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臣服于你？”
张龙象戏谑冷笑，“本座这辈子就从没有臣服过任何人，就算你也不行。”
沈灵薇和灵龟震惊万分，亲眼目睹顾长安击败了归墟之主，曾经归墟文明的王者。
没有杀他，居然只是想让他臣服。
张龙象那般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臣服？
如果委曲求全就可以活命的话，当年张龙象也不会被封印在归墟禁区。
过这么多年暗无天日的生活。
“不臣服的话，你就离开吧！”顾长安突然开口，语气平静，丝毫没有强迫的意思，“去吧，享受你最后的时光。”
张龙象：“？”你什么意思！
他准备离开的身影停了下来，震惊的看着顾长安。
“你自己的身体，心里没点数？”
“离开吧！”
“踏出归墟禁区，你还能活多久，让我算一算！”
顾长安沉思一瞬，“差不多两个月吧，要是昔日的敌人找上门来，你再次催动灵气，也就半个月可活。”
“最后的时光了，想干啥就干啥，吃点想吃的，喝点想喝的。”
“去吧！”
话音落下。
张龙象扑通一声跪在顾长安脚下，“公子救我！”
沈灵薇：“？”
灵龟：“？”
他们本以为顾长安就是在胡诌，原来他说的都是真的。
张龙象命不久矣。
“公子，我愿意臣服！”
“方才是我不懂事儿，说话有点大声了。”
张龙象跪在地面上，祈求道。
在他身上哪里还有归墟之主的霸气，此刻就是一个迟暮老者在求人。
他没想到顾长安可以知晓自己的一切，他的确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
当年那场大战伤势严重，危及根基，这些年被封印在归墟之地，消耗了极大，如果不是顾长安灭了阵灵，他是没有机会逃出来的。
昔日那些骄傲，在死亡面前不值一提。
“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答应臣服，我自是不会让你陨落。”
顾长安缓缓抬手，掌心光晕垂落而下，笼罩在张龙象身上，强大的灵气没入体内，张龙象脸色骤然大变，他自诩纵横文明数万年。
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生命灵气。
这灵气........
很复杂。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拥有数道生命灵气？
造化，创世，本源，初源，终极五道灵气没入张龙象体内，在沈灵薇和灵龟的注视下，原本一头白发，无比沧桑的张龙象，好像重获新生一般，白发化为黑发，就连容颜都变得年轻了。
仿佛瞬间年轻了六十岁。
从一个迟暮的耄耋老者，变成了朝气蓬勃的小伙子，还是帅的一批的丰俊公子。
顾长安抬手一颗丹药出现在掌心中，“服下它，你的修为和肉身可恢复到巅峰时期。”
“不，准确来说应该是超越你巅峰时期。”
“真的如此恐怖？”张龙象半信半疑，接过丹药送入口中，下一刻强大的药力和灵气磅礴如海，游走在他经脉中。
突然天穹上文明雷霆落下，狂暴无比，一道道雷龙肆虐而来，好像是要把归墟文明给摧毁了。
如此文明异象，自然会惊动归墟文明所有的强者，就连那些闭死关的老古董，都从洞府内疾冲出来，想要一探究竟。
他们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当发现文明雷劫出现在归墟禁区上空，他们摇摇头，失望的离去。
归墟禁区，不管是领主级文明神兽突破，还是强者进阶。
这事儿和他们都没有关系。
贸然插手的话，只会招来杀身之祸。
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归墟禁区内的一切都是属于不夜天和永道宫。
没有人愿意和两大势力为敌，当年的归墟之主就是最好的例子，就是因为抗衡不夜天和永道宫，最终落得身死道消的下场。
谁还愿意重蹈覆辙？
看看热闹就行了。
这一刻。
归墟禁区内。
灵龟看着出现在张龙象头顶上的文明雷劫，绵延万里的文明异象，知道他这是要打破归墟文明的极限，修为再次突破。
所以才会降下雷罚。
这是一百零八道的文明雷劫。
看样子张龙象突破是文明不允的，所以雷劫要摧毁他。
如此恐怖的雷劫，他真的能阻挡？
它侧目看向沈灵薇看去，“你劝劝公子，此乃文明天罚，无法阻挡，若是与之抗衡，必将身死道消。”
“我们还是离远点，免得他一会儿爆体而亡，崩我们一身血。”
沈灵薇面色一变，有些担心顾长安的安危，刚欲开口提醒的时候，眼前人影突然消失，腾空而起，出现在张龙象头顶之上。
“你负责突破，我负责雷霆。”
“公子，你一人无法阻挡文明雷劫，我来助你一臂之力。”张龙象腾起身影，准备出手，却被顾长安给打断了。
“突破吧！”
“这点雷劫还伤不到我！”
顾长安立于雷劫之下，不动如山，“雷来！”
话落，文明雷劫落下，朝着他轰击过来。
灵龟：“？”
不对，这是........
他居然操纵了文明雷劫，因为此刻落在顾长安身上的雷劫并非只有一道，而是一百零八道雷劫齐出。
鬼鬼。
他这是在死神面前跳舞啊。
一百零八道雷劫一起落下，会是什么威力？
整座文明都会瞬间被摧毁，如此力量岂是修士可以抗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