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停补时第三分钟,拉斐尔·格雷罗开出角球,丹-阿克塞尔·扎加杜在人群中高高跃起。就在足球即将越过门线的刹那,霍尔格·瓦尔从斜刺里杀出,用胸口将球顶出危险区域。他踉跄着单膝跪地,剧烈的疼痛让眼前泛起白雾,但仍咬牙朝队友嘶吼:“兄弟们,我们能守得住!”
终场哨音终于响起时,荷尔斯泰因基尔队球员们瘫倒在草皮上,汗水混着草屑沾满脸庞。鲁德·范尼斯特鲁伊用力捶打胸口,朝着看台振臂高呼。贵宾席上,海因茨摘下眼镜擦拭不停,罗列长舒一口气,将刘晓妍颤抖的手包在掌心:“他们做到了。”远处,多特蒙德球员抱头跪倒,而荷尔斯泰因基尔队的替补队员们已经潮水般涌入场内——属于他们的加时赛,才刚刚开始。
加时赛的哨声如同死神的低语。第102分钟,马里奥·格策接到马尔科·罗伊斯的妙传,禁区内轻巧挑射!“马里奥·格策!多特蒙德反超了比分!他们用了不到半小时,从地狱杀回天堂!”刘晓妍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罗列攥着的矿泉水瓶被捏得变形,荷尔斯泰因基尔队教练席上,鲁德·范尼斯特鲁伊的拳头重重砸在战术板上。
但荷尔斯泰因基尔队的战士们没有放弃。第120分钟,比赛进入读秒阶段。安赫尔-戈麦斯在禁区弧顶得球,稍作调整后突然起脚!足球如出膛炮弹,直挂死角!“Gooooooooal!!!安赫尔-戈麦斯!!!荷尔斯泰因基尔队绝平!!!这一脚价值千金!3:3!这场德意志杯决赛将迎来残酷的点球大战!”汉斯·米勒的尖叫穿透云霄,贵宾席上,刘晓妍扑进罗列怀中放声大哭,海因茨颤抖着拥抱身边每一个人,整个体育场陷入疯狂。
十二码点前,空气凝固成冰。荷尔斯泰因基尔队的彼得·诺伊曼、萨利赫·厄兹坎、贡萨洛·拉莫斯、亚历山大·米林、安赫尔-戈麦斯五罚全中,马泰·科瓦尔如定海神针般伫立门前。反观他们的对手多特蒙德,前四罚稳稳命中,但第五罚,雅各布·布鲁恩·拉森的射门高高飞出横梁!
“荷尔斯泰因基尔队赢了!!!历史性的胜利!!!他们以8:7战胜了强大的多特蒙德!!!荷尔斯泰因基尔,这座小城的球队,捧起了德意志杯!!!下赛季他们不单单可以参加德甲联赛,还要进军欧洲,参加欧联杯的争夺”汉斯·米勒声嘶力竭的呐喊中,红白色的烟火在体育场腾空而起。荷尔斯泰因基尔队球员们疯拥向马泰·科瓦尔,鲁德·范尼斯特鲁伊摘下眼镜,泪水滴落在教练服上。
贵宾席上,罗列抱起刘晓妍高高旋转,香槟从四面八方泼洒而来。海因茨举着奖杯的手不停颤抖:“我们做到了...欧联杯,我们来了!”看台上,荷尔斯泰因基尔队球迷们高唱队歌,将围巾抛向天空,这一刻,所有的汗水、泪水与坚持,都化作了永恒的荣耀。
不多时,悠扬的冠军进行曲在柏林奥林匹克体育场的缓缓奏响,全场灯光璀璨夺目,将整个球场映照得如同白昼,全场七万多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球场中央那座闪耀着金色光芒的德意志杯奖杯上。
荷尔斯泰因基尔的球员们紧紧相拥,脸上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悦与自豪。他们手挽着手,迈着整齐而又激动的步伐,走向颁奖台。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红白色的旗帜在夜空中挥舞,形成一片汹涌的海洋。
在贵宾席上,罗列紧紧握着刘晓妍的手,两人的眼中都闪烁着泪光。刘晓妍激动得声音发颤:“他们做到了,他们真的做到了!”罗列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是欣慰又骄傲的笑容。荷尔斯泰因基尔俱乐部的高层们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狂喜,海因茨不停地用手帕擦拭着夺眶而出的泪水,这一刻的荣耀,他们等待了太久太久。
多特蒙德的球员们虽然满脸失落,但还是礼貌地站在一旁,向获胜者致以敬意。尼科·科瓦奇神情严肃,眼神中带着不甘与反思,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荷尔斯泰因基尔的队长霍尔格·瓦尔率先走上颁奖台,他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手从颁奖嘉宾手中接过冠军奖牌。当冰凉的奖牌挂在脖子上的那一刻,这位铁血硬汉的眼眶瞬间红了。随后,其他球员们依次登台,每个人接过奖牌时,都高高举起,向全场球迷展示这份来之不易的荣誉。
最后,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到来——颁发德意志杯冠军奖杯。鲁德·范尼斯特鲁伊带着教练组一同上台,他们与球员们紧紧围绕在奖杯周围。霍尔格·瓦尔和贡萨洛·拉莫斯作为代表,缓缓抬起那座象征着至高荣耀的奖杯。
“升杯!”随着现场主持人一声激昂的高呼,奖杯被高高举过头顶!这一刻,烟花在体育场上空绚烂绽放,五彩纸屑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荷尔斯泰因基尔的球员们、教练们、工作人员们,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情感,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他们将奖杯高高抛起,又稳稳接住,一遍又一遍,尽情享受着这属于他们的荣耀时刻。
“我们是冠军!!!”球员们齐声呐喊,声音响彻云霄。马泰·科瓦尔激动地跳到队友们的身上,安赫尔-戈麦斯和萨利赫·厄兹坎相拥而泣,芬恩·波拉特则兴奋地脱下球衣,在颁奖台上奔跑庆祝。
多特蒙德球员和看台上的球迷们,都已经陆续退场,在球场工作人员的引导下,罗列带着刘晓妍和荷尔斯泰因基尔俱乐部高层一起从贵宾席快步走向球场中央。罗列出现在球员们面前,大声说道:“小伙子们,你们是荷尔斯泰因基尔俱乐部的骄傲,是最棒的!就在刚刚1000万欧元奖金已经打进了俱乐部的账户,明天回到基尔市之后将发放到各位手中!”球员们欢呼着将罗列高高抛起,刘晓妍在一旁笑着流泪,用手机记录下这珍贵的每一秒。
随后,荷尔斯泰因基尔的球员们举着奖杯,绕场一周与球迷们共同庆祝。他们走到红白色球迷方阵前,将奖杯贴近围栏,让球迷们能够近距离触摸这份荣耀。球迷们激动地伸手抚摸奖杯,许多人泪流满面,高呼着球员们的名字。
回到球队下榻的铂尔曼酒店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夺冠庆祝酒会早已经准备就绪。推开酒店宴会厅的雕花大门,红白色的气球如云朵般从穹顶倾泻而下。巨型LEd屏上循环播放着球队夺冠的高光时刻,欢呼声与香槟开启的“嘭”声交织成激昂的乐章。荷尔斯泰因基尔的球员们高举奖杯鱼贯而入,彼得·诺伊曼肩头坐着小女儿,小姑娘挥舞着迷你冠军旗帜,发梢还沾着香槟泡沫。
宴会厅中央,主厨团队现场烤制着基尔特色鱼面包,香气混着冰镇白啤酒的麦芽味弥漫全场。一位白发老球迷颤巍巍挤到前排,手中褪色的围巾上印着二十年前球队的徽标:“我等了三十年……”他的声音被淹没在潮水般的掌声中,贡萨洛·拉莫斯弯腰将奖杯递到老人颤抖的手中,闪光灯瞬间将这一刻定格。
宴会厅二楼露台,罗列揽着刘晓妍的肩,看着楼下狂欢的人群。教练组成员们正将主教练鲁德·范尼斯特鲁伊抛向空中,荷兰教头落地时险些撞倒摆满基尔特色西鲱鱼冷盘的长桌。埃马纽埃尔·伊约哈的家人围着大屏幕又哭又笑,母亲用加纳语不断念叨着感谢,而他本人正被队友们架着灌下整杯啤酒。
“看那边!”刘晓妍突然指着角落。马泰·科瓦尔蹲在地上,耐心教几个小球迷扑救动作,孩子们笨拙的模仿惹得周围家长笑声不断。远处吧台,秘书丽娜正帮海因茨主席整理歪斜的领结,老人捧着冠军奖牌,像孩童般反复擦拭上面的刻字。
零点钟声响起时,宴会厅的灯光突然熄灭。无数手机闪光灯亮起,汇成星海,照亮球员们湿润的眼眶。范尼斯特鲁伊接过话筒,声音因哽咽而沙哑:“这个奖杯属于基尔的每一个人——是你们在暴雨中为我们呐喊,在低谷时从未放弃……”他的话被新一轮欢呼淹没,大屏幕适时切换成基尔港的夜景,波光粼粼的水面上,烟花正在天际绽放。
这一夜,属于荷尔斯泰因基尔。
第二天中午,荷尔斯泰因基尔一行人乘坐罗列特意找到利雅得航空租借的豪华包机返回基尔市,基尔市市长伍尔夫·肯普弗、基尔市议会议长汉斯·维尔纳·托瓦早已经在机场等候,接下来的几天里,这座德意志小城给了荷尔斯泰因基尔俱乐部最高礼遇。不过罗列一行人并没有同行,而是乘坐私人飞机返回了大曼彻斯特,在他看来,这份来自一个城市的最高礼遇应该留给范尼和球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