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沈星河怒吼一声,声震九霄。
他手腕翻转,长剑如游龙般挥舞,一道巨大的赤红色剑芒从剑中激射而出。
剑芒所过之处,空气被点燃,留下一道长长的赤色轨迹,宛如一条燃烧的巨龙。
赤红色剑芒与幽绿战刀轰然相撞,刹那间,爆发出强烈到令人无法直视的光芒,巨大的能量波动如汹涌的海浪,以碰撞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整个演武场都被刺目的光芒笼罩,众人纷纷抬手遮挡,无法看清擂台上的情况,只感觉脚下的地面在剧烈震颤,仿佛随时都会崩塌。
赤红色剑芒与幽绿战刀相撞的刹那,空间如同镜面般龟裂,细碎的裂纹以碰撞点为中心呈蛛网状蔓延。
沈星河周身燃起赤色灵焰,衣袂猎猎作响,他屈指弹向剑柄,剑身发出龙吟般的清啸,无数细小的剑意碎片从剑脊迸发,如漫天火雨般刺入幽绿战刀。
曲一额间冷汗暴出,九盏镇魂灯在头顶疯狂旋转,幽绿火焰燃烧时发出尖锐的嘶鸣,仿佛无数冤魂在为即将到来的毁灭哀号。
他咬破舌尖喷出精血,试图唤醒战刀中蛰伏的修罗之力,可那些暗红血珠刚触及赤芒,便瞬间蒸发成袅袅青烟。
“想赢我?还差得远!”沈星河瞳孔中的血色纹路急速流转,体内蛰伏的焚天剑意彻底觉醒。
他长剑倒转,剑柄重重磕在擂台,赤色灵力如岩浆般顺着青石缝隙蔓延,所过之处燃起不灭的业火。
当幽绿战刀与剑芒僵持不下时,他突然弃剑,双掌拍出,十道赤金色的火焰锁链从掌心迸发,如游龙般缠住战刀。
曲一大惊失色,想要召回战刀,却发现九盏镇魂灯竟被无形力量牵引,灯芯的幽火开始逆向燃烧。
沈星河凌空踏步,周身剑意凝成巨大的赤色凤凰虚影,凤凰振翅间,漫天火焰化作无数锋利的翎羽。“焚天剑意,浴火涅盘!”随着他的怒吼,赤色凤凰俯冲而下,与火焰锁链同时发力,幽绿战刀轰然炸裂。
炸裂的余波中,曲一被震飞数十丈,后背撞在结界上吐出三口黑血。
他胸前的千目修罗图黯淡无光,九条锁链寸寸崩断。
沈星河踏着燃烧的空气追来,指尖凝聚的剑意化作赤芒,精准点在他眉心三寸处。
“你的幽冥之力,不过是在玩弄亡魂的残响。”话音未落,曲一周身缠绕的黑雾骤然消散,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坠落。
演武场陷入死寂,唯有沈星河周身跳动的火焰,将他的身影勾勒成不败的战神。
沈星河收剑归鞘,衣袂上尚沾着未散的幽冥黑雾。他朝着擂台边缘瘫倒的曲一拱手行礼,声如金石掷地:\"承让了。\"赤色灵力在他周身流转,将残留在发梢的幽绿火焰尽数灼灭。
赤霄长老抚须大笑,震得观礼席上的青铜灯盏嗡嗡作响:\"老杂毛,你太华宗号称底蕴深厚,结果连我明月宗一个后辈都拿不下?\"他扬手示意身后的陈一和李倩上前,\"不如让裁判改改规矩,即便此刻分出胜负,也把五场比斗打完——总不能让我宗门弟子的剑,白练了这许久!\"
曲长老黑袍下青筋暴起,袖中镇魂灯突然发出不甘的呜咽。
他冷哼一声,周身黑雾翻涌成狰狞鬼脸,却终究没敢接话。
唯有一句\"哼,一群废物\"裹挟着灵力砸向身后弟子,太华宗众人齐刷刷单膝跪地,额头几乎贴住地面上的青石,冷汗浸透了玄色衣襟。
曲长老面皮涨成猪肝色,黑袍下五指深深掐入掌心,在袖中捏出细碎血珠。
他猛地甩袖,周身缭绕的黑雾轰然炸裂,震得观礼席的琉璃灯盏簌簌作响:\"我们走!\"
沙哑嗓音里裹着化不开的怒意,转身时玄色衣摆扫过地面,竟在青石上留下三道焦黑痕迹。
太华宗众人如蒙大赦,慌忙爬起身跟在长老身后。
走在最末的弟子连佩剑都忘了捡起,踉跄间撞翻场边案几,玉盘碎裂的脆响混着此起彼伏的窃笑,在演武场回荡。
一行人垂头丧气地穿过拱门,背后\"哐当\"落下的青铜闸门,将他们的狼狈尽数锁在这方天地里。
就在曲长老一行人灰溜溜离场的同时,其余四座擂台的战斗也相继进入白热化。
二擂台上,太虚剑宗的白衣剑修以精妙的“星陨十三式”斩断对手法器,剑气如流星划破长空;
三擂台上,九天玄霄阁的修士操控着九道雷罚,将对手的防御阵碾成齑粉;
四擂台上,问道宗的弟子施展出“道韵周天阵”,将对手困在玄妙的道纹之中,不战而屈人之兵;
五擂台上,星宫修士周身星辉流转,抬手间凝成一柄光戟,戟刃所过之处空间扭曲,以雷霆之势击溃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