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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瑾延的身子骤然一僵,像被炭火猝不及防烫到,下一秒便精准攥住她作乱的手。

但他脸上却噙着抹似笑非笑,声音里裹着几分挑逗。

“我这儿可没受伤”

陈忆典抿了抿舌尖,色眯眯的眼神简直比流氓还肆无忌惮。

“我知道,只是你身上沾了灰,我帮你擦干净”

她毫不掩饰自己要吃豆腐的心,陆瑾延轻笑出声,指节微微放松,缓缓松开了手。

“那你可要擦仔细点,毕竟我现在也看不见,一切得辛苦你了”

“那是当然”

这种明目张胆揩油的感觉实在太爽了,陈忆典心里乐开了花,原来做女流氓是这么愉悦心身的一件事。

待吃豆腐吃得心满意足后陈忆典才开开心心的给陆瑾延上了药。

她端着木盆哼着小曲从房间出去,一出门就看见似在偷看的白苏苏。

“你看什么!?”

赶紧把房门关上,陈忆典一脸防备的盯着她。

白苏苏没想到被抓包,故作淡定的移开视线。

“我是想叫你们去吃饭,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明明就是做贼心虚,陈忆典见她还不承认,回头看了眼房门,盯着她的眼神更多了些警惕。

她果然对陆瑾延有非分之想,自己可得把人看严实了。

陈忆典恨不得买把锁回来,她是不会给白苏苏任何可乘之机的。

为了减少白苏苏接触陆瑾延的机会,陈忆典以他受伤为由一日三餐都是自己单独端了饭菜到房间给他吃。

在给他送进去之前,陈忆典有了前车之鉴,每一道菜都亲自尝过,确定没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后才端给陆瑾延。

………

正午的日头被云层压得有些黯淡,街道上满是雨后的泥泞。

一辆马车缓缓前行,车轮碾过湿泥时,溅起细碎的泥点。

因为突然降温下雨,担心女儿着风寒,方鸿江让侍卫先进了城,他找了家客栈歇息了两天等雨停了才前往渠州太守府。

“重徽哥哥!真的是你呀!”

方鸿江抱着女儿下了马车,刚准备进太守府一道娇柔的声音便从一旁传来。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方鸿江皱了皱眉,他下意识回身。

见一抹粉裙如蝶般朝自己跑来,方鸿江立马侧身避开。

薛明月跑得太快,上前兴奋的抱住了他。

“重徽哥哥,听说你又升职了,真是太好了,咱们家就你最厉害了”

薛明月娇羞的扭了扭投入他怀里的脑袋,声音里满是雀跃。

“哦?有我厉害吗?”

方糖的声音裹着江湖人特有的爽朗,像块淬了阳光的碎玉,落进耳里亮堂又干脆。

薛明月怔得僵住,这声音……

“明月姑姑,你为什么要抱着我爹爹呀”

郁甜甜乖巧的站在他们面前望着他们,扯了扯薛明月的裙边。

“大表哥!”

薛明月赶紧松开了对方,果然见自己刚刚抱着的人是方糖,而方鸿江正好端端站在他身后。

她顿时气恼得不行,心里又急又慌,方糖不会是专门来抓她回去的吧?

方糖看着她这副模样,抬手就用力叩了下她的脑门,声音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

“你胆子倒挺大,一个人还敢离家出走,姑姑都担心坏了”

“哼,他们不是不管我了吗,我才不稀罕他们”

薛明月摸了摸疼得要命的额头,眼眶瞬间红了,却还是嘴硬。

上次她冤枉入狱,全家没一个人来救她,连牢房都没踏进一步,那份委屈和心寒,到现在还堵在胸口。

在他们好好跟自己道歉、让自己彻底原谅之前,她绝对不会回去。

方糖和方鸿江都无语得不想说话,薛明月打小被家里宠得没边,性子骄纵又没半点眼力见,真是活该受些罪。

那晚在路上他们已经从易知纾那里得知薛明月近期在渠州的遭遇,所以现在看到她也不意外。

薛明月离家出走后原本想在城郊躲些清静,等着家里人来哄她。

谁知没几天就被人骗光了银子,她一路颠沛流离往皇城走去,但从前她都是乘马车出行,对外面的路况根本没什么了解,稀里糊涂竟走反了方向,离皇城越城越远。

偏生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孤身一人走在荒郊野岭,还没等找到落脚处,就遇上了一伙劫匪。

那些人眼露凶光,步步紧逼,薛明月吓得魂差点丢了。

就在他们要对薛明月行凶时,她刚喊了几声救命,几道凄厉惨声盖过了她的呼喊,那些劫匪纷纷倒地不起。

她还没缓过神,就见一个戴着灰兽面具的女人朝她走来,周身透着股冷意。

薛明月还以为对方要杀自己灭口,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吓得往后缩了缩。

可那女人只是在劫匪尸体上翻找了片刻,似乎取走了什么东西,便转身要走。

女人从始至终没看过她一眼,就像她不存在似的。

可就在女人转身离开的瞬间薛明月认出了她,是易知纾!

她的耳后有颗红色的小痣,薛明月赶紧起爬了起来,自己绝对不会认错!

她没想到易知纾武功如此厉害,求生的念头压过了一切,薛明月也顾不上往日恩怨,赶紧追上去缠上了易知纾,软磨硬泡想跟着她。

易知纾自然不搭理她,还多次给她下了死亡警告,可薛明月才不管那么多,有人作伴总比自己一个人流浪的好。

从死里逃生中缓过来后,薛明月这才发现此刻易知纾身形已无半点身孕模样,便知道她怕是已经生产。

算算日子,易知纾肯定才生完孩子不久,于是薛明月当即就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如何调养月子的事宜。

当初她母亲接连生了弟弟妹妹,对于月子期间如何调理身体她也算是颇为了解。

易知纾并不知道什么是养月子,但她身子有时的确会有些不适,可她从来不会去看大夫,在她的认知里,暴露身体的弱点,无异于是把自己的生死递到别人手里。

不过薛明月看起来就很蠢,她既然懂得这些,说不定留着她还有些用处,易知纾便默许她跟在了身边。

一路上照着薛明月说的调养,那些缠人的不适感,竟真的渐渐消退了。

等到了渠州,薛明月更是赖上了易知纾,跟着她有吃有喝,不用风餐露宿,更没了路上的危险,这般安稳日子,比回去看家里人的脸色好多了。

她暗自打定主意,除非爹娘亲自来接,否则绝不肯回去。

“你脑子没问题吧?当年姑姑是遭了什么孽要把你捡回来,还不如让你冻死在路边算了”

方糖被薛明月娇蛮任性给气得不行,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就该把她送到庵里当姑子才好。

方鸿江也皱着眉,语气生冷。

“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倘若姑姑真被你气病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他素来看不惯薛明月的蛮横,如今见她还不知悔改,更是没了好脸色。

接连被两人斥责,薛明月也来了气,脸颊涨得通红。

可方鸿江在她心里一向温和,她不愿跟他置气,便把火气都撒到了方糖身上,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放着国公府嫡长孙不当,非要跑到渠州做什么杀手,还巴巴给人当了赘婿!论丢全家的脸,谁能比得过你?”

“哎你这个死丫头,是欠收拾了是吧?”

方糖被噎得火起,抬手就要敲她的脑门。

“你有什么资格收拾我!”

薛明月往后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