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李书乘坐着王敢当的飞舟,一路飞呀飞,飞过城市的喧嚣,飞过乡村的静谧,飞过——
咦,这是哪里来的荒野?
李书环顾四周,只见荒草丛生,远处隐约可见断壁残垣,心中不禁生出一丝不安。“老王,你是怎么回事,这是要带我去哪?”
“嘿嘿,小主大人,我也是奉命行事的,去哪,到那你就知道了。”
“我现在想回去,可中!”
“你说呢,小主大人,上了贼船,还能下来吗?嘿嘿,当然了,我可不是贼,而且我们乘坐的飞舟,又不是船。”
李书竟然很是坦然,他隐隐觉得,一个未知的大门正向他敞开着。
下面出现了一个幽深的湖泊,骄阳下,湖水泛着金色的涟漪,仿佛隐藏着无尽的奥秘。
飞舟上面的导航仪忽然发出一阵悦耳的提示音,“您的飞舟已经进入未知领域,请立即返航。”
王敢当对李书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小主大人,到了,请下去吧。”
李书也是见怪不怪了,竟然对王敢当抱拳行礼,“多谢王大人送我来此。”说罢,也不等王敢当有所表示,径直跳下飞舟。
身在半空,李书神念微动,灵力向下潮涌而出,直接在他的身子下方凝结成一个能量结界。
他总感觉这湖泊有点奇怪,所以,在距离湖面数十米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仔细的打量着四周,湖面波光粼粼,隐约可见水下有许多鱼儿在欢快的游动。
湖的四面,群山耸峙,倒映在湖中,山光水色,显得格外迷人。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呵呵,小友,来何迟也?”
李书心头一凛,这声音似在耳边,又似遥不可及,仿佛无处不在,又好像无迹可寻。
远处的山林,近处的湖水,忽然变得虚幻起来。
仿佛一切就跟是一片虚空一样。
“步虚大能开辟的领域!”
李书的神识中第一时间涌现出这样一个念头。
不过,随即他便推翻了,因为,步虚大能他见过,虽然他们很强,却并不是不可触摸。
那么,这里的领域是不是超越了步虚大能的层次?
嘶——
李书倒抽一口凉气,超越步虚大能的存在,当今之世,唯有一人,那就是龙大人。
“呵呵,小友果然生有慧根,不错,老夫正是龙行天。”
“啊,龙大人,小人,李,李书拜见龙大人!”纵然李书这货平时天不怕地不怕,在听到龙行天这三个字后,还是膝盖一软,就要跪倒。
“小友,不必客气,我与你父母同事百年,也算是你半个长辈吧,你如果愿意,可以称我一声龙叔!”
“啊,龙叔,这,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哈哈,没想到我龙某人,有一天还能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晚辈,当真是天大的幸事。”
李书一阵恍惚,自己什么时候跟优秀扯到一起了,还是这位大人在有意戏谑自己呢?他说与自己父母共事百年,那么,岂不是间接证明了他们就是阴阳双煞。
爸,妈,你们瞒得我好苦啊。
既然龙大人与爸妈很熟,那么,咱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了,反正现在自己打又打不过他,还不是任他摆布吗?但愿他看在我爸妈的份上,不要为难我。
嘿嘿,他既然说与我爸妈同事百年,总得给他们一点面子吧。
就在李书暗自盘算时,忽然发现前方宁静的湖面上泛起一圈圈涟漪,他正在疑惑,却觉得眼前一花,一艘古朴的小舟凭空出现,缓缓向他驶来。
小舟上站着一位老者,青衣蓑笠,手持钓竿,正在专心致志的垂钓。
李书看向老者,心中疑惑,难道他就是那位大人物吗。
就这黄板脸,高颧骨,豁了两个大门牙,怎么看怎么像是一名落魄的老渔翁。
“好丑!”老者给李书的第一印象就是这三个字,不过,丑得有个性,丑得让人生不起一丝轻视之心。
靠,怎么感觉他竟然丑出了一个新的高度,不,简直就是一个新的境界,新的层面。
这或许就是丑到极致就是美到销魂吧。
如此一想,李书再看向龙行天时,果然发现他双目炯炯有神,浑身上下气质不凡,不怒而自畏,似笑而含嗔。让他竟然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冲动。
龙行天抬头,目光如炬,淡淡一笑:“小友,人生如钓鱼,愿者上钩。你今日既然来这里,便如一条被吾钓上来的金龙,自然入吾豰中矣。”
李书心中一震,这番话似有所指,难道自己命运已被他掌控?他试着神识内视,依然是一片清明,非但没有丝毫凝滞,更像是凝练三分。特别是丹田内的元婴小人,更是特别的活跃,看那样子,很想蹿出来溜达一番。
呀,这老头不简单呀。
“你,你,您,龙叔?”李书终于是惴惴不安的开口。
这时龙行天手中钓竿忽然一阵颤抖,一条金黄色的锦鲤在水下不停的挣扎着。
李书见那条锦鲤足足有五米多长,身上纹理煞是鲜艳,他虽然不懂养鱼一道,却也知道此条锦鲤绝非凡品。
“快,快提竿呀!”
龙行天却是不急不缓,放下手中的钓竿,面容微嗔,“这个四眼仔,真是吾之煞星,每天都要来扰乱一番。也罢,今日有故人之子前来,老夫便将你收了,好好的招待招待他吧,你被他吃进肚中,也算是与有荣焉吧。”
李书腹诽,你这也太矫情了吧,自己明明是在这里垂钓,不为了鱼儿上钩,还能为谁,真以为这玩意可以陶怡情操呀。
是不是我不来你这,你就要放掉这条锦鲤不成,如此珍贵之物,除非你脑子进水了,否则怎么会轻易放走。
如果真的是为了我,我看还是算了。
最后一句他本是不想说出口的,没想到话到嘴边,不自觉的就脱口而出,不禁尴尬的怔在那里。
老者呵呵一笑,“小友果然是性情中人,你说得对,此四眼仔,虽然异常美味,食之可补真元,但吾钓了数百年,它也算是一种别样的陪护吧,所以,每每想起,终是不忍下手,然其似知我心意,每日必来骚扰,不但吃了吾所有的饵料,甚至于将其它靠近的鱼全部撵走。我见它有趣,也便听之任之。本来,我一人独居,如此大的一条锦鲤,也是吃不完的。今日你来了,正好共享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