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泽菲尔站在审判中央,所有虫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嘲笑奚落他的不堪和狼狈,只有坐在后方的雄虫面带嘲讽,将目光投向了审判台。

仅仅只是逃离一场订婚,拒绝进行一场不合心意的契约,就要被摘除雌虫视为生命的翅翼,这合理吗?

这当然不合理。

千百年来,雌虫生活于雄虫的压迫之下,稍不注意犯下小错,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语言凌辱、鞭笞打骂都是司空见惯之事,不算稀奇。

可雌虫忘了,习以为常并不等于正确。

如今,白予宁坐在这法庭之上,语气轻飘地问出了这一件事,声音不大,但足够震耳欲聋。泽菲尔背对着他,无法看到那双幽沉的眼睛,却不难想象出对方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

帝星不比达斯坎,不是可以任意妄为的地方。

泽菲尔想,自己应该提醒这只雄虫离开,以免惹上麻烦,可偏偏他的身形愣怔,久久不能反应。雄虫疯了,他大抵也不太理智。

从小到大,他循规蹈矩,做什么都是最好的那一个。

教导老师告诉他应该时刻保持警惕,所以他不管做什么都会计算好每一步,不让自己陷入被动之中;作为上位的雄父告诉他,蛰伏也是实现目的的一种手段,所以他隐忍坚毅,步步为营,从不在乎短暂的成败和得失。

他就是一个冰冷的机器,理性大于感性,精密地计算自己的虫生。

分毫不差。

而现今,泽菲尔的理性却停滞了。

多年来雷打不动、精密运作的机器出现了问题,那块名叫“理性”的零件被生生卡住,无法再向外传递信息和指令。

雄虫的这些话,是他认同的,也是他想要说的,他说不清自己是任性,还是想借着雄虫之口撕碎虫族虚伪的遮羞布,想要将不公告知于众。

总之,他无法反驳雄虫的话,也无法开口阻止雄虫的行为。

因为这才是真相。

后方的位置空荡寂寥,只坐着白予宁一个人,他微微歪头,嘴角是漫不经心的笑,似讽刺,也似嘲笑。一时之间,法庭上更是寂静无声。

“这种罪行不等,真的合理吗?”

白予宁看着审判台上庄严圣洁的法官,黑眸中是若有若无的讽刺,而对方明显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如何反应。

雄虫珍贵,因此在规则之上,这是约定俗成的事,但如今被赤裸裸地问了出来,难免不堪。

法官皱着眉,道:“阁下,雄虫保护法里明确规定,要以雄虫的安全健康为第一原则。泽菲尔殿下的逃婚行为的确是给费尔阁下造成了严重的困扰,并且存在教唆其他雌虫进行伤害雄虫的行为。”

白予宁轻笑了一声,打断了这沉闷的复述:“我就问您,这合不合理?八殿下作为一只成年雌虫,有权利拒绝和费尔阁下的订婚,合理实施自己的权利这怎么就成了被审判的理由?难道随便一只雄虫站出来和他求婚,他都要答应吗?”

“法官大人,八殿下可不是菜市场里可以挑挑拣拣的大白菜,随便一只雄虫都可以‘买走’。”

白予宁的话说得讽刺,就差把“随便一只雄虫”的星民号报出来了。

费尔虽然不聪明,可多多少少还是听出了嘲讽之意,想要站起来大骂这只强词夺理的雄虫,但是被自己雄父阿尔文公爵制止住了。

阿尔文公爵明显不同于年轻浮躁的费尔,他的眼中划过一道冷光,道:“阁下,雄虫和雌虫可是不一样的。”

言外之意,雄虫不可冒犯,而泽菲尔的这种将未来雄主弃于订婚宴上的行为是大逆不道的,理所应当要受到惩罚。

“您的意思是,雄虫就是规则?”

阿尔文公爵轻轻的“哼”了一声,但没有否认。

白予宁也不恼,他缓缓站起身,不紧不慢地走向审判中央的雌虫,空气中悄然萦绕着强劲的精神力,紧紧压着想要上前的警卫和蠢蠢欲动的雄虫。

他轻缓开口,声音清冷慵懒。

“那我今天在这里弄死费尔阁下也没有关系,对吧?”白予宁的手指一动,精神力就猛然锁上费尔的脖颈,他笑了笑,眼中却没有一丝温度:“毕竟雄虫在规则之上,而我作为一只S级雄虫,在他之上。”

既然道理讲不清,那么就用对方的规则说话。白予宁想,不是讲究雄虫为尊嘛?不是讲究等级至上嘛?他今天就要这雄虫身份和等级压死阿尔文那只臭虫子。

他们若是松口了,听得懂人话了,他带那只雌虫清清白白地走;他们要是不松口,听不懂人话,他就弄死这群虫子,再带那只雌虫堂堂正正地走。

费尔因为突如其来的禁锢,顿时间呼吸不得,双眼狰狞。

大厅里慌了,隐隐躁动。

但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自己早已经被一股强大的精神力给包围住了,就连是强大的雌虫警卫也被制在了原地,不能轻易动弹。

“该死……快、快放开我……”

“你这只臭、臭虫……”

费尔的声音断断续续,脸色涨红,隐隐有窒息的现象,可见白予宁的话并不是开玩笑的。

皇室成员的审判,到场了很多达官显贵,他们耳聪目明,很快就抓住了白予宁话中的关键词——S级雄虫。

新的S级雄虫了?!

“你这只无礼粗鲁的臭虫,简直就是胡言乱语,真当S级雄虫是什么大白菜吗?你说是就是?!你少拿这个吓唬虫!”

“你们这些下贱的雌虫在干什么?!还不快阻止他?!”

费尔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阿尔文公爵焦怒出声,气急败坏地发下指令,让警卫将白予宁赶出去。

白予宁只是笑了笑,深邃幽暗的黑眸闪过点点意味不明的趣味。

他想,这可是这些虫子自己撞上来的。

因为被S级雄虫甩下,而又匆匆赶到法庭的弗雷德副会长一进门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冕下在大开杀戒,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冕下!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