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护着自己的男孩,不知道在和那些人说些什么,但是那些人对他推推搡搡,让她知道,他为了自己,也挨打了。
魏婷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一直等到那些人一哄而散后,才默默地转身离开。
那个男孩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跟在魏婷的身后,把她送到家中。
从此,魏婷上下学,身后便有了个影子。那些欺负自己的同学,也好多天没有来欺负自己。
一直到有一天,外面来了好几车的人,这些人一到,就把魏婷的父亲,魏国安拉了出来,在学校的操场上开了一天的批斗会!中午都没有停止!那些来批斗的人换班偷偷地吃饭,但是那些台下面的参加人员,却没有饭吃,更没人敢提前离场。包括那些学生。
批斗会结束,这些中午没吃饭的百姓和学生们,不敢说那些来批斗的造反派,却把挨饿的罪过加到了魏国安的身上。那些同学自然把挨饿算到了魏婷的身上。
还没走出学校,魏婷便被好几个人扔的石块打中,额头已经出现了一个不大的口子,渗着血丝。
那个男孩再次出现,挡在魏婷的前面,护着魏婷。
但是他这个举动激怒了那些学生,大家一拥而上,拳打脚踢起来。这个男孩只好转过身来,趴在女孩身上护着女孩,让那些打来的棍棒石块落在自己身上。
而被她护住的女孩,那颗已经开始温暖的心,这时融化了!在她那心灵深处,这男孩的形象高大起来,并且充满了她的内心。
等到大家散去,两人坐在地上,互相帮着擦拭血迹,拿出早就备着的红药水,互相给对方的伤口做着消毒。
“你叫什么?”魏婷自然地问道。
“刘亚民。”男孩看着魏婷说道。
“我叫魏婷。”魏婷缓慢地说道。
“我知道。”
“疼吗?”
“疼。不过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你为什么这样?”
“看不惯他们欺负人。”
“可是,他们会打你啊。你不怕吗?”
“我不怕。我只怕他们欺负你。”
魏婷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坐在对面的刘亚民,而刘亚民此时已经是泪流满面。
魏婷继续说道,“那时候的小魏婷,便在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不会和这个刘亚民分开!”从此两人便在一起上学放学,在一起做作业,一起学习。“
一直到初中将尽时,父亲的平反才迟迟到来,而且没有官复原职,只是分派到下放的县里担任副县长。
在临近分开的那几天,魏婷心里十分的难受,更多的是不舍。那几天自己天天找刘亚民一起,可是这个木头却只是暗淡着情绪。
看着木讷的刘亚民,最后还是魏婷向刘亚民提出,要和他做那种男女朋友,并且承诺,此生非你不嫁!
私定终身后的魏婷,忽然感到了轻松,那即将分开带来的烦心,也消散开去。
刘亚民更加是开心,也更加努力,最后果然以优异的成绩被高中录取,并且发放奖学金。
两人在高中,再次共同努力,互相帮助。两人的成绩一直在年部拔尖,包揽了所有考试的第一和第二。
而刘亚民却每次都差魏婷一两分屈居第二。
“我知道,”说到这,魏婷看着刘亚民满目柔情地说到,“我知道,那时你是故意错一道题,落后我几分。”
刘亚民没有说话,甚至表情都没有变化,而泪水,却滴落在衣襟。
魏婷凄凄地一笑,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对我的心,我也知道,你为了我能做出什么。我们靠近京大后,我们的父母为我们办了订婚仪式,那时我是多么的开心!我经常在睡梦中都会笑醒。那时,我特别盼望着大学毕业!因为毕业了,我就能天天和你在一起了!”
可是在大学最后一年的时候,因为是放暑假,我们暂时分开,各自回到自己的家中,那时我也回到了自己家……我!“
魏婷抽泣了一会,强忍住悲伤说到,“我真后悔!那时我为什么不能跟着你,去你家!“
泪水再次如决堤的洪水,流了下来,魏婷盯着刘亚民,任凭泪水流下。
“那样,我们就不会分开了……“魏婷喃喃地说道。
“那时你怎么了?“刘亚民这时才如同缓过来一般,开口问道。
魏婷摇摇头,把泪水甩的掉落在衣衫上,哽咽着说道,“亚民,真的对不起!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情意!”
刘亚民张张嘴,没有说话。多年的高官环境,养成了他稳重的性情。
魏婷深吸了几口气后继续说道,“那次我回家的第二天,父亲要我去市场买了一些菜,告诉我杨伯一家要来,杨伯是文革前就在一起工作的同事,而且还是住在一个大院的,两家关系一直很要好。这次是来叙叙旧。
晚间,这一家三口来到魏婷家。当魏婷把炒好的菜端到饭桌上时,感到一双热辣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
随着目光看去,只见一个高挑英俊的青年,毫无掩饰地盯着自己,眼神中满是热烈的渴望与欲望。
魏婷很不喜欢这样的眼神,这眼神露骨又邪魅,和自己的亚民那深深含蓄的眼神,相差太多!
不过魏婷没有说什么,甚至都没有再多看那人一眼。
饭做好了,魏婷只是在厨房里简单地吃了一些,就回房间,温习课程去了。
第二天,魏婷一家,带着杨伯一家四处走走,游山玩水去了。魏婷声称不喜欢外出,而且天气太热,自己这段时间好像紫外线过敏,没有和他们一起外出。自己一个人留在家里。
中午一个人随便吃了点东西,便回屋 躺下睡了一会午觉。
梦里魏婷再次梦到自己的亚民,但是这次亚民对自己竟然动手动脚,不但亲吻自己,还把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内,揉捏自己的胸部……
魏婷感到很是羞耻,但是想亚民是自己的恋人,而且很快就大学毕业,两人就成婚了。于是也没有太阻止他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