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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安饶和王求娣为了这个小小的恕索坊到底付出了多少时间和精力没人知道,她们自己都未必记得经历过的危机和风险。

但此时,这件事终究只是皇都某一个小圈子里的某一次小小的变动,在偌大的皇都里甚至算不得一声响,真正牵动人心的还是那座威严的宫殿里发生的事。

当日晚间,皇宫内官抵达东宫及各王爷府传达人皇诏令,明日申时,众皇子可携一名“家臣”前往畅音阁参加“家宴”,一为贺长姐归来,二为考校各皇子学业进展,以彰陛下爱子之心。

这道诏令不是偷偷发出的,而是走了全套流程,宫里宫外不少人都过手了,于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人皇给出的某种信号。

姜羽的归来,正式开启了整个大夏关于继承的议题。

这道题一旦放到明面上,就代表一切支持与被支持者都可以公开大胆的站队,无需再偷偷摸摸担心结党营私的骂名。

人皇甚至贴心的指出了队伍的范围,只有参加这场家宴的人才能算是有资格进入继承权的讨论范围。

长公主姜羽,太子姜赢,二皇子姜介,三皇子姜甲,五皇子姜麟。

日头垂落,整个皇都陷入安静,但实际上最起码也有整整五队人马正在迅速集结,这是第一次公开的站队,藏拙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大家都要翻翻家底,找出一位足够走上台面的“家臣”。

。。。

最显眼的应当就是梧桐苑,地处皇宫深处,人多眼杂,来往之人不可能毫无痕迹,所以姜羽的家臣最好确定,可偏偏今夜无人在梧桐苑留宿。

梧桐塔顶,帝后娘娘一如往常般看着灯火通明的皇都,又好似看的更远,看着天边的山峦,威严的女声带着几分无奈,“她自己说的?”

阿森躬身答道:“是的,公主殿下说她没有家臣,也不需要。”

帝后娘娘皱起眉头,“紫云仙宫到底是干什么吃的?羽儿一个人在皇都,竟然不派个人来撑场面?便是拿不出唐真,难道拿不出个李一之流吗?”

其实道理很简单,所谓的“家臣”就是指背后的外来势力,最好有足够的实力同时又足够的年轻,展现出合作而不是被操控的关系。

而姜羽,她本人就既是参与者又是家臣,虽然紫云仙宫没说过,但她站在那,裙摆之下,必然也要被算作西土的,不信你可以踩过去试试。

帝后娘娘当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作为母亲,她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显得比别人差,哪怕只是场面上。

她忽然回过头道:“去杜家,找杜有为来。”

阿森躬身领命,退了出去。

。。。

至于东宫,反倒是相对安静的,因为太子在大夏的势力是最大的,也是最明了的,“家臣”的选择很多,但无外乎就是清水书院的某位青年才俊或者那位南宁王的爱女。

姜赢站在东宫门前对着清水书院的一位老儒生行礼,“感谢清水书院在此时能来相助小子,我姜赢感激不尽,不过‘家臣’人选今日早些时候已经与我那世伯商定好了,让元姑娘来担任。”

“太子无需顾虑,我等来此也只是做后备之选,如今清水书院青年才俊确实少有比得上南宁雀儿的,既然要争,当然要全力以赴,而不是瞻前顾后!”老先生也是笑着拱手。

他的身后站着几位年轻书生,有男有女,大多是太子上下的年纪,一个个身上都满是文华之气。

这些是清水书院目前最出彩的青年才俊,有的是天下闻名的在青云榜前二十的高手,有的是清水书院自己藏起来的天骄,哪一个未来的成就都不可限量。

但比起南宁雀儿,确实差了几分。

可清水书院真的比不上一个南宁郡?他们真的甘心让出这第一次公开站队的位置?

其实有个人正适合这时候出场,他不论是地位还是名声都可以和元永洁争一争。

白玉书生,刘知为。

老书生带着一众人坐上马车离开了东宫,脸上带着几分无奈,一位女子轻声叹道:“若是院首在离开时,解开知为师兄的禁足令就好了。”

“唉,想来程圣也有其深虑吧!”老书生叹了口气。

。。。

皇都,介王府。

偌大的王府里十分空旷,所以一点声响便可能来回回荡,而如此夜深,府中竟然还有一声声清脆木响。

一个面容慈和的二十多岁的胖子正闭目坐在凉亭中,他的身后几个侍从低着头沉默不语,而他的对面则坐着两个人,两个十分显眼的人。

一个是身披僧袍顶着光头的老和尚,那清脆木响就是他在一下下的轻敲手中木鱼,这不正是皇都三奇景之一的法源寺主持吗!

而另一人则是一身的盔甲,一动一静间便有铿锵的铁器声,身材高大足有身旁老和尚两个之多。

胖子睁开眼,看了看身前二人,缓声笑道:“劳烦二位来此一趟了,若非事发突然,我定不会在这个时辰还让二位亲自来此会面。”

“无妨。”盔甲里传来雄厚的嗓音,“殿下直说吧!”

胖子温和的点头道:“好,明日的家臣,我还是希望能由将军来提供,最好是那位青云榜第十的战狂。”

“可以。”盔甲并不意外,“不过法源寺那边没有意见吗?”

法源寺住持只是默默的敲着木鱼,节奏都没有变过。

“主持,眼下还不是佛宗可以出头的时候,便是您真的请那位笑面和尚来了,怕也是引人侧目,而难以提供帮助啊!”胖子看向法源寺的住持。

老头站起身对着他点头道:“我佛宗千百年都等过来,哪里还会着急,一切就依点殿下的意思吧。”

说罢老和尚迈步走向院外。

亭子里二人也是起身目视着恭送,待到人影消失,盔甲大汉扭身问道:“殿下,佛宗之流大多心有鬼胎,还要慎重啊!”

姜介揉了揉肉脸,摆手道:“将军言重了,我中洲大夏对于佛宗并没有道门那么排斥。”

他转过身,随意道:“做人可以有喜好,但做君主要学会平等的喜欢所有生灵啊!”

此时那巨大的盔甲已经无声的消失在了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