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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宫殿内,霍拉的咆哮震得悬浮的星屑飘荡,腥臭的暗血顺着符文裂缝蜿蜒而下,在银白色地面腐蚀出狰狞的沟壑。

江哲指尖银芒流转,如精密的锁链匠,将疯狂扭动的暗红灵体层层捆缚。

他凝视着这团躁动的雾气,想起数天前在古籍修复室,那本边缘焦黑的《魔界生物志》残卷里,用血写的批注:“霍拉怨气结晶,乃追踪同类之钥。”

此刻,这个线索终于派上用场。

记忆读取中断的刺痛还在意识深处蔓延,江哲却已迅速调整呼吸。

他的目光扫过宫殿穹顶,那里倒映着现实世界中滕川雅焦急的面容。

符礼法师制作的那个追踪魔导霍拉的魔导具,或许可以在这里派上用场。

而番犬所古籍库深处那本被铁锁缠绕的禁书突然浮现在脑海 —— 前天抵御暗影入侵时,他在混乱中瞥见的泛黄扉页,隐约画着与追踪魔导具相似的阵图。

尽管《照黑》剧情里未提及制作细节,但这些零散线索,此刻如拼图般在他脑中逐渐成型。

“你的怨气,该发挥点作用了。” 江哲屈指弹出一道刻满咒文的银纹,暗红雾气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在银纹灼烧下,雾气被迫凝聚成核桃大小的晶核,表面流转着诡异的猩红纹路。

他深知,血手霍拉之间存在着某种共鸣,就像深海里的鲸歌,而这枚晶核,正是捕捉同类气息的绝佳诱饵。

随着最后一道封印咒文完成,霍拉被囚禁进宫殿最底层的暗牢。

江哲挥手加固结界,无数银链如活物般缠绕,将暗牢裹成密不透风的茧。

做完这一切,他最后回望了一眼震颤的宫殿,踏入记忆长河的漩涡。

现实世界中,潮湿的海风裹挟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滕川雅的魔导笔在颤抖,笔尖绘制的防御咒文因紧张而扭曲;林野拓真的短刀横在胸前,刀刃映出江哲苍白的脸。

“前辈!” 滕川雅的声音带着哭腔,方才江哲周身银纹暴涨又骤然黯淡的场景,让她想起那些因能量反噬而陨落的魔戒骑士。

“我没事。” 江哲撑着地面起身,魔法衣上暗红邪气灼烧的痕迹还在冒着青烟。

他将藏在袖中的晶核握得更紧,冰凉的触感反而让他愈发清醒。

目光扫过狼藉的典当行,坍塌的墙壁后,城市霓虹依旧闪烁,却不知暗藏多少危机。

“回番犬所,现在。”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三人身影消失在街角时,典当行废墟下传来细微的震动。

被封印的霍拉灵体在暗牢中发出阴恻恻的笑声,猩红的雾气在锁链间游走:“找吧,尽管去找... 等你触碰到真相的那一刻,就是万劫不复之时。”

它的声音突然变得阴冷,“你以为自己掌控全局,却不知早已踏入我们的陷阱。”

番犬所的金属大门在夜色中缓缓开启,江哲踏入时,头顶的魔导警报器发出微弱的嗡鸣。

走廊里的壁灯依次亮起,照亮他坚毅的面容。

古籍库的方向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仿佛在呼唤他 —— 那里藏着他需要的答案,也藏着未知的危险。

“小雅,去调取近十年所有霍拉袭击记录。”

江哲一边往实验室走去,一边吩咐,“拓真,检查工坊里的稀有材料库存。我们要制作一件前所未有的魔导具。”

他的脚步在实验室门前停顿,望着玻璃窗内尘封的精密仪器,想起那个神秘的禁书阵图。

一场与时间赛跑的秘密筹备,在番犬所的阴影中悄然展开。

而暗处,无数双猩红的眼睛,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番犬所实验室的冷白灯光下,江哲将血手霍拉的怨气晶核在特制的炼金台上。

晶核表面猩红纹路如活物般扭动,滕川雅下意识后退半步,魔导笔在掌心沁出冷汗:“前辈,这东西... 真的能当材料?”

“越是危险,越能发挥作用。” 江哲头也不抬,银色咒文从指尖流淌而出,在台面上勾勒出精密的阵图。

当咒文触碰到晶核的瞬间,整个实验室的魔导警报器突然尖啸,顶棚的应急灯转为刺目的红光。

但江哲的动作没有丝毫停滞,他精准地从悬浮的材料架上抓取月光石英,徒手捏碎的同时,粉末在咒文上燃起幽蓝火焰。

滕川雅看着前辈行云流水的操作,想起档案库里那些关于 “禁忌炼金” 的警告。

可此刻江哲的身影与古籍中记载的魔戒法师完全不同 —— 他左手绘制符文,右手调配秘药,腰间的银纹腰带自动展开,将十二种稀有金属精准送入阵图。

那些本该需要魔导熔炉处理的材料,在他手中仿佛温顺的羔羊。

“小雅,接住!” 江哲突然抛出一个琉璃瓶,瓶中紫色液体还在沸腾。

滕川雅慌忙用魔导笔在空中画出承接咒文,液体却直接穿透光盾,好在她反应迅速,侧身堪堪接住。

“别用常规咒文,这是灵体稳定剂。”

江哲解释的同时,已经将晶核浸入液体,猩红纹路在接触液体的瞬间发出尖啸,却又被迅速压制。

材料收集与处理的过程异常顺利,就像冥冥中自有指引。

当最后一块魂钢嵌入阵图核心,整个炼金台突然悬浮而起。

江哲与滕川雅同时后退,只见无数银线从阵图中迸发,如灵巧的蜘蛛丝,将所有材料包裹缠绕。

红光与银芒交织中,一个菱形的魔导具缓缓成型。

成品悬浮在半空,表面流转着星云般的纹路,中央嵌着那枚怨气晶核,此刻已化作澄澈的红色宝石。

菱形四角延伸出细长的银质触角,末端闪烁着幽蓝微光。

“这是...” 滕川雅看得入神,手中的魔导笔不自觉地记录着构造。

“血手追踪器。”

江哲伸手握住魔导具,银质触角立刻贴合他的皮肤,“只要有一只血手霍拉出现,晶核就会共鸣,触角会指向最近的目标。范围...”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自信,“整个北瀚城。”

实验室的警报声不知何时停止了,唯有追踪器发出的轻微嗡鸣。

滕川雅望着悬浮在江哲掌心的菱形装置,眼中满是惊叹:“前辈,这简直是魔导具制作的奇迹!”

江哲轻轻摩挲着追踪器表面流转的星云纹路,沉声道:“小雅,去把北瀚城的全息地图拿来。

拓真那边,也叫他过来。我们得确认这些血手霍拉的位置。”

滕川雅快步离去,不多时,她与林野拓真一同返回。

林野拓真手中抱着一个古朴的木盒,打开后,一道蓝光冲天而起,在空中投射出巨大的北瀚城三维地图,街道、建筑、地标清晰可见。

江哲将追踪器置于地图中央,银质触角微微颤动。

然而,他的眉头却渐渐皱起,脸色也愈发凝重。

林野拓真和滕川雅对视一眼,心中涌起不安。

“怎么了,前辈?” 林野拓真忍不住问道。

江哲沉默片刻,声音低沉而冰冷:“不是追踪器失灵,而是整个北瀚城,竟然只有四只血手霍拉。”

“什么?” 滕川雅惊呼出声。

江哲没有回答,目光死死盯着追踪器。

只见原本平静的晶核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红光,四条幽蓝光线从银质触角射出,在地图上勾勒出四个闪烁的红点。

更诡异的是,这四个红点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朝着实验室的方向移动。

“它们来了。”

江哲握紧追踪器,周身银纹光芒大盛,低头看了眼腕表,指针正指向凌晨 3 点 28 分。

“北瀚城这个时间点,街上应该没有普通人游荡。小雅,立刻找一处地势开阔且四周封闭的场地,我们不能在番犬所开战,这里的魔导设施一旦损毁,后果不堪设想。”

林野拓真抽出短刀,符文在刀身亮起,伤口处渗出的鲜血染红了刀柄:“前辈,我和你一起去!”

江哲转身看向他,眼神严厉如霜:“你伤势未愈,去了只会成为累赘。留在这里保护小雅,协助她寻找合适场地,这是命令!”

“可是...” 林野拓真还想争辩,却被江哲不容置疑的手势打断。

“执行命令!” 江哲的声音带着不容反驳的威严,“这场战斗,我需要你们在后方做好支援。记住,保护好自己,也是在为北瀚城而战。”

滕川雅已经快速操作起终端,全息地图上不断闪烁着备选场地的标识:“前辈,城北的星光足球场符合要求!四周是五米高的混凝土围墙,内部场地开阔平坦,而且配备了独立的灯光系统,便于战斗照明!”

“就它了。” 江哲将追踪器收入怀中,周身银纹光芒暴涨,“通知番犬所守备队封锁足球场周边街道,我先去布置陷阱。”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化作一道银光,冲破实验室的窗户,朝着星光足球场疾驰而去。

实验室外,走廊的灯光依旧在闪烁,刺骨的寒意愈发浓烈。

漆黑如墨的夜空下,北瀚城的霓虹成流动的光河。

江哲化作一道银色流光,魔法衣在疾风中猎猎作响,所过之处带起的气浪掀飞街边的广告牌。

他刻意避开高楼大厦间的直线距离,在错综复杂的巷道中辗转腾挪,每一次转折都精准地计算着与星光足球场的方位。

四道暗红色阴影如鬼魅般撕裂城市的夜幕。

它们无视物理法则,径直穿透钢筋混凝土建筑,墙体被腐蚀出冒着青烟的大洞。

剧烈的爆炸声从城南、城东、城西、城北同时响起,惊醒了沉睡的城市,却无人敢探出头张望 —— 那股令人战栗的邪恶气息,足以让最胆大的居民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江哲的银芒与暗红阴影在城市上空展开无声的竞速。

尽管为躲避建筑频繁变向,他依然凭借对城市地形的熟悉和强悍的爆发力,率先抵达星光足球场。

泛着冷光的金属围栏在月光下扭曲成诡异的弧度,他凌空跃起,银纹在脚下绽放,足球场的铁门轰然洞开。

踏入球场的瞬间,追踪器爆发出刺耳的尖啸,晶核红光将整片绿茵场染成血色。

江哲能清晰感知到,四股邪恶气息正以几何倍数逼近,最近的一股距离球场只剩三个街区。

他双手快速结印,魔导力如蛛丝般渗入球场的每个角落,在四个入口处布下隐形的触发式结界 —— 只有当四只霍拉全部进入结界范围,银质屏障才会瞬间闭合。

“来吧,都进来。” 江哲握紧追踪器,银纹在全身亮起,目光如炬地盯着四个方向。

足球场的照明灯突然全部熄灭,唯有他周身的银芒与追踪器的红光,在黑暗中勾勒出猎人与猎物对峙的轮廓。

随着一声尖锐的破空声,第一只霍拉冲破西侧入口。

它身高近两米,浑身筋肉如扭曲的藤蔓般暴起,皮肤呈现出夸张的血肉猩红色,血管在表皮下如蠕动的蚯蚓般凸起。

一双血色利爪泛着冷冽的寒光,指节处还挂着滴落的黑色黏液。

它手持一把巨大的战斧,斧刃布满锯齿状缺口,缺口处凝结着暗红的血块,斧柄缠绕着扭曲的人皮,时不时渗出腥臭的脓液。

“你... 你... 死...” 它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嘶吼,猩红竖瞳死死锁定江哲。

紧接着,东侧入口传来金属摩擦的刺耳声响,第二只霍拉现身。

它身形更为修长,肌肉线条如雕刻般分明,每一块肌肉都在微微颤动。

它的利爪末端延伸出尖锐的骨刺,行走时骨刺刮擦地面,留下冒着青烟的痕迹。

它手中握着一把长刀,刀身弯曲如月牙,表面布满诡异的符文,符文间流淌着黑色的液体,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

“魔... 魔戒... 骑士...” 它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嘴角扯出一抹扭曲的狞笑。

南侧入口处,空气突然泛起涟漪,第三只霍拉从中踏出。它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暗红色,部分区域的血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

它的利爪如镰刀般弯曲,指甲上凝结着厚厚的血痂。

它握着一把短剑,剑身扭曲如毒蛇,剑柄处镶嵌着一颗独眼魔石,魔石表面流转着幽绿的光芒,仿佛有一只眼睛在死死盯着江哲。

“这... 这里... 是...” 它断断续续地说着,身体周围环绕着黑色的雾气。

最后,北侧入口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第四只霍拉登场。

它的体型最为壮硕,浑身肌肉虬结,皮肤下仿佛有火焰在燃烧,呈现出一种炽热的猩红色。

它的利爪比其他霍拉更为巨大,每一根指头都有小臂粗细。

它手中的长剑足有一人高,剑身布满尖刺,剑刃处缠绕着锁链,锁链末端坠着一颗骷髅头,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幽蓝的鬼火。

“江... 江哲... 你逃不掉...” 它终于能较为流畅地说出完整的句子,声音中充满了仇恨与疯狂。

当第四只霍拉的利爪踏入球场的刹那,地面突然亮起耀眼的银纹。

江哲单脚跺地,喝道:“封!”

半透明的银质屏障拔地而起,表面流转的咒文将月光折射成锋利的光刃,彻底截断了霍拉们的退路。

他的声音在封闭的球场内回荡:“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就让我看看,你们能在我的枪下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