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青羽?”蓓蓓下了课,学生都走了,只见青羽瘫软地坐在教室的地板上。
蓓蓓帮她捋顺着头发,帮她擦着眼泪。“出什么事了?那个人是谁啊?”
青羽摇摇头,“没事儿,你下课了?”
“嗯,都快7点了,我带你去吃点饭吧。”
“我回家了蓓蓓,孩子们还等我呢!”青羽艰难地起身。
“那你等我,我关好灯和门。”蓓蓓牵着青羽的手下了楼,司机也把车开了上来。
青羽和蓓蓓说了再见,上了车。
“太太,您去哪儿?”
“你等了我一下午吗?”
“是太太,您去哪儿多久都可以。”
青羽轻笑了一声,“他安排好的吧,时刻知道我在干什么。”
司机没敢再说什么,青羽让他送自己回了家。
晚上青羽把安禾哄睡,主动给敖其尔打了电话。
“老婆,我有应酬,晚点打给你,太晚了你先睡,明天我们视频。你放心啊,都是男的,我可乖了。”敖其尔笑着,酒局上大家看他一脸谄媚的样子都哈哈大笑。
“赔偿金给了多少?”青羽一句话让敖其尔瞬间冷了下来。
“你们先喝,我出去跟我爱人说几句话。”敖其尔拿着电话起身。
“你说什么青羽,刚才人多,我没听清。”
“我说,潘其平的赔偿金你给了多少?”
“什么赔偿金?他手的?我给了他没要啊,怎么,又要了?”
“手?挨刀子的给了吗?”青羽跟敖其尔摊牌了,她已经麻木了。
“什么意思?”
“是你亲自动的手,还是安排了人动手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婆我真有事,明天联系。”敖其尔挂了电话,他愤怒地给哈达打了过去。
青羽给他打用户忙,给哈达打用户忙,她便笑了。
“你特么怎么办事的?徐青羽知道潘其平挨刀子的事了!”
“大哥,他房子都卖了,一家子都不在满城了,手机号我也让他换了。我安排人一直跟着嫂子呢,她除了去舞蹈室没见过什么人。”
“就这样吧。”敖其尔挂了电话,青羽又打了过来。
“喂老婆。”
“怎么,跟哈达对供词呢?”
“我真不知道,我问问他怎么回事,我怕你误会我!”
“好,哈达知道吗?还是你准备甩锅,是没有你命令的情况下他自作主张了?”
青羽步步紧逼,她不准备再对敖其尔心软了。
“你干嘛啊?怀疑我调查我?他受伤了一定是我吗?他一个律师得罪多少人都不一定,干嘛就非得是我做的?再说你又听谁说的,拉出来对质!”
“你不承认对吗?他挨了三刀不报警,卖房治病不要钱,除了你还有谁能有这么大本事?”青羽喊了出来,她受不了敖其尔的一再伪装。
“你疯了徐青羽?为了他你又跟我闹是不是?”
“你是个男人你就承认,别让我看不起你!”
“是,是我!我捅了他,我给他钱了他不要,现在来挑拨我和你的关系是吗?他一有事你就疯了一样找我麻烦是不是?”
“别再找他麻烦,不是他告诉我的,否则我死在你面前!还有,我再也不想看见你。”青羽挂了电话,她已心如死灰。
“操!”敖其尔狠狠摔了电话,他一脸阴沉的回到酒局便开始开怀畅饮,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怎么化解,想通过醉酒让自己好过一些。
“喂青羽。”
“其平,这是我最后一次联系你,对不起,我给你一次次带来伤害,我无法原谅我自己,请你保重身体,真的对不起。”青羽挂了电话,潘其平再打来她不再接。
“你好苏丹,我是徐青羽,请把卡号告诉我,你要多少赔偿都无可厚非,真的对不起。”
“看来事实果真如此。好,重伤200万不过分吧?我会给你发信息,但是你要保证我和我女儿的安全,毕竟你的家人不是善茬,而且这赔偿款是莹莹的保障。”
“你放心,我用我的生命保证,任何人伤害你们,我都会用这条命偿。”
“那也不至于,毕竟是潘其平自己不要,但是你爱人还是给了的,只是你知道这件事是我说的。”
“没有人会知道,莹莹也不知道我们联系过,你放心。今后我再也不会打扰你们,所有通话和聊天记录我都会清除,明天我就去银行预约汇款,真的对不起了。”
“好。”
青羽缓缓地挂断了电话,心情沉重地坐在床上。她心里很清楚,家里的账户里虽然有这些钱,但这笔钱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拿出来的。然而,面对如此巨额的款项,她别无选择。
青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不能让敖其尔知道苏丹的存在,因为她担心敖其尔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对她和莹莹造成伤害。
青羽的脑海中不断闪过敖其尔的身影,她想起了他曾经的种种行为,心中不禁一阵恐惧,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再因为自己而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