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应胧神色慌张,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到李哥那玩几把游戏输掉了几万钱,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至于让大伯气成这样吧?
“住口!”
“孽子!”
应耀祖气不打一处来,“你干的事情你自己清楚!”
“说我虐待你?不给你饭吃,还霸占你爸的房产?!”
“你知不知道你说的话全都被送到上面去了,上面派来调查我,现在工作都要被停了!”
应耀祖,应该说是应耀祖和他岳父一家,都不太经得起调查,他们干得事情都不太能放到明面上。
“.....什么?”应胧心跳加快,视线逐渐模糊,拿着电话的手微微颤抖。
“你的东西已经被扔到小区外了,记得来拿。我不会在给你任何钱财!”
对于猛猛背刺自己的侄子,应耀祖失去了一切耐心。
“你要是敢在我面前造次,我就去法院告你,追回这些年在你身上的钱!”
应耀祖很是清楚应胧的性子。
闹?追回养育你的钱!
“我们可不是你的监护人,你的监护人是乡下那个半死不活的老人!”
为了体现应胧是个校霸,但内心善良关爱长辈、贫穷不改其志的人设。
应胧只是借住在应耀祖的家中。
应耀祖不得不庆幸当时的决定,自己幸好不是一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的监护人。
“死白眼狼一个,以后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滚吧!”
“可就大伯,你当初可是承诺要带我上九八五的!”
“九八五?我看你去酒吧舞还差不多!”
“喂!”
“......”
当应胧再次惦记屏幕,发现对面早就挂断了电话。
再打过去,联系方式通通拉黑。
怎么会这样?应胧内心惶恐,他也就对田心慧说过这些事。
可那都是他骗田心慧的?也就只有田心慧那个蠢货当真了。
可是大伯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除了田心慧.....他从来没有和其他人谈过这条消息!
难道是.....
应胧脑袋突然灵光了起来。
难不成是田心慧那个蠢货信以为真,真去投诉去了?!
想到此处,应胧急忙给田心慧发去消息。
校霸:心慧,我大伯心情不好,你是不是举报我的大伯了!
田:怎么了,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替说话?该不会你是骗我的吧?
校霸:不是的心慧!
校霸:就是就是,你怎么能举报我大伯呢?虽然大伯不好,但是大伯还养着很多人啊!现在他们全家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田:真有意思,你大伯虐待你,殴打你,你还帮他说话?你之前该不会是为了装穷骗我吧?
应胧面色扭曲。
田心慧这个蠢货,竟然真是她!
田:其实我这里有个关于你大伯的小道消息,想听么?
校霸:什么消息。
田:你爸叫应光宗,对吧?
校霸:对。
田:那你有领到你爸拿命救人的三百万奖励吗?
宁君动动小手,给他传来一道老久的新闻。
那是一条非常老的新闻。
大概在另一个省份,应胧出生前夕,他爹为了救人落水身亡,那户人家付了三百万酬谢金。
他妈拿到了钱,生下了应胧却撒手人寰。没人知道那三百万进了谁的口袋。
只知道隔年,同样是泥腿子的应耀祖强势崛起,成功娶了学校某位小领导的女儿。人人都夸他时来运转。
这件事年代久远,加上发生在其他省份。因此应胧不知道一点消息。
应胧看到新闻后。
目光死死地钉在那一段话,“富商赠与死者家属百万慰问金,供其后续生活。”
田:应同学,虽然我很讨厌你,但是我们都有同样的悲惨遭遇,还是提醒一下你。
田:这些事你查查就能搜到,你真搞笑,你大伯都那样对你了,你还舔着他。
.....什么?应胧像是被雷劈中一般,脑子里一片空白,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什么意思?
意思是,他大伯,是真的侵吞了他爸的救命钱吗?
十八年前的三百万,可是一比巨款!买下一套好房子绰绰有余。
所以说......
他大伯是真的侵吞了他爸留给他的房子了吗?
应胧疯狂求求证,今晚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甚至都不用宁君出手挑拨离间。
本就岌岌可危的亲情,再一次的聊胜于无。
校霸:那心慧.....我们一起去工作去吧。
现在的他真的很缺钱。
校霸:我们一起干活.....
宁君嗤笑一声,这都没有忘记坑害原主?
田:我没有去别人那里工作的打算。
田:每次我见到你都会让我想起你大伯那张丑恶的嘴脸,抱歉了,这是我们最后的联系了。
随后,应胧再次被拉黑。
你!
他当舔狗当了这么久,田心慧竟然拒绝了?!
凭什么?
到最后小丑竟然是他自己?他可是记得田心慧妈生病需要一大笔钱。
“该。”宁君将一滴稀释后的灵泉水喂到陈晓芬的口中。
陈晓芬的病早就好了,奇迹自愈,医学奇迹。应胧辗转多家医院都不可能找到她们俩的身影。
甚至还重拾旧业,支起烧烤摊,卖点副产品小龙虾。
凭借上个副本遗留的物品,宁君根据本地人口味进行改良。
陈晓芬的龙虾生意比之前有了极大的起色,收摊之前就早早卖完了。
宁君白天练习手感,晚上给陈晓芬打打下手,日子仿佛回到了原本的正轨上。
但很快就有苍蝇闻着味道来了。
收摊时刻。
未见其人,先闻气味,厚重的酒味远远地飘了过来。
一个喝得烂醉如泥的中年男子,步履蹒跚得走到摊子前。
仔细一看,他胡子没刮,大黄牙还沾着蔬菜叶直冲人的眼睛,没洗的头发更是能榨出几吨头油。
衣服上的馊味怎么也掩盖不住。
“晓芬,你在这里摆摊啊。”
他眼睛不停地巡视着陈晓芬的摊子,像是是一只巡视自己领地的鬣狗。
“这整得不错,我在旁边看了好久,今晚怕是赚了不少钱吧?”
周围街坊邻居都在,陈晓芬压抑着性子才没有发火,“田有伟,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摊子不欢迎你!”
田有伟当即笑了,指着宁君道,“我是孩子她爸,我就能来!”
“晓芬啊,我也知道你刚开业不容易,不如这样吧,你就借我个2万。”
“两万,就两万,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