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聂灿灿铁了心:“有什么事,我来传话便是。”
正在焦灼之际,张松立快步来到:
“王爷,张明承今早死于家中。”
“死因呢?”
涂一乐并不惊讶,定然是宁王出手。
“早饭之时,被一颗鸡蛋噎死,气绝身亡。”
涂一乐装作若有所思:
“此事定有蹊跷,可有卷宗?”
张松立快速上前,将卷宗呈上:
“刑部、京都府共同出具卷宗。”
涂一乐煞有其事翻看,转而不住摇头:
“这显然不对,定然是有人蓄意谋杀。嗯,你说得对,是毒杀。”
张松立疑惑不解、愣了愣神,他并没有说话啊。
“本王这便前去,寻高人来调查此案。”
涂一乐猛然站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聂灿灿重重放下筷子,高声喝止:
“你给我回来。想必又是借机去寻秦药仙。”
涂一乐转过身来,装作无比严肃:
“这是毒杀朝廷命官啊,定然要问个清楚。”
聂灿灿不依不饶:
“问我便是。如若论医术,我不及秦药仙万一。若是论施毒,天下没几个能比我强。”
涂一乐无奈,再次陷入僵局。
清月起身,将聂灿灿找去一旁,极为小声劝说:
“他们二人若是两情相悦呢?你这般做法,岂不是棒打鸳鸯?”
“才不会呢。”聂灿灿极为肯定:“秦药仙心气可高了,才不会喜欢王爷。”
“难道,王爷还不够优秀吗?就说说你,那为何会中意王爷?”
聂灿灿这才思量起来,她也吃不准秦药仙心中所想。
“大姐,你在这看住王爷,不要让他乱跑?”
“你要做什么?”
“我去问问秦药仙。”
聂灿灿话音刚落,已经跑去了屋外。
清月想要阻拦,却为时已晚。
她只得无奈摇头。
此等事情,秦悦可怎会轻易承认?她可不是灿灿的性格啊。
秦悦可正在屋内,小心翼翼配制药品。
突然感到一阵风吹来,勺中药粉飘散开来。
转而便听到聂灿灿的声音:
“秦药仙,你说说看,是不是喜欢我家王爷?”
秦悦可被打扰,原本是要发火质问。
怎料被问及此时,顿感羞愧难当。
“我?自然是不喜欢。”
秦悦可脸色泛红,不知聂灿灿为何如此发问,本能说出否定答案。
“好嘞,那我便知道了,今后王爷绝不会来骚扰你。”
聂灿灿说完,便又火急火燎跑出门去。
秦悦可变得无比纠结,片刻挣扎过后,还是喊出了口:
“灿灿,你,先别着急走。”
聂灿灿闻声,再次折返回来:
“是不是想留我聊聊天?”
聂灿灿很是随意,便坐在秦悦可身旁。
秦悦可又酝酿片刻,转而问道:
“今天,你为何突然跑来问这些?”
“还不是乐哥他,有事没事便往你这里跑。昨晚还竟然跑来耍酒疯。还好有我在,来的及时。”
聂灿灿洋洋得意。
秦悦可长叹一口气。
的确‘多亏’聂灿灿赶来,不然她恐怕已经开口应允下来。
“今天,他又要来我这里?”
秦悦可心中有着些许期待问道。
“当然了,若不是我极力阻拦,恐怕他又跑来闹事。别怕,有我在呢,就算他是王爷,都不能动你分毫。”
“嗯,我还真是得好好谢谢你。”
秦悦可意味深长说道。
聂灿灿听出话里有话,又见秦悦可不自然的表情。
她便疑惑的问道:
“莫不是,你真的喜欢乐哥?”
“不,不。”秦悦可连连摇头,转而表情变得很是羞涩:“不过,王爷心中有大义,行事谋划无不将百姓放在第一位。救治百姓之时,他并不顾及自身,还感染上了瘟疫。”
秦悦可说着,脸上满是崇敬之色。
“就他?”聂灿灿极为不屑:“想必是看着哪位小娘子漂亮,走的近了些,这才被感染的。他能还能救人?若是没有你高超的医术,他什么都不是。”
“不可这样说。我只能治病救人,而王爷则大为不同,他能改变世间、解救黎民苍生。”
聂灿灿这才反应过来,是在探讨是否喜欢。
她随即坏笑起来:
“秦药仙,你就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
良久,不曾得到任何回应。
这可急坏了聂灿灿,她感到呼吸都变得不顺畅。
“哎呀,太费劲。这样好了,你若是喜欢,便点点头,如若不喜欢,那便摇摇头。以后,我绝不在追问你此事。”
秦悦可深知,如若此时摇头,那灿灿一定不会再让涂一乐前来。
她纠结片刻之后,重重点了点头。
“得嘞,我知道了。”
聂灿灿说上一句,便大步向外走去。
“灿灿,你要去哪里?”
“回去告诉众人啊。”聂灿灿边走边随意说道:“这不就简单了,准备大婚便是。对了,提亲、下聘、说媒一样不能少。放心好了,焱炽门便是你娘家。”
“灿灿,千万别,你先回来好不好,不要急。”
秦悦可焦急万分,白皙的脸上已经红彤彤一片。
“又什么事啊?”
聂灿灿很是无奈,再次折返回来。
“此等事情,哪有女孩子开口的。”
“哪那么多事?婆婆妈妈。”聂灿灿大大咧咧:“想我与乐哥之时,便是我主动……”
秦悦可连忙捂住聂灿灿的嘴:
“知道,知道。我听你讲过的。可我、全当我害羞好了。”
聂灿灿发觉,的确是她考虑不周。
但此时又犯了难,便开口询问: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可要怎么办呢?”
秦悦可羞涩微微低头:
“你就全当什么都没发生,别再阻止王爷前来便是。”
“明白。”聂灿灿信誓旦旦:“我全当什么都没发生。”
秦悦可仍觉得不安心,便拉着聂灿灿,又聊上好一阵。
她觉得聂灿灿已经全然明白,这才放聂灿灿离开。
涂一乐如热锅上蚂蚁,不住来回打转。
清月却在一旁劝解:
“放宽心,灿灿与秦药仙相熟,姐妹之间,自然是要多聊聊心事的。”
“嗯,这我知道。只是怕灿灿她胡乱讲话。”
是啊。
一个是直来直去性子,一个是温文尔雅之人。
千万别是好事变坏事就好。
终于,聂灿灿快步走了回来。
涂一乐连忙迎了上去:
“怎样?你问的结果如何?”
“什么都没发生。”
聂灿灿很是随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