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夸维特觉得亚伦很安分啊,他一没杀人,二没搞恐怖活动,只是无害的传个教,还不是强迫别人去相信的,像只小绵羊一样。
他选择性遗忘了对方之前在偏僻的荒郊带领着那一群邪教徒搞的将他吓了个半死的血腥活动。
毕竟亚伦也没亲自动手,只是癫癫的喊着神啊神啊的,就冲过来跪在了他大哥脚下。
组织里千奇百怪的人见多了,亚伦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降谷零觉得很难受,什么叫没捣乱?亚伦一直在给他疯狂拉仇恨值啊。
普通民众不知道亚伦口中的神是谁,但美国当局绝对清楚。
美国的警察知道了,这消息也就没办法隐瞒了。
通过间谍的传信,估计整个世界有能力在美国放特务的国家也都知道了。
不知情的也很可能是卧底们在斟酌这个过于离谱的情报的可信程度。
只是,或早或晚,这将会成为国际公知的消息了。
降谷零揉了揉太阳穴,表情僵硬。
“以你的实力,能将他打晕带回组织关起来吗?”降谷零面色沉静如水地问。
阿夸维特严谨地说:“三七开。”
降谷零神色一松——
“他打我三拳,我七成死。”
降谷零特别想直接挂电话,跟阿夸维特说话就是浪费口水。
但不行,不能放任亚伦在外面继续给他拉仇恨了。
现在整个纽约都在找他,亚伦再这么搞下去,整个美国恐怕都要找他了。
“监视亚伦,看好他。”
降谷零留下一个命令后,挂掉电话给龙舌兰打了过去。
好在手机还能接通,龙舌兰成功从美国的空袭中活了下来。
“你在哪儿?”他直截了当地问。
龙舌兰正在组织组织的医疗室,让医护人员给他处理伤口,他肩膀上有枪伤,后背还有炸弹爆炸后被火燎过的伤,双臂上还有炸弹碎片扎在里面。
总之,虽然没有威胁生命,但也惨不忍睹了。
得知龙舌兰的情况后,降谷零直接放弃了让这家伙上了。
他这模样去找亚伦,就是去送菜的。
降谷零翻找着联系人,还在美国的贝尔摩德也躺了,莱伊叛变了,琴酒在追杀白石雅人,阿米林……
让阿米林去找亚伦,场面恐怕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找到卡尔瓦多斯的联系方式,将电话打了过去。
“谁?”卡尔瓦多斯的声音听上去十分警惕。
降谷零微微蹙眉,倒了一杯茶,慢吞吞地说:“我是安室透。”
“波本?”卡尔瓦多斯疑惑地问,“你联系我有什么事?”
“你在哪儿,有任务。”他说。
卡尔瓦多斯透过狙击枪瞄了眼FbI大楼,遗憾的发现那里的防守依旧严密。
他按了按耳麦,从天台上爬起来, 开始收拾自己的好伙伴,语气寡淡地说:“任务时间、地点,以及你报备了吗?”
“已经申请过了,借调你行动的佣金在任务结束后会打入你的卡上。”降谷零语气慵懒地说,“这次任务也算入你的业绩里。”
卡尔瓦多斯神色温和了下来:“好,任务详情发给我。”
“你可以联系阿夸维特,将我的下属亚伦抓回组织。”降谷零听到他那边呼啸的风声,疑惑地问,“你在干什么?”
卡尔瓦多斯颇有些冷幽默:“那天晚上被FbI追的上天入地,虽然有贝尔派人接应,但这口气我咽不下。所以过来蹲守FbI的据点,看看能不能狙了莱伊。”
降谷零赞叹:“你很有想法。”
好,你的勇气值得鼓励。
“你那个下属,叛逃了?”卡尔瓦多斯好奇地问。
对于任何一个八卦,他都不愿意放过,只有了解的清清楚楚,才跟女神有聊天的话题。
降谷零端起茶抿了一口,身体也暖了起来,淡淡地说:“他最近脑子不好,不能留他在外面发疯。”
卡尔瓦多斯背起吉他包,笑着说:“看来他的实力不错,不然你也不会舍不得杀他。”
他一边下楼一边说:“好了,我先联系阿夸维特了。”
降谷零会意,挂断了电话。
将亚伦给外包出去后,降谷零又想起了阿米林。
“吾神——”
咦,他好像幻听了阿米林在喊他。
“吾神——”
降谷零表情凝滞,不是幻听,阿米林真的在喊他啊。
他放下茶杯,试着开口:“阿米林?”
阿米林激动地说:“先生,真的是你!”
降谷零:??
“我刚才就察觉到您在注视着我,您的目光那么悲悯又慈悲,温和又包容,您在看我……”
阿米林的声音渐渐高昂:“冥冥之中,我听到了您的呼唤,您在想我!您要用我!伟大的自由之神,我正在聆听您的神谕,请您下——”
降谷零直接切断了联系,抓了抓自己的金发,满脸苦恼。
旧日的debuff太强了,搞得他都不像个人了。
哪怕debuff到期,那几个下属也绝不会相信他是凡人了。
亚伦——
等等,不能想,要控制住他的思绪。
他要是念叨了哪个人太多次,直接和对方的思维对接上,那就完蛋了。
这时,正率领着教徒和警方躲猫猫的阿米林表情耷拉了下来,手里还抓着一片肝脏,血糊了一身。
神,怎么忽然离开了?
明明刚才他还听到了神的呼唤。
阿米林混乱的目光落在了手里的零件上,顿时恍然大悟。
一定是他的祭品不够,让神明不满了。
他躲避着警察,随手让人抓过来一个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将对方拆分后,摆出了献祭仪式,将那些零件装盘放在祭坛上。
谁知仪式还没开始,警方就闻着味儿找上来了。
阿米林只能先带人逃走,他很想和其他信徒一起杀掉那群警察,但莫名的预感告诉他,先生不喜欢。
让先生反感的事情他不能做。
他约束着信徒不要随便动手,顶多抓几个身上背了人命的家伙献祭出去。
只是太委屈先生了。
必须给先生建立一座庞大的、堪比圣教堂一样的神殿,让先生住的舒舒服服。
这些信徒就很有钱,该集资了。
他疯癫的思绪中,莫名的清明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