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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苏联的新文化战占据了霉国太多精力和资源。

霉国政府大概死都不会料到,一部从完全意想不到的角度切入、聚焦于二战末期纳粹集中营内“变种人”遭遇的电影,会突然横空出世。

电影《穿条纹衫的孩子们》的前半段,纳粹势力无疑是绝对的恶之化身。

他们发现变种人的存在后,成年变种人被粗暴地拖进实验室,承受着惨无人道的活体实验折磨;而那些尚在幼年的变种人孩子,则被剥夺了童年,被系统性地洗脑,培养成忠于纳粹、冷酷无情的杀手或是毫无感情可言的间谍。

影片中没有孤胆英雄式的主角,只有一群自小在这座集中营里长大的变种人孩子,他们中年纪最大的也才刚过18岁。

这些孩子彼此间并无血缘关系,却在漫长的囚禁中结下了超越亲情的纽带。他们的紧密联系,依赖于一个名叫查莉的女孩的心灵沟通能力。正是通过查莉这个“活体电台”,这群孩子才能够在纳粹看守的眼皮底下秘密交流,分享绝望与微弱的希望,并且共同立下了拼死也要逃离这人间地狱的誓言。

他们苦苦等待的机会,终于在1945年4月苏军进攻柏林的炮火中到来了。整个城市陷入混乱,纳粹的研究基地,那座曾进行过无数非人实验的钢铁堡垒,也在爆炸中被撕开一道裂口,为受困者提供了一条意外的逃生之路。

这群孩子在一片兵荒马乱中抓住稍纵即逝的机会,合力打倒了守卫,随即像一群受惊的小兽般奋力冲破了基地的重重封锁,消失在了燃烧的柏林街头。

其中几个孩子,在逃亡途中奇迹般地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父母,劫后余生的短暂温暖为影片涂抹上了一丝转瞬即逝的亮色。

然而,影片带给观众的震颤远未结束。

当那些逃出生天的孩子各自踏上归乡之路,似乎一切都将归于平静,迎来一个伤痕累累却充满希望的平凡结局时,电影最后却以凌厉无比的姿态,粗暴地撕裂了这份臆想中的平静。

短短五分钟,却揭示了霉国政府的“回形针计划”——霉国政府在战后秘密接纳前纳粹的顶尖科学家,连带着也将纳粹遗留下的、关于变种人的那整套建立在累累尸骨和扭曲人性的研究档案和实验目标,一丝不苟地全盘继承了下来。

最具冲击力的影射在于: 片中一闪而过的霉国变种人研究基地,其所在地点、外部建筑结构乃至内部的核心实验室布局与特殊设备,竟与霉国政府当前秘密运作的那座“特殊能力研究机构”如出一辙!

现实以令人窒息的速度验证了银幕的寓言,其迅猛程度远超任何人的想象。

《穿条纹衫的孩子们》的公映在全球掀起了一场文化地震。

银幕上,那些穿着统一如囚服的变种人孩童在集中营和实验室里挣扎求生的画面,让隐藏在普通人群中的变种人同胞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们从未想过,自己的形象会以这样一种悲情的方式被呈现在世人面前——不是作为威胁,而是作为受害者。忐忑之余,许多变种人暗自松了口气:公众眼中流露出的同情,总比往日的恐惧要好得多。

与此同时,电影爱好者们为片中展现的超自然能力疯狂。

在这个特效技术尚显粗糙的年代,这部电影却以惊人的真实感呈现了各种变种能力:有的孩子指尖能迸发电弧,有的能让铅笔瞬间化作棒球棍、玫瑰变成荆棘鞭,还有的手掌跃动着火焰却毫发无伤。

内部知情者自然明白,这些能力半数是法术模拟的成果,而另一半——确确实实源自真实的变种人天赋!

可普通观众哪里知道真相?他们完全被这些前所未见的超能力表现征服了。

影评人指出,《穿条纹睡衣的孩子们》革新了超能力题材——与早期科幻作品中依赖“科技变异”或“外星天赋”的套路化设定截然不同,该片首次将超能力建构为人类基因库自然进化的产物。

然而在这场全球热议中,霉国官方的反应却出奇地迟钝。

情报系统的报告将这部影片草草归类为“苏联的又一部宣传工具”,对其揭示的变种人议题只字未提——这种选择性失明背后,暴露出官僚体系的深层痼疾:负责苏联事务的情报部门与国内秘密研究机构之间存在着严重的信息壁垒。那些埋首于分析苏联宣传策略的分析师们,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政府正在开展同样性质的变种人实验。

霉国官方的认知盲区,直到那座戒备森严的研究所在一场精准的武装突袭中化为废墟时,才被刺耳的警报声骤然打破。

袭击者显然是极端专业的组织,他们行动快如闪电,配合精准无比。

在激烈的交火之后,守卫一面倒的溃败。

结局毫无悬念:所有被非法囚禁在基地内的变种人“实验品”——无论大人还是孩子,都重获了自由,在枪林弹雨中被人营救出去;主导该基地研究的科学家特拉斯克也被裹挟着一起带离现场。

这一突发新闻像飓风一样席卷全球。霉国政府高层在震惊过后迅速统一口径。内部会议气氛凝重。

“毫无疑问,袭击者肯定就是以万磁王为首的变种人。他们手段向来如此激进。”一名情报官员断言。

“特拉斯克博士落到他们手里,恐怕凶多吉少。那些人不会对他客气的。”另一名官员沉声说,但语气里并无多少惋惜。

“凶多吉少?”总统安全事务顾问眉头紧锁,随即嘴角露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冷意,“这样也好……这样最好!”

“顾问的意思是?”

“特拉斯克博士就是完美的责任人。他亲自指挥实验,了解所有细节。只要他死了,那么研究所里发生的一切,都可以归咎于他的个人野心和对基因科研的……极端追求。”顾问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他的消失,比任何辩解都更有说服力。他是唯一的、也是最直接的知情者。”

这个提议让会议室陷入了沉默,很快又被一种默认的情绪取代。

就在袭击事件发生后的48小时内,一则紧急命令火速下达。随后,一支代号“清道夫”、装备着专业爆破设备的特种工程部队,全副武装地搭乘着没有任何标志的深色运输车辆,悄无声息地抵达了被打得破破烂烂的研究所。

这片区域早已被军警严密戒严,对外宣称是“危险化学品泄漏处理”。

当夜,爆炸声再次响彻那片山谷,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那些曾耸立在地表的、可能藏有蛛丝马迹的建筑结构残骸,在定向爆破的毁灭性力量下如同脆弱的积木,被狠狠撕扯、挤压,最终彻底化为齑粉。

同时,深埋地下的核心实验室区域,也在预先埋设的大当量特种炸药的作用下猛烈坍塌,巨大的混凝土块和岩层土方轰然倾覆,将所有的秘密通道、实验设备和可能残留的资料全部压得粉碎,随后被倾泻而下的大量泥土岩石深深掩埋、压实、封死。

现场只剩下一片冒着青烟的、巨大的、狼藉不堪的深坑。

毁灭行动结束后,霉国高层暗自庆幸,虽然损失了一个极其重要的研究设施,但关键人证特拉斯克“已死”,关键物证已被物理性抹除,这惊天秘密似乎终于被暂时堵在了爆发的边缘。

然而,他们丝毫不知,从研究所突袭行动到高层密会,再到证据销毁的全过程,都已被利亚的镜头悄然记录。

每一帧画面,都将化作永恒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