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开济心中感叹,元盛真是个奇人,就元盛那些诗作水平,比国子监的博士都高,元盛去听课,会让授课老师很有压力。
他以前倒是没听说过元盛精通算学,会试的算学题可不简单。
“会试的算学题比乡试要难上许多,我劝你有时间还是上一上李博士的课。”程开济好心劝道。
元盛说:“谢学正大人提醒,即便是会试,我算学也能得满分。”
程开济见元盛如此说,便没有再劝,“好,那我便帮你登记好。”
元盛在国子监不像在石鼓书院这么自由,但是没有办法。
古人的智慧很强,他要想在会试中取得第一名,就必须来国子监深造。
其他学子们心中则各怀心思。
有些人敬佩元盛,元盛不但诗赋好,算学也好?不,应该说是算学更好,竟然直接申请不上课。
还有些学子则觉得元盛太飘了,会试算学的难度是加倍的存在,元盛才进国子监,都没有好好听过李博士讲过课,也没有见过新题型,直接就说不上了?
不管别人怎么想,元盛很快适应了国子监的生活。
听国子监这些博士讲课,元盛感觉他对四书五经中某些句子,又有了更多角度的看法,当然他也学习了一些策论的答题技巧,比石鼓书院的先生讲的全面一些。
期间,国公府世子徐建明几次邀请元盛去府上做客,元盛都拒绝了。
这人明显看不起自己,看不起自己的家世,元盛心知肚明,徐建明无非就是想举办一个鸿门宴,搞一些幼稚的把戏。
元盛没有时间去这种场合装逼打脸。
徐建明则恼了,“元盛!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请你去府上做客,是看得起你!”
刘渊侯世子沈云舟附和道:“元盛,你不要觉得会试完你就功成名就了,你要走仕途之路,以后一定会与我们这些世家去打交道,难道你要彻底得罪我们吗?”
“你们两个搞搞清楚,你是国服府世子,不是国公爷,邀请我去你府上做客这件事,你先问问你爹。”元盛对徐建明说。
随后他又转头对沈云舟说:“你也回去问问你爹,看看你们这么跟我找茬,你爹同意不?”
沈云舟冷哼一声,“你真是好大的口气。”
一个小小举人而已,跟自己对话,都已经是他抬高了元盛的身价,元盛竟然还想跟他爹对接?
徐建明本来想揍元盛一顿,国子监监丞是父亲的朋友,应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如今他听元盛这么大的口,便想先回家问问再说。
如果元盛是虚张声势,他一定要将这个装逼货打个半死。
除了这两个不长眼的挑事外,国子监的李博士对元盛有些不满。
他已经听一些学子添油加醋地此事了。
会试的算学题比像是难了一倍不止,这个叫元盛的小子,竟然申请不上数学课?
国子监到目前为止,元盛是唯一一个申请不上数学课的。
李博士倒是想见识见识元盛的算学水平。
李博士邀请过元盛两次,让元盛去上他的公开课,都被元盛拒绝了。
元盛拒绝的原因很简单,一个是时间有限,他要全力备考。
时间花在这些地方,他不如腾出时间来关注一下元氏葡萄酒在京都的营销问题。
另一个原因是,他已经感受到李博士来者不善,估计是要在公开课上刁难他,两个人无冤无仇,李博士只是听了些传言,觉得他有些狂,想敲打敲打他,他犯不着让李博士在一众学子面前丢脸。
很快,关于元盛不尊敬师长,不团结同窗的流言,在国子监中开始传播。
不尊重师长是因为元盛两次拒绝李博士的邀请,不去上他的算学公开课。
不团结同窗是因为国共副狮子徐建明和文渊侯世子沈云舟多次邀请元盛去府上做客,元盛都拒绝。
范志远对元盛说:“要不然你就去上一下李博士的公开课?传言愈演愈烈,对你名声不好。”
元盛没想到国子监的学生也这么无聊,会试在即,不好好读书,反而去传递流言蜚语。
“好,李博士下次再邀请我我就去。”本来元盛想给李博士留点面子,但如果李博士执意要给他难堪,那他也只能以牙还牙。
刘鸿飞说:“元盛,刘成平邀请咱们一起去醉风楼听曲,你不要去?”
“不去。”元盛果断拒绝。
刘成平是刑部侍中刘丰年之子。刘丰年是晋冀党,刘成平在元盛刚入书院时,就对他示好。
他对元盛示好,元盛自然也善待他。
“咱们一起去嘛,那醉风楼里都是清倌人,不但会弹琴唱曲,还会吟诗作对,十分风雅,里面都是规矩人,弟妹不会介意。”刘鸿飞又劝道。
元盛眉头一皱,“这清风楼里还有弹琴唱曲的清倌人?鸿飞志远我劝你也不要去,即便是清倌人,此时传开对你的名声也不利,而且我们来国子监是学习的,你不要为了融入群体,而去赶什么时髦。”
范志远点了点头,他跟着刘成平去了一次后,发现里面有清倌人,后面刘成平再邀约,他也没有去,“元盛说的对,我们三个人你的基础最差,你应归最用功才对。”
“呃……好。”刘鸿飞想到其中一个弹琴的女子,蒙着面纱,但是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她的面容,十分美丽,犹如仙女下凡。
他甩了甩头,两位好友说得对,他当务之急是好好学习,备战会试。
……
晨雾未散,官道上突然响起一阵急促而整齐的马蹄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西辽史团的队伍如一条蜿蜒的巨龙,缓缓向京城方向移动。
最前方,八名骑着矫健战马的精锐骑兵,身披玄铁锁子甲,手持鎏金长枪,枪头飘扬的猩红缨穗在风中猎猎作响,他们宛如黑色的闪电,为整个队伍开道,用锐利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保道路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