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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这一顿胖揍一直等到了老人孩子都睡了,自己在沙发上直打瞌睡还没等到陆离回家,他揉揉困倦的脸,惊觉陆离在整他呢,以为自己会等他回来追问,结果又没回,让池震在家里抓耳挠腮的心痒痒。

不等了,回房睡觉。

池震刚舒舒服服躺下,门外就传来细碎的响声,他脑子顿时清明,翻了个身眼尾带笑望着房门。

二十分钟后,穿着睡衣的陆离轻轻推门而进,自打家里接回了陆一诺接受了池震,知道回家,知道老人孩子都睡了手脚放轻,知道自己回家晚了也会有冰箱里会有陆妈给他留的饭菜,挂在卫生间的睡衣挤好的牙膏横放在漱口杯上,让他可以回到家后可以快速地休息,他也知道自己的房间不再像这些年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味,被窝早就被人暖好了,有时候推门进来还能听到小小的呼噜声。

陆离不用开灯就能走到床边,床边有一盏感应灯,有人影靠近就会亮,感应灯是暖黄色的暗光,不会刺眼。

他走近了才看到池震盯着自己,“怎么还不睡?”

池震眼神暧昧勾着他说:“等你啊~”所谓灯下看美人,池震五官清晰,比常人更浅的眸色在暖黄色的光下鎏光熠熠,像是阳光照在金色的海滩上。

在感应灯关闭前陆离看到了这样的美景,面容比刚才柔软多了,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的眉眼,池震蹭着他的手一会,握着他的手就势把人拉进被窝里,被窝里暖烘烘的,陆离舒服地叹了一声,习惯地抱住旁边更加暖烘烘的人,池震听他这呼吸节奏就懂了,他困了,池震看他困成这样也心疼,也不想做什么了,抚摸着他的后背,心里笑着,自己是哄完小的还要哄大的。

哄着哄着,他自己都快睡着了,陆离突然说话了,“你让索菲帮你办什么事?”

池震被他这话一下就惊醒,什么瞌睡都没了,他又不想对陆离撒谎,默默松开陆离转身背对他,还蒙着头,全身都写着四个字,不想理你。

陆离皱着眉头撑起上半身去摇晃他,越是摇池震把自己缩得更紧,他只好无奈地说:“行了行了,不问你了,别憋着了。”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他的脑袋里,池震翻个身把脸埋到陆离怀里,再也不肯抬头看他了,陆离摇摇头也躺下,睡前还掐了一把池震发泄发泄。

半夜,陆离被勒醒了,他感觉到自己整个上半身都被禁锢住了,他稍微动了一下池震抱的更紧了,这下,呼吸都困难了,差点喘不上气来,陆离只能活动手臂,轻轻安抚池震的后背才呼吸顺畅,同床近大半年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情况,都不用看池震的脸就知道他现在极其没有安全感。

心里记挂着池震的异常也没睡着,后半夜陆离就一直耐心地安抚他,五点多的时候,池震也醒了,陆离的手指在他背上若有若无地触碰,他疑惑地抬头一看,陆离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池震从他怀里钻出来,捂着他的眼睛问:“怎么还不睡啊?”

陆离白了他一眼,“...没睡着。”

“...”池震睡着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默默换成他抱着陆离在他背上若有若无地抚摸,就在池震又要把自己哄睡着的时候,陆离又突然说话了,“刚才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池震彻底毛了狠狠啧了一声,拽着被子把两个人都裹了进去,两套睡衣从被窝里扔了出来,还伴随着池震挨揍的嗷嗷声。

陆离是全家最后一个起床的,站在镜子前闭着眼睛刷牙,争取时间休息,池震也起的有点晚,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陆妈和陆一诺已经坐在餐桌上喝粥了,看两个爸爸进进出出的,都是两个黑眼圈打着哈欠,像看早间新闻一样。

“陆离,我手机呢?”

“...”

“陆离,你这手表带不带?不带我收起来了啊。”

“...”

“陆离,我裤子呢?”

陆离忍无可忍,从卫生间里把刚擦过脸的毛巾扔出来,正巧噗得盖在池震脸上,把他叽叽喳喳的话给盖住了,池震探进脑袋来怯怯地问:“你好了吗?”

车钥匙在陆离手上,电动车被索菲开走了,他和陆一诺就只能坐陆离的车走,陆一诺现在是越来越自律了,起床不用叫,自己洗漱收拾书包,然后坐到餐桌上跟陆妈一块吃早餐,她和陆妈吃完早餐,就剩池震在哗啦啦喝粥,陆离在卫生间里哗啦啦洗漱,她就坐在沙发上玩乐高,还问池震,“爸爸,奶奶送我上学吧。”

池震咽下嘴里的粥说:“放心,不会迟到的啊。”

陆一诺似信非信地哦了一声,又低头玩乐高,池震等陆离起了后才去收拾乱糟糟的床铺然后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被陆离一毛巾给封住后在卫生间外面自我反省了一会才敢问陆离好了没,陆离瞪了他一眼,“去门口等我。”

池震笑呵呵地叫上陆一诺,一大一小在门口乖乖等着,小的背着书包,大的拎着饭盒,池震想的挺周到的,陆离洗漱完时间就差不多该走了,但是陆离还没吃早饭呢,就给他装了粥和包子带到局里吃。

陆离回房间拿了车钥匙和手机就带着门口乖乖等着的一大一小出门,送了陆一诺上学一拐弯过两条街就是刑侦局,池震因为早上惹恼了陆离一路上都不敢说话,甚至有点躲着他,怕陆离突然给他一脚,连饭盒都是放在他工作桌上的不敢直接递给他。

早上继续去公关部报到,继续整理他昨天下午撂在一边的文件夹,还有一摞没动过呢,池震继续把腿搭在桌子上看“小说”。

打开最上面的文件夹,津津有味地看得过瘾,翻出下一封信正要拆封,注意到寄信人是桦城音乐学院,古典音乐系,池雯。

池震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确认了好几遍文字和字迹,看了好多次都快不认识文字和熟悉的字迹了,他都不敢相信那确实是池雯当时所在的班级和字迹,就撕开了信封,扫了两眼后默默松了口气,写信人的语气肯定不会是池雯,字字带刺,措辞严肃甚至有点逼问的意思了,其中还提到桦城郊边的城镇,还有桦城和隆城接壤的一个废弃工厂,池雯自从学了钢琴后就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而这封信通篇看下来很像是一个资深记者写的,但把信里的话都拆开来看都是池雯的字迹。

模仿别人的字迹不难,但是为什么要借用池雯的身份呢。

在信里没有提到任何人的信息,说的是那个废弃工厂接了个政府项目在附近几个镇招揽工人制造钢材零件,但是半年里所有的工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烧伤,工厂为了封口给了伤员很多钱,继续招揽人干活,附近城镇的村民为了高时薪为了封口费都去了,写信的人走访了工厂周围的几个村,每一个人都有不同情况的身体残缺和面容损毁,问那些村民他们还都笑呵呵的,觉得身体残缺,面容损毁都不怕,就怕穷。

池震越看下去眉头皱得更紧,制造钢材零件不比其他工厂流水线的制造,需要有经验的人去做,铁水的高温和突发情况的处理办法,没有经过训练过的人是不能参与进制作小组里的,而附近那几个城镇里的村民身上的烧伤应该是工厂违反规定,政府项目一般都是个人企业支持国家政策,并不能赚大钱,可那么多人的高时薪和封口费也不是假的,是为了尽快完成项目还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