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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混沌疯魔 > 第626章 老王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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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穹洲腹地的中央平原,是被天地偏爱的膏腴之地。澄澈的碧落河与清江如两条碧玉带,自西向东横贯平原,滋养着两岸无数良田。

这里是大衍王朝名副其实的鱼米之乡,百姓安居乐业、生活富庶。文人雅客曾踏遍这土地片土地,留下传世诗句:“水国春深绿半湾,稻花风起浪痕圆。网收渔市斜阳外,舟载笙歌浅月边。十里荷香销酒旆,千塍雪粒压霜肩。人间至味清欢处,银鳞玉粒足小鲜。”字里行间皆是烟火盛景。

平原正中,大衍王朝的都城——玉京,如一头蛰伏了百万年的玄甲巨兽,巍峨矗立。

整座城的城墙以青黑色的墨云条石垒砌,高达百丈有余,厚重的墙身能容十辆镶金马车并行。墙面上斑驳的风雨纹路里,默默诉说着王朝的安稳与威严。

玉京的东西南北四门分别名为“永宁”、“安远”、“迎曦”、“望岳”。城门由千年铁桦木打造,木质坚硬如铁,镶嵌着碗口大的青铜铆钉,阳光下泛着冷光。门楼上悬挂的鎏金匾额,是开国时的名师所铸,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远远望去,玉京那股皇家都城的肃穆与气派便扑面而来。

连接“迎曦门”和“望岳门”、贯穿南北的中央路,是玉京最繁华的所在。青石板路被往来车马碾得光滑如玉,两侧商铺鳞次栉比。绸缎庄的伙计高声吆喝着新到的云锦,酒楼的幌子在风里招摇,飘出阵阵酱肉与黄酒的香气。

而在这条大路的北段,一片朱红围墙圈出的建筑群格外引人注目——这便是青穹洲炼丹师协会的总部。

围墙高达数丈,墙头覆盖着深灰色的琉璃瓦,墙根处摆着两排半人高的青石鼎,鼎身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与丹炉图案。

正门是一座三间四柱的牌楼,梁柱均为金丝楠木,漆成朱红色,上面雕刻着“丹火映天”的浮雕:流云间,数位炼丹师围坐于巨大的丹炉旁,炉口腾起的金色火焰中,悬浮着一颗莹润的丹药,细节栩栩如生。

牌楼正中悬挂着一块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炼丹师总会”五个大字,笔力遒劲,透着庄重。

这里是青穹洲所有炼丹师心中的圣地。

此时,一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缓缓走到牌楼前。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布短衫,光秃秃的脑袋上,只有头顶残存着几根灰白的头发。

小老头的一只手里攥着个油纸包。另一只手拿出一块通体剔透的暖白玉牌,玉牌中央刻着一枚栩栩如生的金色丹炉,他把玉牌对着两名守门的护卫晃了晃,两名身着银甲的护卫眼神一凛,立刻躬身施礼,声音恭敬:“会长大人,请!”

小老头点了点头,打开油纸包,露出两个油汪汪的鸡腿,金黄的鸡皮泛着光,还冒着丝丝热气。他笑吟吟地递给两名守卫:“天气转凉,趁热吃吧,刚从街口张记买的,他家的卤汁最香。”

两名守卫顿时受宠若惊,连声道谢。小老头却是摆摆手,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径直走进院内。

院内并非寻常的亭台水榭布局,而是一座开阔的丹道广场。

广场地面由白色大理石铺就,中央铺设着一条丈宽的暗红色砖石通道。通道两侧每隔三步便立着一根丈高的汉白玉石柱,石柱顶端雕刻着不同形制的丹炉——有三足圆鼎式的,有四方方壶式的,还有花瓣形的,形态各异,每一尊都精致入微。院落的空气中隐隐飘着淡淡的灵药气息,呼吸一口,便让人精神一振。

广场尽头,是一座三层主楼。墙体由浅灰色的青石砌成,石缝间抹着金粉,屋顶覆盖着金黄色的琉璃瓦,阳光一照,如同流动的金河。门窗均为雕花设计,窗棂上刻着“芝兰玉树”的图案,木质温润。

这栋楼的一楼门楣上挂着一块紫檀木匾额,上书“丹道同源”四个大字,字体清雅。

小老头推门而入,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他走进一楼大厅,厅内中央是一张圆形的白玉桌,周围摆着八把檀木椅。

小老头径直走到主位,一屁股坐了下来,将腿往前面的白玉桌上一搭,又摸出个鸡腿,张嘴就啃,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沾了满手油光。仿佛他有吃不完的鸡腿,而且永远也吃不够一般。

他啃了两口鸡腿,拿出一块鸽蛋大小的传讯石,将一缕神识注入其中……

若是风平安在这里,定会惊得把手里的丹炉都摔了——那个在龙象国分会里教他炼丹的老王,竟然是炼丹师协会的会长!

他当初虽猜测老王身份不凡,却万万想不到,这看似普通的小老头,竟是整个青穹洲炼丹界的顶梁柱!

不光是他,恐怕连龙象国分会的周执事也不知道老王的真正身份。甚至没人能想到,堂堂炼丹师协会会长,会隐身在一个分会里,指导学徒们炼丹,纯属闲的蛋疼!

不久后,一道魁梧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正是炼丹师协会的副会长安丘生。他穿着一身深蓝色的炼丹袍,腰束玉带,面容刚毅。

“会长,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看见主位上的小老头,快步上前问道。

“刚回来,呵呵,刚进城门就被张记的鸡腿勾住了脚。”老王头也不抬,又摸出个油纸包扔给安丘生,示意他在对面坐下,“喏,给你留的,还热着。”

安丘生接过油纸包,指尖触到暖意,无奈地笑了笑:“会长,您这一走就是两年,完全当起了甩手掌柜,可把我和祁洪副会长累坏了!”

“是吗?那还真是辛苦你们了!”老王瞟了一眼安丘生,收回搭在桌子上的双腿,一边嚼着鸡腿,一边含糊不清地应着,语气里没多少歉意,倒带着点戏谑。

安丘生早已习惯他这脾性,也不较真,咬了口鸡腿,轻声问道:“会长,您两年前说要去等一个人,等到了吗?”

“应该是等到了。”老王用袖子擦了擦嘴,眼神里多了几分认真,却又带着点不确定。他看着安丘生,脸上突然浮现一丝莫名的笑意:“我找你来,就是要和你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