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哥,自从嫂子一来,你也不陪兄弟们喝酒了,不够意思啊!”
“啥叫不够意思?老婆能陪我睡,你能陪我睡吗?”
“你要是想要,兄弟我也不是不能给!”
“去你妈的吧!要是你那女朋友来我倒可以考虑,你还是算了吧!”
刘二彪说完,点了一支烟,跟桌上杨宏刚说:“刚子,过两天天暖了,你把车开出来,联系一下工人,等着开工。”
“好,剩下的活不多了,我估摸着到了六七月就能完工。”
“也该完工了,前后折腾了近三年,再不完工说不过去。”
“这边的事情我交给你,你自己看着去搞。”
“你干嘛去?”
“我去一趟外面,估计得过段时间才能回来。”
刘二彪回家,杜莹有些埋怨。
“又喝了这么多!”
“嗯!”
浓烈的酒味可以遮掩别的味道,尤其是女人身上的体味和香水味。
“我去给你放水,你洗个澡!”
杜莹从卫生间出来,刘二彪拉住她的手。
“走,一起!”
不待杜莹拒绝,刘二彪拽掉了她身上浴袍,抱起杜莹走进卫生间,一脚踹上了门,只留下那件浴袍丢在门口。
“老公,我真的很爱你,你可不能再丢下我了!”
杜莹趴在刘二彪胸口,用手指轻轻在他胸膛抠着。
两人不分彼此的贴合在一起,连心跳都保持着一个频率。
谁都没有动,没有说话,生怕破坏了这美好的平衡。
“放心,不会了!”
刘二彪闭上眼睛,那个胖乎乎的姑娘又出现在脑海,她也说过这样的话,就是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
刘二彪轻轻拍了拍杜莹那光滑的后背,然后将她抱紧。
她安详的闭着眼,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渐渐的在刘二彪怀里睡着了。
时光无情,真的如同流水,丝毫不留恋这片它出生的土地,哗啦啦的向着永远都无法触摸的地方流去
天一天天的变暖,冰雪尽数退去,小草也露出尖尖的脑袋来,悄悄的观察着这个温暖的世界。
杜莹穿了一件黑色大衣,岸边,用那娇嫩的手指去逗弄那刚刚出生的小草,尖尖的脑袋刺激着手指,有着奇奇怪怪的感觉,她觉着很好玩。
身后一条公路盘山而上,一直翻越了山梁通向了山的那边,眼前是一片开阔地,是被河水冲刷成的於滩,河水顺着眼前的山谷倾泻而下,带着哗啦啦的响声冲出来,在谷口激起巨大的漩涡。
这里真的像个世外桃源一般,让她有了在这安家的冲动。
小李静静的站在她身后,像一尊雕塑。
“小李,你说要是住在这里该多好啊。”
问完,她扭头看着远处那几个稀稀疏疏的房子,房子上面飘荡着袅袅炊烟,绕过光秃秃的树枝,渐渐消散不见。
“不好。”
“为什么呀,我觉着这里挺好的。”
“山里有狼,有黑瞎子。”
原本向往的笑容瞬间凝住,她站起来看了一眼不远处刘二彪。
刘二彪正带着人规划着厂房建设,建筑团队是上海那边卖设备的人找的,其实是他们在沟通,刘二彪在一旁听着,做水,刘二彪也是正儿八经第一次,发表不了多少的意见。
他要考虑的是另外一件事,除了厂房之外,还有办公楼和宿舍楼,食堂,等。
除了生产,还有工人的生活需要考虑。
上了车,刘二彪对身边杜莹道:“一会儿请他们吃个饭,晚上我们回开原。”
“那这边怎么办?”
“让小李留下先,有什么事情可以给我打电话。”
“她一个女孩子留这儿你放心?”
“不留下她,那只能是我留下!”
吃完饭,刘二彪敲开小李的车门。
“我得回开原去,这边暂时交给你来打理,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就成。”
“那你啥时候回来?”
“不确定,可能十天半个月,也可能更久一点。”
“嗯,放心吧老板!”
“我会尽快过来,说实话,我真的不放心你一个姑娘家在这。”
这里位于白山市下辖的一个县城,与开原隔了几百公里,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姑娘家能不能担起大任?
路程走了一半,杜莹闭上眼睛,刘二彪身边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只好又点上烟,几百公里不多,但也确实累人。
下了高速,将车停在路边放了个水,上来的时候杜莹醒了过来。
“这是哪?”
“马上到家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用了,我不饿。”
杜莹慵懒的蜷缩在车里,望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突然安定下来,这个陌生的城市,居然给她带来了家的感觉。
杜莹的目光落在刘二彪脸上,或许是他的原因。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灼灼目光怼在脸上,刘二彪摸了一把脸,有些奇怪
“你好看啊!”
杜莹甜甜一笑,迷恋的说道。
“我又不是女人,要那么好看有啥用?”
这女人,是不是犯了花痴?都老夫老妻了。
确实是老夫老妻了,四年时间,激情早已沉淀了下来,就像美酒,早已没了冲劲,留下的只有浓厚的香。
刚刚到楼下,电话响了。
刘二彪看了一眼杜莹,接起了电话。
“喂,艳楠,怎么了?”
“门口有一个人,我有点害怕。你现在在哪里?”
“我刚刚到开原,知道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一直在门口蹲着,穿着个大衣,我看不清他的脸。”
“行,知道了,你在屋里别出来,我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杜莹问:“怎么了?谁的电话?”
“陈艳楠,说门口蹲着个陌生人。你先上去,我过去瞅瞅。”
“我跟你一起去吧!”
“也好。”
车子又朝着象牙山开去,快到象牙山了,杜莹问:“那个陈艳楠跟你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要是真有关系,我也不可能带着你一起去是不是?”
“那可没准。”
“你吃醋了?”
“没有。”
车子进了象牙山,刘二彪也看到了那个蜷缩在门外的身影,一个男人,裹着一件军大衣蹲在那里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