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还打不打?”
“对面是仙人,打个屁!”
巫神教大军惊疑不定,一时间不敢轻举妄动,陈长帆也懒得继续逼迫后者,便又瞬移到了另外两处战场,喝止了双方的战斗,示意敌军直接投降。
其实用不了多久,等敌方意识到自家的指挥部已经被连窝端了之后,军心自然就会涣散,不攻自破。
他这样提前通知一声,无外乎就是想要避免不必要的伤亡,顺便秀一下自己的新技能。
毕竟这种瞬移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
这使得他联想到了之前与姬武那一战,那时他便对“封地”有了概念。
当时的姬武强的一批,声称在自己的封地中,就是无敌的存在,并且向仙人一般飞来飞去,可是把陈长帆羡慕得不行不行的。
可后来他并未得到这所谓的封地之法,只是打破了那家伙的命瓶,还他妈中了诅咒。
当时他还为此头疼过好一阵子,可他如今强大起来,再看这所谓的“封地”“命瓶”的手段,不禁觉得有些小儿科了。
封地再强,也只不过是巴掌大的一块区域,而且能力增幅有限,而在自己的“疆域”中,龙气尽数归附。
疆域所及,便是目力所及。
五里范围,便是一次瞬移的距离。
这样的能力,不可谓不强悍。
至于那有着邪神印记的命瓶诅咒,对于已经凝聚灵力的他来说,抬手便可轻易抹去。
嗤嗤嗤!
掌心再度浮现诅咒印记,陈长帆只是将灵力缓缓渡入,便那诅咒轻易炼化,化作一股黑烟消散。
“永州四郡的龙气还真不少啊,感觉气血又提升了一大截!”
经过这些日子修炼仙法,又有大量龙气滋养肉身,陈长帆又有一种快要可以登阶的感觉。
不过按照以往的经验,还是将气血积累到极致,才能登得更高。
而且,他现在甚至生出一种感觉,似乎越是到高阶以后,他登阶的难度反而越发容易。
“周醒他们常说越到后面越难登阶,怎么自己一点都没感觉到?”
这话如果让周醒给听见了,估计要气得鼻子冒烟了。
不是因为周醒他们危言耸听,而是陈长帆太过妖孽。
毕竟历史上从没有人是每一阶都做到九步登天,这样的积累之下,基础足够牢靠,陈长帆自然是越到后面走得越顺。
“不如趁现在,收集一下散落在这四郡的神兽灵蕴,光是在这玄渊郡中,我就感应到了八处,藏有神兽灵蕴气息。”
眼看着如今的局势已经被己方牢牢掌控,陈长帆也是不作耽搁,连夜就将那些神兽灵蕴一一收集而来。
毕竟后面要继续修行仙法的话,神兽灵蕴不可或缺。
“呼!西南方十五里的山洞里有头熊王,借助神兽灵蕴的滋养,居然已经开始化形了,就拿你开刀吧!”
陈长帆稍一思索,就选定了第一个倒霉蛋。
……
江堰郡,宁王府。
“龙气!我的龙气!”
奢华柔软的床榻上,宁王不知为何忽然发了梦癔,忽然发出惊慌呼喊,骨碌碌滚到地下,吓得床上两个王妃花容失色,还以为是宁王夜里太过操劳,伤了贵体。
“快传太医!王爷病了!”
“太医呢?”
宁王坐在地上喘息了一会,旋即抬手制止王妃们喊话,他披头散发,脸色阴沉道,“不必了,本王……只是做了个噩梦。”
“王爷,您一定要保重贵体,您未来可是要……”王妃见状,立刻赤脚下床,依偎在宁王身旁,想要安慰一下,谁知宁王却是冷冷一摆手。
“滚!”
两个王妃满脸委屈地离开,宁王却是彻底睡不着了。
方才在梦里,他梦到自己身上的龙气被尽数抽离,在梦中,龙气纷纷朝着一个方向汇聚而去,而那个地方,赫然是清河郡所在的方向。
他暗暗蹙眉,“莫非是那沈流霜已经得手了?她只怕有些什么仙家手段,可以聚拢一地龙气,方才我体内的龙气隐隐有离体的趋势,估计去就是这沈流霜搞的鬼!”
他恨恨咬牙,一掌拍在桌上,“修仙者!修仙者就了不起吗?那李通玄仙法通玄,还不是要依附在我大武朝气运之下?等那沈流霜回来了,我至少要索要一半的龙气才行!”
他想到自己赏赐出去的上百万两黄金,觉得用来换取些龙气,也是合情合理。
殊不知,沈流霜已经身死,而他所期盼的龙气,再也回不来了。
……
武州,钦天监。
望星楼高逾九层,气势庄严恢宏,与五里之外的皇城遥遥相望,乃是当朝国师李通玄的私人宅邸。
一袭月白道袍的李通玄如往日一般站在顶楼。
从这个角度可以将武都城池尽收眼底,同时也可通览漫天星辰,参悟宇宙大道。
踏入筑基之后,李通玄便越发的仙风道骨,平日里面对任何事务都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仿佛真的如传说一般,成了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他是武朝国师,无论是号召力还是影响力,都远超当朝宰相,说一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不为过。
说句不好听的,即便是当朝皇帝武清帝,还要时不时来着望星楼拜访,向他请教修仙中的诸多困惑疑点。
对此,李通玄都是坦然处之,毕竟他已经是筑基境界,足以睥睨天下。
可此时此刻,李通玄却是面色微冷,看着手中的一块玉牌,眉头轻蹙。
这是代表着沈流霜的命牌,如今已然碎裂成数块,显然代表着,沈流霜已然身死。
“她不是才去接替了宋斌,在永州宁王身边,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
沈流霜是李通玄的关门弟子,后者的品行脾气也都颇合他的胃口,如今居然就这么死了,他显然不能接受。
“我倒是要看看,当今武朝之中,谁敢杀我李通玄的弟子?”
李通玄冷哼一声,手指连续掐动,快速推演着沈流霜的因果。
少顷,他停下动作,眉间掠过一丝困惑,“这因果似乎被一股莫名天机掩盖,但我却似乎察觉到了一丝故人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