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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仙门传奇之林风天命 > 第282章 渡劫之时万法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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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云翻涌如墨海,第一道紫金色雷蛇劈落时,林风耳中嗡鸣如钟鼓。

帝云的龙鳞在雷光下泛起鎏金光泽,龙尾扫过的风掀起他衣摆,露出腰间那柄裹着粗布的柴刀——刀身正透过布料发烫,像块烧红的炭。

你说这劫雷是机缘!帝云的龙吟混着雷响,龙爪扣在林风肩骨上的力道重了三分,可方才那石巨人被劈得冒黑烟还在爬,这雷...未必只淬体!

林风抬头望进劫云深处。

他能清晰感知到每道雷蛇的轨迹,像看孩童画在纸上游走的金线。石巨人是死物,雷劈它是摧毁;你我是活物,雷劈我们是锤炼。他反手按住帝云额间逆鳞,掌心能触到龙类特有的温热,你龙血里压着准圣残魂,我体内攒着七门杂修的气。

这雷劫的混乱,正好当把锤子。

第二道雷蛇比第一道更粗。

帝云的龙躯绷成弓弦,主动迎向雷光时,林风突然闻到浓重的腥风。

那风里裹着腐叶味、铁锈味,还有某种类似于骨髓被灼烧的焦苦——是活物,而且是活物中的凶戾之辈。

小心!他拽住帝云龙角往下一压。

轰然巨响中,半截石笋从下方破土而出,擦着帝云龙腹划开三道深痕。

石笋尖端凝着暗红鳞片,再看那破土处,一头足有两丈高的凶兽正从地底钻出来:蛇身龟背,头颅似鳄却生着三对倒刺,每片鳞片都渗着黑血,最骇人的是它双眼——左边是幽蓝鬼火,右边是跳动的劫雷。

杜融!帝云龙目骤缩,龙尾狠狠抽向凶兽面门,这老东西在吞天魔宗地宫躲了三百年,竟趁劫云出世!

杜融被抽得撞碎两座残殿,却在坠地瞬间张开蛇嘴,直接吞下漫天碎石。

它右边眼瞳里的劫雷突然暴涨,原本劈向帝云的第三道雷蛇竟被它吸偏,一声劈在它龟背甲上。

黑血混着雷浆四溅,可下一刻,那些被雷劈焦的鳞片又渗出黏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

林风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早从古籍里见过渡劫凶兽的记载,却没料到会亲眼见到这种近乎不死的特性——雷劫对凡修是考验,对杜融这类凶物,竟是补药。

帝云!他扯开嗓子喊,别硬拼鳞甲!

它右边眼睛在引雷,打左边!

帝云的龙爪瞬间凝出青色龙炎。

它甩尾缠住杜融蛇身,龙爪直取那幽蓝鬼火眼。

杜融吃痛狂啸,蛇尾横扫而来,带起的气浪将林风掀飞。

他撞在残墙上的瞬间,柴刀突然地出鞘,刀身竟泛起与劫雷同色的紫金光,刀背那道他杀鸡时留下的刻痕,此刻正渗出细密的金纹。

原来如此...林风盯着柴刀,突然笑出声。

他之前总觉得自己修的气太杂,像攥着把碎玉硌手,此刻在雷劫的轰鸣声里,他终于摸到了关键——那些散在四肢百骸的气,正随着每道雷劈下的节奏,顺着柴刀刻痕的纹路缓缓串联。

第四道雷蛇劈下时,林风没有躲。

他张开双臂迎向雷光,柴刀在掌心发烫,却不似从前灼人,反而像团温水包裹着他。

帝云的龙吟突然变调,林风听见龙爪下传来骨骼错位的脆响——杜融左边眼睛被抓碎了,可右边眼睛里的劫雷更盛,竟开始吸收周围雷蛇,形成一个小型雷涡。

林小子!帝云龙尾卷住他腰,这老东西要吞雷化形!

再拖下去——

不用拖了。林风反手握住帝云龙爪,将柴刀按在龙鳞上。

他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气正在疯狂流转:杀鸡时悟的断生机顺着刀背刻痕涌进帝云龙血,炼体时学的铸金石裹着雷浆强化龙爪,连之前觉得最没用的听风术,此刻都在帮他捕捉杜融下一次攻击的轨迹。

第五道雷蛇落下的瞬间,林风的瞳孔突然变成金紫双色。

他看见帝云龙爪上的龙炎里缠着柴刀的刀气,看见杜融蛇身鳞片下跳动的命门,看见雷劫里那些无序游走的法则,正被柴刀刻痕一点点梳理成线。

他大喝一声。

帝云的龙爪穿透杜融龟背,柴刀的刀气紧随其后,竟直接绞碎了那团正在吸收雷劫的雷涡。

杜融发出垂死的尖啸,蛇身疯狂扭动,可这一次,它被雷劈焦的鳞片再没再生——因为它右边眼睛里的劫雷,已经被林风用柴刀引到了自己体内。

成了。林风瘫在帝云龙背上,额头抵着逆鳞直喘气。

他能清晰感觉到体内的气不再是碎玉,而是串成了完整的玉链,每道气都能顺着刻痕调用其他气的力量,战力没变...但隐患消了,潜力...

你体内有雷劫的味道。帝云低头,龙息喷在他脸上,还有...无序法则?

林风摸了摸柴刀刀背的刻痕。

方才引雷入体时,他意外触到了那些在劫云里乱蹿的法则碎片——它们像没头苍蝇般撞击修士识海,所以从前总有人渡劫时走火入魔。

可此刻,柴刀的刻痕竟能将这些法则碎片串起来,像根线穿起了散珠。

我能解决它们。他望着劫云深处,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无序法则的危险...我能解决。

帝云的龙目突然缩成竖线。

它望着林风发顶若隐若现的金紫光芒,又看了看被劈成废墟的吞天魔宗,最终将龙首轻轻靠在他膝头。

龙鳞摩擦的沙沙声里,它低低问: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算这盘棋的?

林风没有回答。

他望着远处被雷劈得只剩焦土的山梁,听着杜融最后一声惨嚎消散在风里,突然想起柴刀第一次在他耳边低语时说的话:该洗牌了。

现在,牌已经洗好。

而帝云眼中那抹尚未完全褪去的震惊,正随着最后一道雷蛇的消散,慢慢沉淀成某种更幽深的情绪——像是期待,又像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