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张凌峰的话,我也默默将背后的雷罚荡魔木剑拔了出来,同时边走边警惕的观察四周。
“沙沙~”
“沙沙~”
刚进金竹岭,我们就似乎被隐藏在竹林暗中的某种东西发现,竹子疯狂的晃动,竹叶沙沙作响。
就在这时,走在前头的张凌峰猛然间低喝一声:
“小心!”
他的声音刚落下,手中的雷罚荡魔木剑已如闪电般横扫而出,带起一阵锐利的风声。
只见一条通体碧绿色、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寒光的小蛇,瞬间被他一剑劈成了两截,鲜血四溅,染红了周遭的竹叶。
小蛇的身体扭曲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张凌峰的眼神凌厉,盯着地上的死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看来上次我偷偷潜入时,行踪已经被人察觉了。这次,他们居然在外围布置了这些毒蛇,企图阻挡外人闯入,真是狡猾。”
说着,他用力踢了踢脚下的竹叶,掩盖住那触目惊心的血迹。
我瞥了一眼地上的死蛇,眉头微蹙,开口道:
“这是竹叶青,体型娇小,行动敏捷,善于隐藏于竹叶之下,毒性猛烈。”
说着,我不禁多望了死蛇几眼,它那碧绿的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仍泛着冷光,令人心悸。
我转而望向张凌峰,追问道:
“张师兄,你上次进来时,具体是什么情况?”
张凌峰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缓缓开口:
“我上次来的时候是个晚上,四周一片寂静,只有竹叶随风摇曳的声音。
“我趁着夜色偷偷潜入,却意外遭遇了鬼打墙,四周的景象如同迷雾般变幻莫测。好在我及时施法,才破除了那诡异的幻境。
“不过,可能也正因为如此,他们这次才会加强了戒备,在竹林里布置了这些毒蛇,企图让我们知难而退。”
听了张凌峰的话,我眉头紧锁,疑惑如迷雾般笼罩心头,开口问道:
“那个司机不是说窑石村闹鬼,整个村子已经空无一人了吗?那这些毒蛇,又会是谁布置在这里的呢?”
话语间,四周的竹林仿佛也随着我的不解轻轻摇曳,更添几分诡异。
张凌峰手中的雷罚荡魔木剑轻轻划过竹叶,剑尖上的血迹被他细心抹去,他的眼神深邃。
“我在方圆百里都细细调查过,并未发现窑石村村民有整体大面积迁徙的迹象。
“而且附近其他村子的村民提起窑石村,皆是面色惨白,讳莫如深。
“所以我大胆猜测……这个村子里的人,怕是已经全部遭了不幸。”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下,四周的竹林仿佛也在这刻静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祥的沉寂。
听了张凌峰的话,我心中猛然一沉,仿佛被一块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根据张凌峰画的简易地图所示,窑石村本是一片错落有致、炊烟袅袅的村落。
看面积少说也有四五百户人家,两千多条鲜活的生命,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无声无息地消逝?
正当我思绪纷飞,满心疑惑时,张凌峰已下定了决心,他目光坚定,沉声道:
“此地不宜久留,既然他们已在竹林布下毒蛇,那夜晚视线不清,我想只会更加凶险。不如我们趁现在,杀出一条血路,进村探个究竟。”
言罢,他身形一晃,已率先踏入了密林深处,木剑在手中闪耀,划开一道道光影,引领着我向前。
我见状连忙跟了上去,竹林间光影斑驳,每一步都踏在未知与危险之上。
竹叶如锋利的刀片,在我身旁呼啸而过,每一次挥剑都伴随着一条条毒蛇嘶嘶的绝望声响。
为了防止意外,我催动九煞阴气,周身泛起淡淡的漆黑光泽,仿佛寒霜覆盖,让逼近的毒蛇不敢轻易冒犯。
阳光透过密集的竹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点,为这残酷的战场添上一抹不真实的温柔。
汗水与竹叶上的露珠交织滑落,我紧咬牙关,手中木剑舞动如织网,精准而狠辣地斩断每一条突然袭击的毒蛇威胁。
终于,太阳快下山时,我们杀出了一条血路。
眼前豁然开朗,一条蜿蜒小道通向窑石村,寂静而神秘,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户。
张凌峰指着那条夕阳下的小路,沉声说道:
“踏上这条村道,前面就是窑石村了,彭师弟跟上,记住务必小心一些。”
言罢,他提着木剑,步伐坚定地走在前方。
夕阳的余晖洒在村道上,给这寂静的村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我们穿过一道篱笆,推开了一间房门。
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几片落叶随风飘落,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环顾四周,只见屋内桌椅摆放整齐,灶台上还留着刚洗净的锅碗,仿佛主人只是暂时离开。
然而,这份宁静中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张凌峰在室内缓缓踱步,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跟上次来的时候一样,这里每一户人家都空无一人,但是都有保存着生活的痕迹,就像闹鬼了一样,真是令人费解。”
我缓缓伸手,指尖轻轻触碰那土灶的锅底灰,温软的触感告诉我,这锅灰是最近不久前刚烧过的痕迹。
厨房一角的水缸里,水还剩下三分之二,舀出一瓢,清澈见底,水面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浮游生物的痕迹,显得异常干净。
我心中暗自思量,这般情景,哪像是荒废已久的村落?
缓缓收回手,目光冷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心中已经了然。
转过头,我对张凌峰说道:
“真是闹鬼倒好了,恐怕有群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占据了这里。你看这锅灰、这清水,哪有一丝长久无人居住的样子?”
言罢,我环视四周,只觉一股阴冷之气悄然蔓延,仿佛有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窥视着我们。
张凌峰眉头紧锁,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眼神中闪烁着凝重的光芒,他缓缓开口道: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这场仗恐怕不好打。”
我轻轻一笑,心中已有计较,那笑容在昏黄的夕阳余晖下显得神秘莫测。
我缓缓踱步至院中,目光扫过每一寸土地,仿佛能洞察隐匿于暗处的秘密。
见我似乎成竹在胸,张凌峰忍不住心中好奇,出声问道:
“彭师弟,难道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我闻言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并且轻声说道:
“好办法谈不上,但想改变目前的敌我形势,必须想办法调动暗处的敌人才行。
“爷爷曾经教过我古人的谋略,他说:凡先处战地而待敌者佚,后处战地而趋战者劳。故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
“现在我们已经到达窑石村,而敌人还躲在暗处没有出现,我想我们还有点时间,可以趁机做点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