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拿到了财务上的证据,加上苏程之前提供的各种证据,都不需要最后大动干戈的火拼,就能直接逮捕徐茂,让他再没有蹦跶的机会。
一切尘埃落定之际,苏程就能结束卧底生涯,回归他原本的身份。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全力配合你!”徐子棋说道。
这次来,徐子棋身边带了不少人,全都隐藏着,就为了最终的这一场大行动能一切尽在掌握中。
苏程点点头,确认安全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
一周后,徐茂秘密离开,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徐子棋派出的小队,其中包含两名通讯兵,却跟上了徐茂的车。
“信号屏蔽器准备好了吗?”徐子棋问道。
既然是秘密行程,要一直跟踪显然是不太可能实现的,所以徐子棋让通讯兵提前做好了信号屏蔽器,且已经测试过没问题。
“好了。”通讯兵拿出屏蔽器,小小的一枚,已经沾在了一块带黏性的胶装物上。
徐子棋冲着身边一位已经乔装打扮好的卖报人使了个眼色,汽车停下,卖报人拿着报纸和屏蔽器,提前下车。
再往前两个路口,会有一个时间较长的红绿灯,那是安装信号屏蔽器最佳的时机。
卖报人无视车流的危险,穿梭在公路上。
“要报纸吗?”趁着汽车停下的功夫,卖报人带着一脸讨好的笑容,敲了敲紧闭的车窗。
有些脾气好的可能会降下车窗回答一句,心软的见人讨生活不易,也会买上一份,但更多的是直接装作听不见、看不见,直到汽车再次发动。
所以,卖报人也是在赌?
万一徐茂不开窗、不搭腔,那又该怎么办?
于是苏程和徐子棋研究之后,决定用黏胶沾着信号屏蔽器——这玩意直接塞进车里,极易被发现,且徐茂本就是一个相当疑心之人,到时候说不定会暴露卖报人,所以塞进车里的方案直接被否决,改为黏在车胎外侧。
这玩意黏在车胎外侧,要不是有心盯着看,也算是比较难察觉,并且只要不出事,没谁好端端的会去盯着车胎瞧。
“要报纸吗?”卖报人一路问过去,直到来到徐茂车前,他脸上依然是讨好的笑容,轻扣车窗,“大老板,来分报纸呗!”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徐茂目不斜视的脸,他两指间夹着一张零钱,看也不看,伸出来一点。
“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卖报人高兴地道谢,给了徐茂一份报纸,接着将零钱收了过来,同时在徐茂看不见的地方,把夹在手指间的信号屏蔽器黏在了车胎上,使劲摁了一下,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徐茂并没有看报纸,他将报纸扔在了一边。
卖报人继续穿梭在车流间,挨个敲车窗、卖报纸,直到绿灯亮起,车流动了起来,他才退到路边去。
眼看着徐茂的车驶远,几分钟后,一辆车停在了卖报人面前。
“装好了?”徐子棋问道。
卖报人上车坐好。
“是的,黏上去了。”
接着,便是第二步。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一直守在帮派附近的人,将一张提前写好的血书扔了进去。
“这什么玩意?血?”
“傻子,这是血书!”
“血书?!”
于是,这封血书就被小弟给送了进去。
郝然刚拿到时,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还以为是谁下的战书,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收到过,根本不算事儿。
“又是来撩架的?”郝然不在意道,拿起血书瞥了一眼,刚要扔,又收回了手。
“血书”上的字迹歪歪扭扭,简单来说,就是徐茂被绑架了,要赎金,一个小时内准备好,至于送到哪里去,之后会再通知。
“然哥,怎么了?”小弟见郝然变了脸色,瞬间紧张了起来。
郝然,徐茂身边最大的心腹之一。
很多事情,都不需要郝然出手去解决,所以这封血书送到他手上,更是说明对方是有备而来。
“20万……”郝然在心中默算,一个小时内,要从帮派内弄到20万现金,这几乎不可能。
“然哥,到底出什么事了?”小弟在一边急得不行。
郝然嫌他烦,直接一巴掌甩了过去。
“啪——”
“滚一边儿去!”
小弟瞬间老实。
只见郝然冲到了电话旁边,播出了一个号码,心急如焚地等待着,接着不知道话筒里是什么声音,郝然面色凝重地挂断了电话。
联系不上徐茂。
难道茂哥真的被绑架了?
无论如何,得先把这20万备好,等待下一步的指示,万一真的是绑架,得先确认茂哥的安危,稳住歹徒。
“联系不上徐茂,郝然又拿不出20万,他就一定会联系财神爷,到时候只需要盯着郝然,就能顺藤摸瓜,找到财神爷,摸到他们的老窝。”苏程说道。
徐子棋在心里飞快地安排着,需要多少人手,需要什么装备,在什么地点埋伏多少他们的人。
“这个过程中,你最好别现身。”徐子棋说道。
毕竟是冒险之举,不一定能成功,所以苏程这颗棋子的存在依然非常重要,且他暴露太早会有危险。
“我全程会跟徐茂派来我身边的眼线待在一起,干的也是平常的事情,就算没成功,也不会暴露,你那边要是顺着郝然找到了财神爷,一定要摸到老窝去,账本才是关键!”苏程强调道。
必须把证据捏死,否则以徐茂狡兔三窟的手段,他还是会想方设法地逃脱,到时候就前功尽弃了。
“放心,我明白!”徐子棋道。
于是,此刻在屋子外面,到处都是徐子棋安排的人。
屋内的郝然,拨通了另外一个号码。
“喂?”
“我要20万现金,立刻准备好,我亲自来取。”
电话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似乎不太顺利的样子。
郝然眉头紧皱,一脸的不耐烦。
“少说那些废话,你放心,这笔钱我会带回来,不影响你入库做账,但我得用这笔钱做钩子。”
挂断电话,郝然摸起床上的钥匙,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