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佥收到命令,立刻和宋红英一起带着一万人的部队前去截杀吴清。
大部队很快就赶到了周玉瑶指定的地点,派出去探路的斥候回报,吴清的部队就在二十里路开外,正向着晋阳城的方向进发。
吴清的大军人头密密麻麻的,看样子应该是主力军在打头阵。
王佥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顺手拿起对讲机和周玉瑶说道。
“公主,我看那吴清不过是泛泛之辈,岂有让主力部队打头阵的道理?”
“若是中了埋伏,方寸大乱,我率领这一万晋阳精兵迅速穿插,这支部队便会土崩瓦解!”
王佥向周玉瑶请示,不必诈败脱逃,只要侧面埋伏,不必消耗一兵一卒就能冲破吴清的阵型。
周玉瑶思索了一下,二十里路,一支三万人的队伍,一个小时左右就能杀到。
如此仓促设下埋伏,一旦有什么闪失,正面交锋,必然会导致两败俱伤的局面。
想到这里,周玉瑶拒绝了王佥的提议,而是要求王佥继续诱敌深入,将吴清领入包围圈中。
收到了周玉瑶的命令,王佥心里显然有些不痛快。
自己初来乍到,太想建立一些功勋来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了。
王佥勒住马匹,心里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红英,你是不是以前跟我说过,公主用人极为豪放?有功赏之,有过罚之?”
宋红英看着王佥,心里有些疑惑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但还是点点头。
“是啊...怎么了?刚才公主跟你说什么了?”
“嗯...”
王佥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他想要违抗周玉瑶的命令。
不仅如此,王佥还想邀请宋红英一起,到时候设下埋伏,不费吹灰之力歼灭吴清的部队,自然也是大功一件啊!
听到王佥的想法,宋红英脸色大变,双眼好像是要喷出火来。
“你想违抗公主的命令?就为了你一个人的军功?”
“我...”
王佥看到宋红英几乎想要吃了他的表情,心里有些发怵。
“我这不是想着能靠着那些短兵器把吴清的部队全部剿灭,省下来的子弹什么能在日后派出更大的用场么?”
王佥狡辩道,但是这个理由似乎完全不能使宋红英信服。
宋红英的情绪十分激动,几乎是在朝着王佥咆哮。
“师兄!之前习武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的性格,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收敛一些?”
“我问你,若是有什么闪失,吴清的部队锐不可当,陷入苦战,你能替那些死去的晋阳将士负责么?”
“将士为保卫晋阳城出生入死,绝不是你王佥谋求军功的工具!”
宋红英一连串的怒骂,让王佥有些无地自容。
王佥的额头上渗出了一些汗珠,还在继续狡辩。
“若是能杀敌,将士们也能随之获得军功不是么?难道这些士兵不是和我一样渴望建立功勋么?”
这个解释还算说的过去,但是在宋红英的面前,一字一词都显得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依照公主的命令行事,尽量保证最低的战斗损耗便是。”
王佥低下头,心里有些闷闷不乐的。
刚才他们这样争吵了一下,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前线的斥候还在回报。
“将军,吴清的队伍离我们只有十二里地了!”
王佥叹了一口气,吩咐下去。
“所有人将自己的背包行囊解开,等到时候开战,佯装不敌即刻,将我们的这些物资扔到地上,引诱他们追杀。”
“是!”
底下的士兵齐刷刷的回复道,宋红英看了王佥一眼,正好和王佥对视上去了。
王佥心虚的扭过头,嘴里还叨咕着。
“行行行,这不是听你的。要听公主的话么?”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宋红英带领着五千人带着火铳到了埋伏的地点,王佥则带着仅剩的五千人,和吴清的部队正面碰头了。
和斥候汇报的情况一模一样,吴清身后率领的就是主力军,黑压压的全是人头,一眼望过去绝对不下一万人!
吴清身穿盔甲,骑着一匹黑马,下巴有一撮胡子,手上还提着一把斧头,看上去十分威风。
“吴大人,前面的就是晋阳叛贼,为首的...正是王佥!”
吴清的手下禀告道,吴清一抬手打断了发言。
“传令下去,全力进攻,但是...”
双方迅速摆开架势,吴清的部队率先发动攻击,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雨点般射过来。
王佥和宋红英下令使用盾牌防御,从盾牌后面伸出火铳,朝着吴清的部队射击了过去。
吴清明显是已经发现了这一支晋阳军队人数并不多,立马下令自己的士兵也顶上盾牌向前推进。
张万和送来的这一批弹药威力十足,连两指厚的加固盾牌都能打穿,吴清的盾牌阵中,时不时发出几声惨叫声。
吴清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忍不住喃喃道。
“这群晋阳城士兵的武器威力居然如此强悍?既然如此,下一步计划又当如何执行?”
盾牌军很快就逼近了王佥的真谛,距离一旦拉近,火铳就丧失了距离优势,再加上装填速度太慢,敌军绝对不会给自己开出第二枪的机会。
王佥命令火铳兵迅速后撤,自己骑上战马便冲杀了出去。
吴清的眼睛闪了一下,一股兴奋劲难以掩饰。
吴清挥舞着大斧便向王佥砍去,王佥慌忙提枪招架,一来一回,斗了三十个回合,仍然不分胜负。
吴清的部队很快就向王佥的队伍靠拢了过去,王佥见时机已经成熟,立刻卖了一个破绽。
吴清挥斧砍来,王佥佯装不敌,拍马便走。
王佥手下的队伍也纷纷开始撤退,王佥回头看了一眼,吴清已经拍马追了上来。
王佥的右手手腕上显现出了一块淤青,是刚才和吴清拼杀时被吴清的大斧震伤的。
吴清的本领确实是在王佥之上,若是自己当初贸然冲阵,只恐怕得拼个两败俱伤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