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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夜里,孙健和扶苏故意离开遗址,躲在附近的树林里观察。果然,三更时分,张大人带着几个心腹,还有那两个县卒,偷偷摸进了工棚。

“动作快点!”张大人压低声L音“把那几块带字的陶板和那面铜镜拿走,其他的破烂别碰!”

心腹们立刻撬开一个木箱,拿出陶板和铜镜,正要装进包里,忽然听到一声大喝:“住手!”

孙健和扶苏从外面冲了进来,李生带着助手也从里屋跑了出来,手里都拿着木棍。张大人等人吓了一跳,转身想跑,却被堵了个正着。

“你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张大人脸色惨白。

“我们要是不在,岂不是让你把国宝偷走了?”孙健冷冷地说。

张大人还想狡辩:“我……我只是来看看文物是否安全……”

“看看需要带这么多人,还专挑值钱的拿?”扶苏拿出之前偷偷记下的接头记录,“你和北边的古董商勾结,想把文物运出去卖掉,当我们不知道吗?”

张大人见事情败露,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第二天一早,孙健让李生带着人证物证去郡府告状,自己则和扶苏留在村里,看管被捆起来的张大人等人。村民们听说张县丞想偷文物,都气得骂不绝口,纷纷说要把他送到京城问罪。

没过几日,郡府就派人来了,为首的正是王博士。原来李生告状时,正好遇到王博士带着朝廷的旨意返回郡府,旨意里明确要求妥善保护晒谷坡遗址,严惩破坏者。王博士得知张县丞的所作所为,立刻带着衙役赶来,将张大人等人押回郡府,听候发落。

“多亏了两位壮士,”王博士握着孙健的手,感激地说,“若不是你们,这些珍贵的文物恐怕就要流落他乡了。朝廷已经下旨,要在这里建立专门的遗址保护所,派官员长期驻守,我也会留在这里,继续发掘研究。”

孙健和扶苏放下心来:“有王博士在,我们就放心了。”

处理完张县丞的事,孙健和扶苏知道,赵家洞村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他们向村民们辞行,村民们都舍不得他们走,赵德山拉着他们的手,眼圈红红的:“壮士们,这一路多亏了你们,俺们赵家洞村永世不忘你们的恩情啊!”

赵栓柱更是扛着猎枪,非要送他们一程:“孙壮士,扶苏壮士,我知道前面有个镇子,那里有通往东边的路,我送你们到镇上。”

孙健和扶苏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三人沿着山路往镇上去,一路上,赵栓柱不停地说着村里的趣事,说着遗址发掘的新进展,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到了镇上,赵栓柱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塞给孙健:“这是俺娘做的干粮,路上吃。还有……还有这个。”他拿出一把磨得锃亮的匕首,“这是俺打猎用的,锋利得很,你们带着防身。”

孙健接过布包和匕首,心中一阵温暖:“谢谢你,栓柱。”

扶苏也拍了拍赵栓柱的肩膀:“照顾好乡亲们,照顾好那片遗址。”

“俺会的!”赵栓柱用力点头,看着孙健和扶苏的身影消失在镇口,才依依不舍地转身回去。

孙健和扶苏在镇上买了两匹马,准备往东走。他们听说东边的洛水流域,有不少商周时期的古城遗址,或许能那里找到新的发现。

骑在马上,孙健回头望了望石门山的方向,那里云雾缭绕,仿佛藏着无数秘密。从赵家洞石窟到晒谷坡遗址,从刀疤脸到张县丞,他们在这里经历了太多,也成长了太多。

“孙兄,在想什么?”扶苏问道。

孙健笑了笑:“在想,历史就像一条河,我们每个人都是河里的一滴水,看似微不足道,却能折射出阳光。”

扶苏勒住马,望着东方的朝阳:“是啊,这条河奔流不息,我们能做的,就是跟着它向前,看看它会流向何方。”

两人相视一笑,策马向东而去。马蹄声踏在青石板路上,清脆而坚定,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关于守护与探索的故事。前方的路还很长,或许会有更多的艰险,更多的谜团,但只要他们并肩同行,心中的那盏灯就永远不会熄灭。

洛水流域的风,带着古老的气息,似乎.在召唤着他们。那里,有新的历史等待被发现,有新的责任等待被承担。而孙健和扶苏的旅程,才刚刚翻开新的一页。

两人策马行至黄昏,夕阳将天际染成一片熔金,道旁的树林投下长长的影子。刚过一道山梁,便见前方岔路口立着块歪斜的木牌,上书“往洛邑”三字,墨迹早已褪色。孙健勒住马缰,望着远处隐在暮色中的城郭轮廓:“看来今晚能到洛邑歇脚。”

扶苏点头,正欲催马,忽闻林子里传来窸窣响动,紧接着窜出七八条黑影,个个头裹黄巾,手持砍刀长矛,为首的是个独眼汉子,脸上一道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看着格外狰狞。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独眼汉子将砍刀往地上一顿,火星四溅,“识相的把马匹钱财留下,饶你们一条小命!”

孙健打量着这群山贼,见他们衣裤破烂,刀刃上满是缺口,不似惯犯,倒像是走投无路的流民。他想起赵栓柱塞给的匕首,鞘上还缠着防滑的麻绳,便握在手里缓缓抽出,刃口在残阳下泛着冷光:“我们身上没多少盘缠,马匹是赶路用的,怕是不能给你们。”

“没盘缠?”独眼汉子冷笑一声,“看你们穿着打扮,也不像穷酸货!兄弟们,给我上!”

山贼们吆喝着扑上来,孙健侧身避开最前面那人的长矛,手腕一翻,匕首顺着矛杆滑上去,在对方手腕上划了道血口。那人痛呼一声,长矛脱手落地。与此同时,扶苏已从马鞍旁抄起一根备用的马鞭,鞭梢如灵蛇般甩出,缠住另一个山贼的脚踝,轻轻一拽,便让他摔了个四脚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