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慧芬明显地感受到了何玉柱话语中的不满,如同一股刺骨的寒风,吹得她的心凉飕飕的。然而,她依然倔强地说道:“公子,如果我们屠了黄家堡,那里可是有四五千人啊!我们这样做,岂不是太过暴力,太过血腥了?毕竟,日后我们还要统治这片土地呢。说句不好听的,日后整个黄家堡的人,可都是我们的子民啊!我们如此行事,怎能得到民心,又怎能让其他人信服我们呢!”
听着吴慧芬的话语,何玉柱心中对她再次流露出一丝失望,仿佛那失望是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痛着他的心。他看了对方一眼,最终还是开口说道:“这样吧!晚上我们去空间开会,你看看你的政策,有几人同意你的观点就行!”
吴慧芬心里清楚,这是何玉柱给自己留的最后一丝体面,如同一根救命稻草,让她不至于太过难堪。但她的心中,仍然对自己的决定没有丝毫后悔,如同那巍峨的高山,坚定不移。她始终坚信自己的观点,同时心中也充满了信心,相信一定能够说服其他人。
当夜幕降临,何玉柱将几个管理人员全部召集到了空间,宛如一场重要的会议即将召开。他让吴慧芬详细说明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待吴慧芬说完之后,其他人都沉默不语,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唯有高育良的脸色如变色龙一般,变了又变,最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是他心中无尽的无奈。他有些无奈地说道:“吴老师,要不你回来吧!还是给我做个饭或者照顾一下芳芳都行。”
听到高育良的话,吴慧芬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犹如那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阴沉得让人窒息。她看向高育良,有些不情愿地说道:“高老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那些黄家堡的人,日后也是我们的百姓啊!如果我们现在大量屠杀他们,这对我们日后的政策可是极为不利的!”
听到吴慧芬的话,高玉良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对方。他的声音仿佛被一座山压着,沉重无比,说道:“吴老师,你要明白,现在可不是讲仁义道德的时候。我们必须迅速站稳脚跟,而你在黄家堡已经耽搁太久了。”
听到高玉良的反驳,吴慧芬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的胸脯像风箱一样起伏着,显然是气愤到了极点。但她还是将目光投向一旁的钟小艾,心里想着,对方同为女人,或许会和自己持有相同的看法。于是,她看向钟小艾,开口说道:“小艾,你觉得我做得怎么样,对不对?”
原本还在一旁饶有兴致看戏的钟小艾,完全没有料到吴慧芬会突然向自己发问。她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然后转头看了看一旁的祁同伟。见到祁同伟微微点头,钟小艾这才鼓起勇气,开口说道:“吴老师,我觉得你在这件事情上,确实做得有些欠考虑了。”
听到钟小艾也在反驳自己,吴慧芬的怒火像是被点燃的汽油,瞬间熊熊燃烧起来。她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吼道:“我哪里欠考虑了?黄家堡以后不都是我们的人吗?我们现在要是把这些人都屠杀了,以后还怎么管理其他地方?让别人怎么看我们?”
坐在一旁的高育良,看着自己的女人如此气愤,他伸出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再次开口说道:“吴老师,我来问你!咱们的炼钢厂,自从你接手之后,现在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听到高育良的询问,吴慧芬的眼神变得有些闪烁,她犹豫了一下,仿佛在心里掂量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才吞吞吐吐地开口说道:“还是那样吧……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毕竟需要建设的地方太多,用人的地方也太多了。”
听到这里,高育良仿若醍醐灌顶,终于明白了何玉柱为何要急匆匆地召自己等人前来。他不禁无奈地叹息道:“吴老师,我临行前可是与你言明。炼钢厂乃重中之重,在公子和同伟离开之际,我便已差人着手安排炼钢厂的事宜。我走时,记得外围的围墙已然矗立,几座房屋也已破土动工,难道你要告诉我,如此漫长的时间过去,竟然还未竣工!”
被高育良这般斥责,吴慧芬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怯意。但她仍倔强地回应道:“我又能如何?我甫一接手,黄家堡就出事了。当初分地时,你可未曾告知我黄家堡还有这般状况。而后我一直将黄家堡封锁起来,并且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给对方做思想工作,期望能顺利接收黄家堡。至于炼钢厂的事,我确实无暇顾及。”
听闻吴慧芬的这番叙述,高育良怒不可遏,怒发冲冠地吼道:“吴老师,你怎会如此糊涂!你怎能本末倒置呢?黄家堡在公子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存在,大不了我们将其血洗也无妨。然而,你若无法建起炼钢厂,你可曾想过?我们前线的士兵该如何是好?难道要让他们赤手空拳地去与敌人浴血奋战吗?还有,我们之所以能如此迅速地攻占所有现今的地盘,并非是因为我们的人有多么英勇善战。而是我们的武器太过先进了,后方还等着生产出枪支,让士兵们征服整个陕西!”
一旁的祁同伟,也恰到好处地开口说道:“公子,您上次拿出的弹药,已然消耗殆尽。同样在我们掌控的境内,土匪、马匪我也已派人剿灭得所剩无几。如今没有弹药,余下的行动也只能被迫中止了。”
听到这话,何玉柱摊了摊手说道;“我也没办法,巧妇难为难为无米之炊。我现在所有的弹药,全都拿出来了。我本意等着炼钢厂起来,先生产一批弹药出来,现在弄的这……”
听到何何玉柱的话,前来开会的人顿时冷静了下来。都是默默的看向吴慧芬,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等着对方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