。
“咋样?今儿你们捕捞上来多少海马?”宋玲浅浅一笑。
“不多不多,也就一百多斤。”李锐喜上眉梢。
宋玲身后的白文斌听到这话,很想翻个白眼,但他却又不敢。
因此,他只能忍着。
海马现在的行情好得不得了。
普通海马一斤小一千呢。
三斑海马一斤直逼两千块钱。
特大海马的价格,跟黄金的价格不相上下。
“这么多吗?”宋玲两只眼睛瞪得滚圆。
两人说话的时候,咯吱一声,宋东哲将海鲜运输车的后车门给打开了。
白文斌一挥手,他身后的那些人便爬上了车厢,将里面的海马给搬运了下来。
“等等,你们几个先把箱子放下,我看看里面的海马。”宋玲走上前,拦住了搬运海马的那些人。
仔细看了看箱子里面的海马,宋玲才扭头看向李锐,淡笑着说:“锐子,这里面的海马个头都挺大的。”
李锐走过去,笑了笑:“还行吧!”
宋玲又仔细瞧了瞧箱子里面的海马,她一边瞧着,一边点评道:“这些海马可惜是普通的小海马,这些海马要是线纹海马、大海马、三斑海马,刺海马之类的海马,价格会翻个好几番。”
市面上最出名的海马当属三斑海马。
三斑海马的药用价值和食用价值都挺高的。
小海马倒也还行。
粤省那边的有钱人,要知道聚福楼来了这么一批小海马,肯定会争先抢订。
听说男人要吃了海马,瞬间就能变得生龙活虎的,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行了,你们把这些海马都搬进后厨称重去吧!”宋玲将她手里的那几只海马放回到了箱子,她一挥手,便下达了命令
接着,她和李锐边走边聊。
“锐子,你们捕捞到的这些海马,我出一千块钱一斤,你有什么意见吗?”宋玲看着李锐的眼睛,笑笑地问道。
“我能有啥意见呢?玲姐,咱们打交道,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信得过你,你同样也信得过我,再说了,咱俩也不是啥外人,你问这个问题,就见外了。”李锐说了好几句好听的话。
他俩身后跟着的白文斌,又是一阵羡慕嫉妒恨。
一百多斤的小海马,一斤一千块钱,不得卖个十几万啊!
靠!
最近这段时间,锐子几乎天天都在海里刨金,他不会每次一出门,就到处找臭狗屎踩吧!
三人走到厨房时,后厨的人纷纷都看向了李锐。
又是他?
玛德,咋又是他呢?
他运气咋一直都这么好嘞?
这家伙一天挣的钱,比他们一年挣的钱还多,想想就让人很不舒服。
因为李锐今天带来的全是海马,没有别的海货,因此称重环节很是简单,称重也就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搞定了。
白文斌低头汇总了一下具体数额,然后便走到了宋玲面前,恭恭敬敬地汇报道:“宋总,海马的总重量是122.2斤。”
宋玲微微颔首:“嗯,我知道了。”
转眼间,宋玲就和李锐来到了她的办公室。
“锐子,这是单子,你拿好了。”宋玲将开好的单子,递到了李锐的面前。
“行。”李锐接过单子,将单子叠好,放进了他的裤兜。
此刻,李锐在他自个心里面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哎!咋这么少呢?今天我们连二十万都没挣到。”
这话,他说要出了口,被他们村里人听了去,他们村里人能用口水把他给淹死了。
气人!
太特么气人了!
“玲姐,晚上去东子家吃饭,东子刚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让我喊你到他家吃饭,他没你的联系方式,他要有你的联系方式,他肯定会给你打一通电话,亲自邀约你。”李锐拍了拍他自个的裤兜,然后抬起头,看着宋玲,说起了这事儿。
“今晚我和我几个朋友聚餐,没时间去,你带我跟东子说声抱歉。”宋玲说得是实话。
今晚她们几个好姐妹将聚在一起吃顿便饭,这事儿之前都说好了。
她和徐东也算熟悉了。
最近这段时间,她和李锐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几乎每次都有徐东。
“那行,那我就先走了,啥时候有空,咱再在一起聚。”李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外面的衣服是干的,内裤却是湿的,穿在身上,不怎么舒服,他想早点回家,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衣服。
草!
下次,他得提前回趟家,换条干内裤,再过来。
穿着湿哒哒的内裤,太不舒服了。
“好。”宋玲亲自把李锐送到了聚福楼的门口。
刚才,李锐和宋玲去了趟聚福楼的财务室,那里的财务人员给李锐的银行账号上打去了12.22万块钱。
李锐把七百块钱给了宋东哲,宋东哲便开车离开了。
“锐子,你咋回去呀?”宋玲见宋东哲开车走了,便扭头盯着李锐,“这样吧!我开车,把你送回去。”
她话音刚落。
二军子的那辆桑卡拉就飞驰而来。
车停稳后,二军子摇下车窗,对着宋玲招手道:“姐,我帅吗?”
“帅,太帅了,简直比蟋蟀还衰。”宋玲走过去,轻轻地敲了一下二军子的脑壳,“你开车,小心着点,别毛毛躁躁的,你开这么快,干啥?”
“姐,你咋跟咱妈越来越像了呢?唠唠叨叨的,咱妈没七老八十,你不也一样没七老八十吗?”二军子撇了撇嘴。
李锐双手插兜地走了过去。
他走到二军子的跟前,哼哼了两声:“二军子,你小子以后开车稳当着点,你这车又不是赛车。”
“遵命!”二军子讨好似的看向李锐,并说了一句很中二的话。
见二军子这副鸟样,宋玲脸一放,黑着脸吐槽道:“咱妈和我的话,你当我耳旁风,你锐哥的话,你却尊为了‘圣旨’。”
二军子很诚实地应承了下来,“对,我锐哥的话,在我这儿,就是圣旨,你说的话和咱妈说的话,我一般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宋玲一把就揪住了二军子的耳朵,磨牙道:“我的话,你还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