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珠喃喃道:“别说留下来了,他只会要多远走多远。我唯有出此下策,方能达成所愿。”
碧儿道:“要是谢公子以后都不回来了怎么办?”
南珠:“那样最好。我只想有个后人,并不想有个男人。若我有幸得以受孕,他也不需要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从今往后,彼此再无交集。”
碧儿叹口气,“可小姐这样太苦了,往后一人抚养孩子长大,会很艰难的。”
南珠道:“等有了再说吧。何况我哪里是一人,不是还有你吗?我南家得力的管事和嬷嬷众多,还怕养不了一个孩儿?”
碧儿还想再说什么,南珠又道:“先下去歇着吧,我也歇歇,天亮后再说。”
随后南珠就维持着抬高的体位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觉。
她疲惫至极,加上事情已经按照她所期望的发展,心里再无压力,这一觉睡得非常沉踏实。
等她醒来时,外头已经日上三竿。
房间里的光线十分明亮,床上的光景也彻底的一览无余。
南珠见着自己的床被折腾得一片狼藉,床被皱得不成样子,褥子上血迹斑驳,而且满床都是。
昨晚他俩的位置不是一成不变的,反之,谢不若发泄之时,掐着她满床滚,因而床上才都是他们纠缠的激烈痕迹。
随着眼前画面,昨晚的一幕幕重新浮上脑海,南珠还怔忪了好一会儿。
她是不讨厌谢不若的,所以她不厌恶和抗拒他的触碰,也不厌恶与他发生亲密关系。
不过仅此而已。
南珠回了回神,叫了碧儿准备热水,然后她强撑着满是痕迹的身体泡进水里,期间碧儿进来收拾床铺。
碧儿又是心疼又是羞赧,小声嘀咕着:“看起来有模有样的,可江湖人就是莽撞粗鲁,丝毫不知怜惜温柔着点。他是高兴了,可怜小姐如此受累,定是不好受。”
南珠下水时疼得发出嘶的声音,道:“是不好受。”
但后半夜痛麻木了好像也不难受。
碧儿仍在愤愤的:“所以说男人就知道想着自己,不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
南珠道:“他应该在气头上,对我恨得紧。”
谢不若的确走了,南家再也没有他丝毫的踪迹,他走得干干脆脆的。
别说南家了,就连城里也早没他的影儿了。
天还没亮,城门还没开,他就提着无忧出城去了。
无忧本来还在睡梦中,谢不若突然进房间把他拎起来时,他还有些迷糊,哼哼道:“教主,今天不是你和南珠小姐的新婚夜吗,你怎么回来了……”
谢不若一言不发,提着他就转身出门。
“我们去哪儿啊?”无忧问。
谢不若:“离开这里,随便去哪儿。”
无忧还睡意朦胧的,随便谢不若提着他飞檐走壁翻出南家幢幢宅院。
小孩子对瞌睡需求比较大,以至于谢不若提着他走时,他还耷拉着脑袋继续打瞌睡。
虽然谢不若平时对无忧凶巴巴的,还指使他干这干那,但他对谢不若还是抱有绝对的信任和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