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地铁通道中。
张法凝见到窦家庆丝毫不让。
并且毫不留情的夺取了业障之火的控制权。
也是瞬间气急败坏。
这简直是明晃晃的打他脸,以及抢功夺权。
“嗡嗡嗡嗡——”
张法凝气急攻心。
刚欲掌控神怒之兵,先行将黄野斩于洞中。
却猛然间看到,窦家庆冷酷的眼神中,蕴含着极致的杀意。
这一瞬间,宛如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
使他身心骤然发凉。
“想好你的位置!”
“不要犯原则性错误!”
窦家庆的冰冷的警告,随即而至。
就连列车上,那站立着的数位七阶。
也是屏息凝神,面容严肃。
如此剑拔弩张的局面,他们自然是不想要见到。
如果真的要发生内战,七阶们绝对要以窦城主为中心,听从命令。
“我……”
这一幕,让张法凝停住了脚步。
理智也在迅速的涌回。
不敢再有进一步的举动了。
他距离黄野不足五米的距离,而那些审判灵器,方才几乎就贴在黄野的后背上。
可随着张法凝的泄气,审判之物不再前行。
反而将通道灌入黑红色雾气。
封锁通道的同时,也堵住了黄野的退路。
“罢了……”
“到此为止吧……”
“主城这一劫,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张法凝定定站在铁道之中。
整个人被疾驰而来的列车大灯,照得身心颓然。
他肯定有想过,要跟刘鸿继一起对阵全盛时期的黄野。
可黄野后来展示出来的,对于审判技能的免疫程度,过于的骇人听闻。
让他知道,坑死刘鸿继这件事,完全不需要后悔。
以他如今年老体衰的状态,精神每况日下,时常不集中。
再加上整日嗜睡,早已没了拼命的心气。
甚至很有可能,会被黄野当成最大的威胁,率先解决自己。
这一刻,他眼神茫然。
内心中却是羡慕夏联邦的长生途径,那种长寿着实令人向往。
“你们似乎吃定我了。”
“这就开始分赃不均了?”
黄野拉开距离后,便停在了轨道之上。
与审判之物的只有不到五米的距离。
张法凝被审判之物隔绝,站在十米开外沉思。
黄野已然将其无视。
在他眼前,是强光笼罩,几乎看不清事物。
可也能感知到,那窦家庆八阶的修为已然在迅速的逼近。
眨眼间,就剩十多米的距离。
可黄野却是面容笃定,轻松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嗤笑。
“你还有手段不成?!”
“若是想活命,就乖乖的束手就擒!”
这番话,让窦家庆眉头紧皱。
不知为何,一股不安的情绪,逐渐的缭绕心头。
他先前虽未与黄野有过直接接触。
可对方却能在杀死刘鸿继之后,并在张法凝手中逃至如此,定然异常难缠。
可窦城主实在无法想象。
面对两位八阶,以及数百道审判灵器和几位七阶的重重围堵。
这毁灭信徒,还有什么可以逃离的手段。
可他还是有了些许戒备。
掌控业障之火后,便是使出杀意枷锁。
两道如大腿粗的铁链,从黄野身体和窦家庆的手中展出。
可令他感到吃惊的是,竟被黄野轻易破掉。
“这是怎么回事?”
“八阶施展的杀意枷锁,可是连同等级的存在,想要挣脱都要耗费手脚。”
“可眼前这邪教徒,为何显得如此轻松。”
“更离奇的是,这人的超凡等级,即将跌破60级,往五阶一路狂奔了。”
“难不成是他没有杀意?这不可能啊!”
“就算只有恐惧,也会恼羞成怒的!”
“难道你们不好奇,这毁灭信徒方才的话语,是什么意思吗?”
“刹车吧!”
而列车上,同样感到震惊异常。
无数的疑问,正纠缠着他们的神经。
感到难以理解。
不过那毁灭信徒既然能被张老驱赶到此地。
再加上有着一位八阶的窦城主。
可以确定插翅难逃。
任何的手段,几乎都不会奏效。
假设黄野有准神器傍身,也无超凡可以供给使用。
“呲呲呲——”
随着车上有人提醒。
列车长挤到操作台,开始紧急制动。
车辆急刹,让尖锐的刺啦声不绝于耳。
铁轨上都冒出火花。
刹车盘都在变得烧铁般通红。
如此短距离的刹停,令车上的部分七阶,都需要用手扶住车厢,以此抵消强大的惯性。
“15米……”
“10米……”
“7米……”
窦家庆集中注意力,不被黄野影响。
认为对方只是在虚张声势。
心中默数着距离,而后超凡汇口。
猛然爆发而出,如同一道惊雷在狭窄的通道中炸起。
“毁灭信徒!”
“你偷渡入城,无期!”
“你祸乱十三城,死罪!”
“你杀死副城主,理应千刀万剐!”
“拒不受捕,罪上加罪,永世不得翻身!”
窦城主瞳孔瞪大,布满血丝。
话语如同雷霆般轰动,令通道都落下石灰。
而他在刹那之间,便是发动了四阶技能。
想要将黄野先行控制,活捉入狱。
“40级:肃清者。”
“技能:处决宣言。”
“效果:宣告目标的罪名,而后发动精神层面的制裁。”
“越详细精准,打击越强,严重可痴呆或脑死亡。”
“施术者最终用何等物品将罪人杀死,那将会转化为审判之物。”
话音刚落,黄野便是头颅剧痛。
仿佛有人拿着刀子,在对着他的脑浆凶狠搅动。
黄野脸色一痛,可眼神更是坚定。
他没有犹豫,从兜中掏出了一块沉甸甸的令牌。
其材质黑铁锻造,形状如同盾牌。
还算崭新的外表上,却有了数道裂痕。
在令牌之上,刻画着跟诡异神盘一样的图案。
那是两个人体轮廓,背对着的简笔线条。
中间一道竖线将两者分割,好像一面镜子。
“嗞——!”
黄野拿出令牌之后,整个通道的气温,瞬间降到冰点。
让那悬挂在通道顶上的大灯,以及列车的车灯组,都在时不时的闪烁。
像是短路,又像在恐惧得瑟瑟发抖。
而铁质令牌中,散发出来的气息,更是诡谲到令那数百件审判之物都在嗡鸣震颤。
而那躲在剑身之下的残魂。
更是如同见到猫的老鼠一般,凄厉的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