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谁让你们来凿石刻的?”孙健厉声问道。
瘦子被按在地上,疼得嗷嗷叫:“是……是一个外地来的商人,说给我们十倍的工钱,让我们把这些鸟虫符号凿下来给他……”
孙健和扶苏对视一眼,都有些愤怒。这些东夷石刻是研究东夷文化的重要资料,若是被破坏,损失将无法弥补。
“这些石刻不能再留在这儿了,”扶苏道,“得想办法保护起来。”
孙健点头:“我们先把这些人交给官府,然后让官府派专人来保护,再请懂东夷文字的学者来研究记录。”
将瘦子等人捆好后,孙健看着被破坏的石壁,心疼不已。有几个石刻已经被凿得残缺不全,再也无法复原。
“可惜了,”扶苏叹了口气,“这些文字承载着东夷先民的智慧,就这样被毁掉了。”
孙健沉默片刻:“至少我们阻止了他们继续破坏,剩下的,还有机会保护。”
两人押着瘦子等人往山下走,夕阳将莱山的悬崖染成金色,那些残存的东夷石刻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庄严。孙健回头望了一眼,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这些沉默的文字得到应有的尊重和保护。
回到县城,将瘦子等人交给官府后,孙健和扶苏立刻请县令上奏朝廷,请求保护莱山石刻。县令得知石刻的重要性后,不敢怠慢,当即派人前往莱山驻守,并快马加鞭将此事上报郡府。
处理完莱山的事,孙健和扶苏站在县城的城楼上,望着远方的大海。海浪声隐隐传来,像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从赵家洞村到碣石浦,从西亳故城到莱山,我们走过的每一步,都在触摸历史的脉搏。”扶苏感慨道。
孙健点头:“是啊,历史就像这大海,时而平静,时而汹涌,藏着无数秘密。我们能做的,就是守护好这些秘密,让后人也能感受到它的波澜。”
海风拂过,带着咸湿的气息。两人知道,他们的旅程还将继续,下一处古迹,下一个秘密,或许就在前方不远处等着他们。无论是中原的礼乐,还是东夷的图腾,无论是黄河的奔腾,还是大海的浩瀚,都是这片土地的记忆,都值得被用心守护。
次日清晨,两人再次踏上旅程,这次的目的地是胶东半岛,那里传说有一座古老的城郭,是秦始皇东巡时留下的遗迹。前路漫漫,未知的挑战还在等待,但他们心中的信念,如同海上的灯塔,永远明亮。
离开县城,孙健与扶苏沿着海岸线向胶东半岛进发。春日的海风带着料峭的寒意,卷着细沙掠过路面,道旁的芦苇在风中摇曳,远处的渔船如同散落在蓝布上的白棋子,随着浪涛轻轻起伏。行至第七日,途经一座名为“成山卫”的古镇,镇上的老人们说,往东南走五十里,便是传说中秦始皇东巡时所建的“日主祠”遗址。
“日主祠?”孙健翻看着王博士赠送的舆图,上面果然在成山卫东南标注着一处模糊的红点,“史书记载,秦始皇曾三次东巡胶东,祭祀日主,求仙药,这日主祠想必就是当年的祭祀场所。”
扶苏勒住马缰,望向东南方向的山峦:“秦虽二世而亡,但始皇帝留下的遗迹却不少。只是历经战乱,不知还能剩下多少。”
两人策马前行,沿途的海岸线愈发曲折,裸露的礁石被海浪冲刷得棱角分明,偶尔能看到一些残破的陶片嵌在礁石缝隙里,带着典型的秦代特征。行至日暮时分,终于在一处背风的山坳里看到了日主祠的遗存——几根断裂的石柱矗立在荒草中,柱身上雕刻着云纹和日月图案,依稀能看出当年的恢宏。
“这些石柱的雕刻技法,与阿房宫遗址出土的石柱如出一辙。”扶苏伸手触摸柱身的纹路,“果然是秦代的遗迹。”
孙健则在石柱旁的泥土里发现了一块带字的残碑,上面刻着“维秦始皇帝二十八年,东巡至此,祀日主,求长生”的字样,字体是标准的小篆,笔画刚劲有力。“这碑文证实了史书记载,”他将残碑小心收好,“看来这里确实是秦始皇东巡时的祭祀之地。”
两人在遗址周围探查,发现山坳另一侧还有一处被荒草覆盖的高台,拨开杂草,露出青灰色的夯土层,显然是当年的祭坛。祭坛中央有个圆形的凹坑,里面积满了雨水,孙健俯身查看,发现坑底有几块青铜残片,拼凑起来像是一面铜镜的边缘,镜背刻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的字样。
“这是……传国玉玺的仿制品?”扶苏惊讶道,“始皇帝竟在这里祭祀时使用仿造的玉玺,看来他对求仙之事极为执着。”
孙健点头:“秦代方士盛行,不少方士宣称海外有仙山,藏有长生不死药,始皇帝信以为真,才会多次东巡。这日主祠,恐怕不只是祭祀之地,还是方士们为皇帝寻找仙药的据点。”
正说着,远处传来马蹄声,十几个穿着黑衣的汉子疾驰而来,为首的是个面色阴鸷的中年人,看到孙健和扶苏在遗址旁,立刻勒住马,眼神警惕地打量着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中年人厉声喝问,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孙健拱手道:“我们是行路人,路过此地,见这古迹奇特,便下来看看。”
中年人冷哼一声:“此乃禁地,闲人不得靠近。识相的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禁地?”扶苏皱眉,“这是前朝遗迹,为何会成为禁地?”
中年人脸色微变,随即强硬道:“我乃本地都尉,奉郡守之命在此驻守,防止有人破坏遗址。你们若再不走,我便以窥探禁地论处!”
中年人脸色微变,随即强硬道:“我乃本地都尉,奉郡守之命在此驻守,防止有人破坏遗址。你们若再不走,我便以窥探禁地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