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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写日记的时候会骗人吗?”李神谕挂断电话后,一直躺在床板上思考。

“你日记里都写得什么,让我听听。”

“我写我要去看世界上最高的山、最长的河、最鲜艳的花,一个人。”

“好理想,但为什么非得是一个人?”

“我....”李神谕愣住了,半晌后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原因,就是觉得一个人做这些事情很酷。“

“有人让你觉得一个人搞定一切很酷?”

“江流。”

“那你还在日记里写了什么?”

“我写我要救他,攒很多零花钱给他赎身。”

“江流身价这么高?需要攒钱?”

“不知道,总之我攒了十万多。”

“这钱你不能问你爸要吗?十万块对于你爸来说应该是洒洒水吧?”

“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好。”

“谁让你觉得一个人偷偷努力解决问题是对的?”

“江流。”

诺敏露出一切了然的淡然,抬起头看着她。

“所以现在把你日记内容改一改,改成我觉得江流孤身去旅行很酷,所以我想学;我觉得我要攒很多钱给江流赎身,因为江流就是偷偷努力的解决问题,所以我想学。\"

\"也没问题。”

“所以你到底是想待在江流身边,还是去看更大的世界?”

“在他身边看更大的世界。”

“所以你也是自私的呀,神谕。”诺敏起身倒了壶水放在桌子上,烧的正旺的炉子冒着滚滚的烟。

“你苦苦追寻的,也只是你的需求。”

“我懂了,诺敏,所以我才是最自私的那个。”李神谕低落的缩在角落里。

人往往很难直视内心里隐秘的角落。

就像是有些人经常会讲,我认识个女孩有很不自信、很压抑的经历,我想拯救她。

可嘴上说是一码事,内心里怎样想是一码事,真实情况又是一码事。

真实情况是被外貌吸引了,可嘴上只会讲我想拯救她。

更诡异的是你的内心也会逐渐这样想。

”我只是拯救她而已。”

人都会刻意避开不太光明的角落。

“神谕,每个人都会自私,无论你我,正确看待就好了。”

“诺敏,其实我很需要他,我都想起来了。”

“怎么还用想起来了这种词?你失忆了?”

“不是的,是我忽然开始回想起过去一些事情。”

在炉子上壶水沸腾的蒸汽边上。

少女开始尝试着用另一种视角思考。

”诺敏,我太傲慢了,过去我总是想着我在拯救他,带着他逃脱苦海。“

“然后呢?”

“实际上我很需要他。”

“再然后呢?”

”我得回去跟大家道歉,因为我也很自私。”

“神谕,有这种性格,你做什么都会成功的。”诺敏从未见过如此爱恨分明、勇敢表达的小女孩。

“我不知道你说的对不对,因为评判的核心不在于我,但我知道你不用回去了。”

“为什么?”

“明天就知道了。”

...

“不是说婚后度蜜月吗?”

“对啊,去大草原度蜜月。”

“那你们是?”

”一个人玩无聊嘛。”

“那也不用这么多人吧!”

岫岫环顾着身旁的四个女人,眼皮在不自觉的跳动。

结婚第二天就出来度蜜月。

她认了。

可谁家度蜜月这么多人!

“别发呆了岫岫,下飞机了。”裴安宁一边帮林素恩拿行李,一边催促着岫岫下飞机。

还顺便像家长带孩子一样叮嘱着:

“大家不要乱跑,紧跟住队伍哦。”

“我自己随便逛逛。”姜羽贞摘下眼罩,丝毫没有要跟大家同行的意思。

“怕了。”

“我怕什么?”

“怕不合群呗。”裴安宁双手端在胸前,笑意吟吟的盯着姜羽贞。

“我为什么要合群?”姜羽贞露出轻蔑的笑容。

如果不是那天在曳尾的时候答应了江流,她甚至压根没想来。

“别人都可以,你为什么不行?”

“我原本就没想合群。”

“你不行。”

江流和姜羽贞还真有些共通点。

碰到你不行这三个字,就应激。

“换我来当导游。”

“可以啊。”裴安宁做出了一副任君发挥的样子:

“但你必须安排妥当。”

“包你满意。”

虚假的正宫顶着妻子的头衔坐在原地发呆。

真正的正宫权利争夺者已经打完一架了。

“岫岫,你才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们这次旅行就该你说了算才对!”陈舒挽不知道从哪里凑了出来,贴在岫岫的耳边轻声嘀咕着。

“可是江流会生气的。”岫岫坐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江流不会生气。”

“江流一定生气。”林素恩也从斜刺里杀出来,摘下了太阳镜,直勾勾的盯着陈医生。

“我是他的心理医生,这你还不信我?”陈舒挽还在勾引,摆明了是想看打架。

“先把你自己的病治好再说吧,陈医生。”林素恩直接上来搭架了。

“哎呦,敌意挺重嘛,小青梅。”陈舒挽眯着眼睛,扭动了下发酸的身体:“可就算不是心理医生,江流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哦~”

“我在他身边呆的时间,比你们所有人加起来都多。”林素恩当仁不让的回击。

“我在他身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上幼儿园呢。”

在岫岫眼里,这对青梅之间有些莫名其妙的好磕。

火药味太浓,她得躲开。

岫岫觉得离开南江以后,大家好像莫名的打开了些封印。

可能这就是离开的意义?

拘束的灵魂在陌生的环境下开始释放,在新的阶段换新的环境,重塑真正的自己?

岫岫觉得这问题回头得找大师傅探讨探讨。

当务之急是先找人。

听说是个叫诺敏的人来接她们。

自己这会可以短暂的当一下正宫娘娘,找到接头人安排一下大家的行程。

这就是我的权利,我短暂的当一下干什么?

想到这里岫岫看了一眼身后,还在吵架的四个人。

莫名的挺起胸脯来。

你们打吧,我正宫娘娘才不会燃起战火。

可她下一秒就看到了双奇怪的眼神。

这双眼睛里有委屈、不甘、愤怒、压抑。

不对劲,这双熟悉的眼睛属于朝夕相处的好闺蜜。

怎么一点好闺蜜的爱都没看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