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心里清楚,祁皇反而会担心涟澜门从此以后不再过问祁昼国的事务。
要知道,如果暗无痕重新出山,而祁昼国又失去了门派的全力支持和奋勇作战,那么祁昼国恐怕会成为第一个被攻陷的国家。
祁皇被皇甫屹这番话直接噎得说不出话来,他心里明白,皇甫屹这是在公然威胁他。
但是,尽管颜面对于一个皇帝来说至关重要,但在此时此刻,显然并不是得罪人的好时机。
于是,祁皇急忙向嘉禾公主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想办法化解眼前的僵局。
嘉禾公主见状,虽然心中百般不情愿,但还是咬了咬牙,决定以大局为重。
只见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哭着说道:“父皇,既然皇甫少主对儿臣并无好感,儿臣也不愿勉强他。只求父皇莫要怪罪皇甫少主。”
祁皇见女儿如此懂事,心中稍感欣慰,可当着这么多官宦的面,自己也不能显得太过软弱。
他故意板起脸,怒喝道:“你这丫头,如此轻易便放弃,成何体统!”
嘉禾公主哭得更厉害了,身子也微微颤抖着,“父皇,儿臣知道婚姻大事不能强求,皇甫少主心系天下苍生,儿臣不能成为他的牵绊。”
此时,大殿上一片寂静,众人都屏住呼吸,看着这场戏如何发展。
祁皇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有此心意,孤便准了。”
说罢,他又看向皇甫屹,“皇甫少主,孤今日暂且饶你一次,望你日后能为祁昼国多做贡献。”
皇甫屹拱手道:“陛下放心,若祁昼国有难,涟澜门定当全力相助。”
一场风波,就此暂时平息。
皇甫屹走后,宫殿内一片静谧,祁皇面沉似水,他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只留下了嘉禾公主一人。
宫殿中,嘉禾公主娇柔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她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直视祁皇那充满杀意的目光。
祁皇的声音冷酷而低沉,仿佛来自地狱一般:“嘉禾,他今日竟敢如此羞辱孤,简直是不把孤放在眼里!你身为祁昼国的公主,必须想办法为孤扳回这一城,否则,孤绝不轻饶!”
嘉禾公主的额头紧贴着冰冷的地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惶恐:“父皇息怒,儿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父皇所托!”
祁皇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但眼神依旧狠毒:“下去吧,记住,若你不能完成此事,休怪孤不念父女之情!”
嘉禾公主如蒙大赦,她缓缓起身,向祁皇行了一礼,然后快步退出了宫殿。
待嘉禾公主的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后,祁皇突然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挥衣袖,将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扫落在地,瓷器碎裂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
“废物!都是废物!”祁皇的怒吼声在宫殿中回响,“偌大的祁昼国,竟然找不到一个能够压住门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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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东方轻墨在房间里如坐针毡,心中焦虑万分,完全无法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