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沈云禾身旁守了几天,没有等到她醒过来反而是将太上长老给等了过来。
那日一大早,太上长老便带着戒律堂的弟子将这里团团围住,并布下天罗地网。
太上长老身体漂浮在半空中,捋着长长的胡子,“把沈云禾交出来。”
“不知,沈云禾犯了什么错?长老为何这般对她?”燕柠走向前挺起胸膛仰视着她。
其余四人毫不气馁的走向前。
太上长老突然笑出声,那笑容仅一刹那便戛然而止,他刀锋般尖锐的目光扫过五人,旁边的士兵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理由?”
“如今大难当前,她私通魔族这个理由够不够?”
话音刚落,他挥挥手,身后灰衣得弟子便蜂拥而上,眼中满是冰冷之色仿佛是那没有情绪的机器。
“不能,你们不能这样把她带走!”燕柠张开双臂,一道无形的保护罩轻轻的罩住屋子。
“你们口说无凭!”新安同样张开双臂,刚才薄薄的保护罩又变厚了。
“长老您这样做,不合章法,我们不能让你把沈云禾带走。”宋以清眼中满是决绝之色。
张子为看向飞来的几人,拿出流星锤冷笑道:“现在装都不装了,直接开始明抢了。”
小小咬着牙将所有的灵力倾注在保护罩上。
灰衣弟子被保护罩拦下,有些难为的看向太上长老。
“阻拦者,格杀勿论!”
得到命令的弟子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挥舞起手上的长剑,五人也丝毫不畏惧拿起自己的法器对打起来。
“沈云禾明明什么错都没有,长老为何如此赶尽杀绝。”燕柠一鞭子甩过去道。
两伙人不相上下,太上长老见灰衣弟子落于下风,暗骂一声然后一挥袖,刚才还处于上风的几人遭受到强大灵力的攻击瞬间被掀翻在地。
那些弟子也毫不犹豫,跑过去将几人的手背在身后。
太上长老从半空落在地上,扯了扯衣襟,瞪了弟子们一眼,“真是一群没用的废物,连这几个人都打不过,还要本长老亲自出手。”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沈云禾带出来。”
“你个老匹夫,本来还以为你是个好东西,没想到竟然这般人面兽心。”燕柠猛踢一脚,可身体被两位弟子禁锢住,只能在原地挣扎着。
“我们要去举报你!”张子为挣扎道。
“对,我们要去院长那里举报你!”新安附和道,也同样伸出脚去踢他,“让他卸了你职。”
“你这个大坏人!”小小恶狠狠的瞪着他,“我要永远诅咒你!”
“太上长老凡事都得讲究证据,你这么做,院长知道吗?朝圣学院允许了吗?”宋以清道。
太上长老不以为意的掏掏耳朵,“太吵了。”
禁锢着他们的弟子立刻便伸出手砍在他们的后背上。
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几人瞬间闭上眼睛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这时弟子扶着昏睡的沈云禾从屋子里走出来,他走向前伸出手抚上她的手腕,随即便露出一抹畅快的笑容,“真是天助我也。”
在临走前,太上长老摆手,淡淡的烟雾从他袖子中飘出,瞬间笼罩在这座府邸上,所有人都闭上眼睛,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几人醒来时已经来到第二日清晨,最先醒过来的是新安,他醒来是在傍晚时分,天空铺满红霞,空中飘扬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他深吸一口气没等他弄明白,那是什么味道,意识再次沉沦,昏睡过去。
在另一边,沈云禾被抓回朝圣学院后,她没有被关在禁闭室或者暗牢中,而是被锁在了太上长老住处的一间小房子里。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五人同时从睡梦中惊醒。
张子为坐在地上摇摇自己的脑袋,“我们怎么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呀!”燕柠伸了个懒腰,由于她拉扯的动作牵连到后脖颈,她揉着后脖子道:“好痛呀,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宋以清看向敞开的大门,眉头紧锁,一股不安笼罩在心头。
“不对,云禾姐姐!”小小站起来焦急的看向几人。
新安猛得站起来冲进屋子里,床上空荡荡一片,他紧紧抓住床边,“沈云禾被他们带走了!”
四人闻言没有片刻休息,拿起地上的法器马不停蹄的赶往朝圣学院。
就在几人正愁如何悄无声息的进入太上长老的宫殿时,江谐找到了他们。
拿出一瓶丹药,开门见山道:“我这里有一瓶丹药能够隐藏你们的气息。”
燕柠看都没看他手上的丹药,无奈道:“怎么又是你?”
江谐翻了一个白眼,“怎么就不能是我,沈云禾被抓走了,我没有理由不帮忙。”
张子为走出来双手环抱在胸口,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你是她什么人呀,还没有理由不帮忙。”
江谐自嘲的笑一下,那笑容转瞬即逝道,“你不用管我是她什么,只要知道我也想救她就足够了。”
见几人还是满脸怀疑,江谐从瓶子中倒出一枚丹药放入口中,下一刻他的气息瞬间被隐匿,虽然还是能看到他的人但就是感受不到他的气息。
燕柠接过他手上的丹药道:“谢谢你。”
“不用谢。”江谐深深的看了几人一眼,转身离去,其实在心里他是无比羡慕这几个人的,他们能够每时每刻呆在沈云禾身边,陪她哭,陪她笑,而他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只能用这种办法默默守护着她。
江谐离开后,几人也不再质疑,制定好计划吃完丹药又吃了隐身药,便朝着太上长老所在的宫殿悄悄走去。
终于几人踏上最后一个阶梯,眼前却一个人都没有,就连以往落在屋脊上的鸟也不见踪迹。
“会不会有诈?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小小凑近宋以清耳畔小声道。
宋以清摇摇头,“不会,现在还没有到时候,没有必要。”
几人弯着腰悄悄猫到太上长老所在房间的旁边,这时屋子里突然传出一道瓷器碎裂的声音。
几人停下脚步,蹲在窗子边,好在白天为了通风窗子半开着,正对着里面纠缠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