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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们又哭又笑,转头就被新更的剧情拽进了更深的悲伤泥潭。

长公主虽逝,剧情的刀却愈发凌厉。

容晦伏在长公主的榻前,高大的身躯蜷成一团,像是风雪中被遗弃的幼猫,仍在固执地等待主人归来。

以一个近乎虔诚的仰视角度缓缓抬头,目光穿过虚空,望向这个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观众们透过镜头,眼看着他身后的乌发仿佛被抽走所有生机,发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迅速染上灰白。

“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粗暴推开。

容晦眼底尚未敛去的缱绻柔情,在刹那间凝结成淬毒的寒刃。

他倏然转头,凌厉如实质的目光直刺门前,翻涌的杀意几乎要撕裂屏幕,将所有人拖入无尽深渊。

那群原本气势汹汹、准备问罪的朝臣,在迎上这骇人眼神的瞬间,竟齐齐僵在原地。

为首几人甚至下意识后退半步,再无一人敢上前。

镜头骤然推近,特写定格在他猩红的眼底。

那里面的痛意、恨意,与未干的泪痕交织,宛如从地狱归来的修罗。

所有观众都感到心头一紧,方才泛滥的悲伤被瞬间冻结。

此刻的容晦不再是那个脆弱的爱人,而是择人而噬的凶兽。

屏幕前的每一个人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仿佛自己也成了那群被震慑的朝臣,在这滔天杀意中动弹不得。

【该怎么形容看到这段表演的心情?代入其他人觉得容晦眼神好吓人,代入容晦恨不得再凶一点直接把他们都杀掉!】

【呜呜呜,他的头发!!!要伤心到什么程度,头发才会瞬间变白啊?臣哥你演得太狠了,我的心都要碎了!】

【这演技真的绝了,一点看不出流量的痕迹,代入感强到我恨不得冲进屏幕帮他挡刀子!】

【隔着屏幕都被吓到了。】

【他刚才明明哭得那么破碎,现在突然好可怕。】

“逆贼容晦,你可知罪?”

“镇国长公主殡天,容晦难辞其咎。”

“陛下,如今长公主已逝,兵符理当收回,交由白将军执掌。”

“……另查户部侍郎容晦贪墨西北军饷三十万两……请皇帝陛下定夺!”

“……”

聒噪的声浪在殿内回荡,容晦的眉头越皱越紧。

太吵了。

会惊扰公主安眠的。

喧嚣中,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随即缓缓勾起唇角,那笑带着疯狂与冷漠,令人毛骨悚然。

他嫌厌地扫过被朝臣围困的明黄身影,眼底掠过一丝嘲讽。

真是没用。

当目光落回长公主时,所有暴戾又化作春水般的温柔。

两种极端的情绪在他脸上无缝切换,看得观众心脏跟着剧烈起伏,疼得喘不过气。

“皇上。”他开口,声量不大,却让满室喧嚣戛然而止,“来见公主最后一面吧。”

此后,她只是他一个人的霜儿了。

与这江山、这朝堂再无干系。

在众人惊惧的注视下,他轻柔地为她理顺鬓角碎发,缓缓起身让开一步。

眼神平静地看着皇帝恭敬地行礼,送长公主最后一程 。

可那些朝臣们仍不死心,压低了声音继续喋喋不休地叫嚣着,“贪墨军饷”“谋逆重罪”的刺耳话语,像一群嗡嗡作响的蚊虫,在耳畔反复回荡,搅得人不得安宁。

待皇帝起身时,容晦忽然动了。

没有任何预兆,他身形一晃,如一道鬼魅的黑影掠过殿内。

众人只听到一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紧接着,温热的血液便如泉涌般喷洒而出,溅在他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颊与脖颈上,在素白的衣领上绽开一朵朵妖艳夺目的红梅。

镜头先是给到容晦一个极致的近景特写——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上沾了一滴血珠,随着眼睑的轻颤缓缓滑落。

脸上的血迹顺着下颌线蜿蜒而下,与之反差的是他眼底的平静。

没有暴怒,没有狰狞,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仿佛刚才只是掸掉了一粒碍眼的灰尘。

随后,镜头缓缓拉远,定格画面。

榻上的长公主依旧安详地躺着,仿佛只是睡着了。

贺遇臣身后,刚才还叫嚣得最凶的老臣已倒在血泊中,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一静一动,一洁一污,一柔一戾,极具冲击力的视觉反差。

观众们彻底看呆了,屏幕前的呼吸仿佛都停滞了,下一秒,弹幕便如潮水般汹涌而出:

【卧槽!这一下杀得我猝不及防!好爽!】

【他在为公主扫清尘埃qAq这些人配在公主的殿里聒噪吗?不配!】

【眼神绝了!杀完人那一瞬间的平静,比暴怒更让人心头发颤!哀莫大于心死的绝望被他演活了。】

【血溅在臣哥脸上的时候,我居然觉得好惊艳,又美又虐,心脏都要停跳了!他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公主,把所有的狠戾都给了这个伤害她的世界……】

【刚才还在哭他头发变白,下一秒就被这波反杀惊到失语!容晦疯了,但他疯得好让人心疼!】

【这镜头语言绝了!近景的血珠,远景的公主,他站在中间,像一座隔绝了温柔与残酷的界碑……我哭死!】

【编剧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

镇国长公主薨逝,举国同悲。

少年皇帝亲自下旨,以最高规格的国丧奠仪厚葬皇姐,百官缟素,万民齐哀。

然而这一切,都被容晦彻底无视。

镜头缓缓推移,掠过宫城中白幡飘动的肃穆景象,最终停在长公主府最深处。

沉重的石门被推开,彻骨的寒气扑面而来。

冰室四壁由千年玄冰砌成,泛着青幽幽的冷光,将整间屋子映照得一片惨白,连空气都凝结着细碎的冰碴。

没有香火缭绕,没有哀乐低回,只有冰块融化的细微声响。

“滴答、滴答”。

像极了谁在无声啜泣,又像容晦那颗早已冻僵的心脏,在一寸寸碎裂。

冰棺静置在室中央。

棺身透着寒气,衬得愈发剔透。

里面的人容颜依旧,却再无半分温度。

这里没有国丧的肃穆,只有一种近乎窒息的死寂,恰如容晦此刻的心境。

天地崩塌,唯余冰封。

“哈……”

立于棺前的容晦突然轻笑一声。

随即,这笑声便抖碎的不成样子,在空荡的冰室里无助回荡。

那具好不容易被长公主将养得挺拔的身躯,不过短短几日,竟已消瘦得撑不起厚重的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