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逐火之蛾的标志，格蕾修的线索“我们走吧，薇塔，去你说的福洛斯。”叶初将空间留给相拥的符华与程立雪，转身对薇塔说道。
薇塔脸上的笑容瞬间漾开，几乎要咧到耳根：“好嘞！您这边请！”她本已做好被“空手套白狼”的准备——毕竟连她自己都鲜少讲信用，没料到叶初竟真会履约。
没多时，薇塔领着叶初来到一艘飞船前。银灰色的舰身布满改造的痕迹，线条算不上流畅，反倒透着几分粗犷的拼凑感。
叶初盯着飞船看了片刻，眉头微挑：“这是拿登陆舱爆改的吧？”前文明时，他曾见过维尔薇绘制的宇宙飞船蓝图，眼前这飞船的轮廓，竟与蓝图里的登陆舱有几分相似。
薇塔惊讶地挑眉：“现在的地球应该还停留在地内文明阶段吧？你居然能认出来源？”
“略懂一二。”叶初淡淡道。维尔薇的构想太过超前，可惜生不逢时，那些惊才绝艳的设计，终究受限于崩坏时代，没能真正落地。
“毕竟路途遥远，总不能靠双腿飞过去。”薇塔拍了拍飞船外壳，金属发出沉闷的回响，“耽误的这些天，全耗在改装这玩意儿上了。”
叶初跟着她登上飞船，刚踏入驾驶舱，目光便被舱壁上的一个标志攫住——那是一只展翅的飞蛾，翅膀边缘泛着火焰般的橙红纹路。
逐火之蛾的标志。
他的呼吸微微一滞。这飞船竟是用逐火之蛾的设备改造的？记忆中，直到他死前，逐火之蛾都未曾发射过真正意义上的星际飞船。维尔薇留下过飞船的蓝图，却从未有机会将其送上太空。
眼前的飞船真实存在，意味着它诞生于他死后的岁月。
叶初的思绪瞬间飘远——逐火之蛾唯一成功发射的星际载具，只有方舟。
格蕾修……
叶初的心里想起了这个名字，如果眼前的这个飞船来自方舟的登陆舱的话，那就代表着薇塔也许知道格蕾修的线索。
甚至方舟的失联也和那个所谓的神明——娑有关，毕竟叶初问过凯文，苏还有符华。
他们都确定格蕾修是在太阳系边缘的位置失联的。
而薇塔说过，她来自太阳系边缘的福洛斯。
难道……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指尖在衣摆下微微蜷缩。不能打草惊蛇。他顺着薇塔的指引坐到副驾驶座上，眼角的余光扫过舱内其他角落——操作台上、储物箱侧面，果然也印着零星的飞蛾符号，虽有磨损，却依旧清晰。
“在去福洛斯之前，先说说那里的情况吧。”叶初系好安全带，语气听不出波澜，“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地闯进去。”
薇塔转动钥匙启动引擎，飞船轻微震颤起来，她侧过脸，嘴角挂着惯有的戏谑：“福洛斯的故事啊，可就长了。”
“我们离出发还有段时间，慢慢说。”叶初靠在椅背上，看似随意，实则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
“行啊。”薇塔耸耸肩，“福洛斯，是金星文明对自己星球的称呼。”
“也就是娑的第二个故乡？”叶初顺着她的话问。
薇塔嗤笑一声，猩红的眼瞳里闪过一丝讥诮：“若那没有感情的神真有‘故乡’可言，倒好了。”她曾拼命经营福洛斯，想让这里成为配得上娑的“新家园”，想以此换取神明哪怕一丝的垂怜。后来才明白，神明从不在乎代理人的心血，更不在乎这颗披着“故乡”之名的星球。
“但是祂总不可能像茧那样把文明“爱”得死去活来吧？”
“还真被你说中了。”薇塔的声音沉了几分，“娑的癖好更古怪——每当福洛斯的文明发展到你们地球的古典时代，祂就会觉得世人的心灵沾满了‘肮脏’，然后降下灭世洪水，把一切冲得干干净净。”
她顿了顿，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操作台：“洪水退去后，祂再重新播下文明的种子，等下一次‘肮脏’滋生，再来一次毁灭。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叶初沉默了。太阳系的神明，对文明似乎都带着一种偏执的掌控欲。茧用崩坏筛选“同类”，娑用洪水清洗“污秽”，本质上，都是将文明视作可以随意摆弄的棋子。
“所以，你想合作，是为了阻止娑？”他问。
“看来这些太阳系的神明对文明都不怎么好啊。”虽然完全就是抱着听故事的心态来听的，但身为地球人，特别是和茧有着死仇的叶初，还是有些感慨。
“所以，你想合作，是为了阻止娑？”他问。
“当然是为了我心爱的福洛斯啊。”薇塔眨眨眼，语气陡然变得恳切，“总不能看着那里的人们，永远活在‘毁灭-重生’的轮回里，被那个暴君玩弄于股掌。”
叶初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就当你说的是真的。”
薇塔的话里有几分真心，他懒得深究。比起这个，他更在意飞船上的逐火之蛾标志，在意福洛斯与方舟失联的坐标是否重合。
如果真的能找到格蕾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