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一间宅子,一副破败的样,树木萧瑟,木门已然受岁月侵蚀,一碰掉屑,院子里杂草丛生,所见里屋有灯笼红布悬挂,很压抑的氛围”
黄斩走进宅子,蟋蟀咕咕的叫着,他不由觉的背后凉飕。
回头一看,宅子外的树木灌丛发出沙沙的声音。
他没有出去,转头看向里屋。
“又是嫁娘吗”,黄斩暗自说道。
杂草长得很多,没一条路能完整看的见。
一脚踩住杂草根茎,一路没路却踩出一条路来。
“灵力被隔绝了”,黄斩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感,这种感觉令他拳头不自觉握紧。
走到了里屋廊道,顺着廊道一一看起了几间屋子。
第一间,几箱红布包的箱子,还有一些嫁妆。
第二间,似乎是出嫁前新娘的屋子,梳妆台前还有一个头嫁。
第三间,不知为何看不到任何东西。
黄斩时刻警惕着,以防有任何致命危险。
第三间门打开,嘎吱嘎吱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不由内心发怵。
他进到里面,由于门开了,光能微弱进来,所以还是能看见一点东西的。
四下看了看,绕过一个挡风后,也没看到什么。
只是黄斩觉得,有一股腐烂味道,还是那种被蛆虫爬满的尸体发出了。
可里面没有任何箱子,角落也没有尸体什么的,带着疑惑,他出了第三间。
只是在他走过窗户后,一堆从刚才他站的位置掉了下来,蛆不停蠕动着,极为恶心。
黄斩打开新娘房,迎面被一股粉尘黛香冲击。
“可能有毒,谨慎好点”,他身子侧过,抬手挥开。
只能说,这只是无用功,如果是毒,迎面就能致命。
索性,并没有什么事发生。
黄斩看向里面,一张婚床,一张梳妆台,一个红喜柜,尤为简洁。
走进里面,一脚就扬起了灰尘。
意料之外的情况,这里竟然那么多粉尘,堆积的比前一间都多。
“咳咳”,黄斩捂了一下口鼻,毕竟他现在用不了灵气,做不了防御。
里面,他每一步都有一个脚印显眼出现。
到了梳妆台前,梳妆台上有一个头冠。
虽说蒙尘了一层岁月,可就算如此,也能感受到新娘的头冠美丽之处。
古代新娘戴的那种头冠,一颗宝石条链子都无比精致。
黄斩伸出手点了一下顶冠,灰尘纷纷而落,露出了头冠的真正面貌。
“真美”,他感叹道。
光亮流向这顶头冠,金红一片,如新璀璨,宛若一位如浴人间的仙子。
“咚咚咚…”
黄斩的精神紧绷,看了过去。
发出声音的是柜子,现在还轻微抖动。
同时除了撞击木板的声音,还有闷哼声。
他头一次感受到了没了灵力用作的感知力重要性。
“没想到没了灵气,我才感受到自己多依靠灵力”
想归想,但他也不想撒丫子跑出去。
“你行的,不过是秘境而已,死了还可以重来”,黄斩暗自鼓励自己。
壮着胆子过去要打开柜子。
“嗯,怎么回事,上锁了吗”,拽了两下,他没打开柜子。
胆怯与谨慎不是一回事,现在,黄斩就面临着谨慎了,没法面对未知中存在的危险。
“算了,等大概看一下宅子情况再来打开吧,现在打开,是什么东西让自己吓一跳,死了后再进来,提着担心探索宅子就觉得不够自己死的”想了想,黄斩退出了新娘婚房。
他没发现,在新娘婚房门外上吊着一面铜镜。
嫁妆这间房,门开了,光线窜进里面,顿时一道光反射光线,接着连续反射,最后,整间房都亮堂了起来。
黄斩走进去,不像前两间,这用来储存嫁妆的房间没有一点粉尘。
“竟然没有灰尘?”,他也不敢置信的蹲下伸出手触摸地面。
果真,没有一点灰尘,干净就像刚才还有人打扫一样。
“奇怪,怎么回事”,黄斩疑惑一声,起身来到几个用红布包裹的箱子前。
无一例外,箱子与一些嫁妆都没有尘埃,不像新娘房梳妆台的那顶头冠轻点都落下大量灰尘。
“原来,用镜子反射光线,屋里才那么亮”
屋子里摆放着镜子,镜子的位置与角度是专门放的。
没在看其他,疑惑间,黄斩注意到了在最里面的一个角落。
光将整个屋子都照亮了,唯独那个角落还是一抹黑。
他走过去,神色凝重起来。
走近才看到,角落也是一个箱子,箱子没有用红布包着,反而也像新娘房的柜子,微微抖动。
没有疑虑,这个箱子也是上了锁的。
“一个箱子一个柜子,里面到底是什么”,黄斩退出了这间嫁妆房。
奇怪的是,当他试着关门之后,里面黑压压了起来,一片红色在黑暗中让人觉得瘆骨。
黄斩走出两步,看了眼天空。
“没有月亮,这光哪里来的?”
他的所见,天空一片黑却,没有明月的照亮,连一点星辰都未见得。
哭泣声从左侧传出,那是一个小院子,被廊道隔开了,
在小院子角落有一间小木屋,似乎是杂物用的。
然后墙体有一个圆拱,能隐约瞧见一点模样。
黄斩走过廊道,小院子还是杂草丛生,走一条路过去都要自己用脚踩出来。
来到了圆拱前,他侧看向角落的小木屋。
哭泣声再度从里面传出,黄斩也没在注意那间小木屋了。
走进圆拱,还是院子,院子里有一个池子。
另一侧还围了一个小山栏,只不过杂草缝处绝生,所以,应该挺有意境的一个院子就毁了。
脚下踩着踩着,竟然走到了正确的鹅卵石路上来。
走上右侧的屋子台阶。
“这是主卧还是主厅?”,黄斩看着挺豪华的装饰,一感就能知道大差不差是带主字的一间房。
不同于进宅子喜庆景象,这间豪华的房门前装饰的喜庆物件都掉在了地上,掉的平台上一片狼藉,灰尘也是一踩一印。
推门而入,所见是主厅,也就是古代主堂的样式。
两侧椅子,上位中央摆放着一张。
很大,很宽广,黄斩相信,自己只要喊出一声来也能听到回音缭绕。
“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东西窜出来一口咬断我脖子让我回到秘境”,可他不会傻到真去实践喊出来。
走进去,一个个深沉的脚印展示出了岁月侵蚀的痕迹多么严重。
左右看了一眼,没有什么不对劲,起码黑暗中平静异常,甚至能见到一两道射进来的光。
来到了正位,手指擦过扶手,两道痕迹清晰可见,吹了吹手指灰尘,黄斩深吸一口气。
“宅子,房间,现在,这里,一定有什么东西盯着我,并且还很恶心”,暗道一声,黄斩回头。
就在他眼前,本该是看到唐中椅子梁柱门口还有院子长道的景象。
此刻赫然被一个面目狰狞,猩红血目,披头散发,一身红的女子所替代。
“糟糕,没注意就成这样了”,黄斩最后嘴角微动,下沉味道伴随着眼神惶恐。
视角来到一侧椅子上,这是一个小人,婴孩头,老鼠身,正爬在一根梁柱上,头歪着眼睛张的很大,一抹诡异的笑从婴孩头出现,好奇而又疑惑看着中央。
这样的婴孩头老鼠身的小人,这间正堂黑暗处,密密麻麻都是。
他们看见,女鬼正在一口接着一口撕咬着男人。
男人头已经耷拉下来了,身体倒下,灰尘漫漫,而女鬼趴下,接着又享受的为自己而饱腹。
到了女鬼起身消失在正堂门口时,黑暗处一个个小人爬向正中央。
妈妈吃完了,接着就到了孩子吃了。
最后,那里本该站着一个男人的地方,只剩着一点红色,连骨头都被小人叼走了。
“呵!”,黄斩意识猛然惊醒,视线来到梳妆台上的铜镜。
“不一样了,回到了进去幻境的前一刻”
正要起身,一道女声突兀再次响起。
“夫君,你要去哪里…”
再睁眼时,已然是宅子的景象,树木萧瑟,宅门破旧,蟋蟀咕咕叫着,氛围压抑而又惊悚。
尤其是那一对认不出痕迹,却又张贴在门上的双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