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中午炎热,琉璃厂两侧的店铺没有几个人,那些成堆的古董摆在店门前没有任何生气。白颇在一棵柳树下枯坐着,他的小弟们给他扇着凉可是汗水还是流的他满脸都是,正当他要睡着时被人踢醒了,他刚要开骂见到是李醒仁顿时恭顺的说:“李警官没想到为了一个破铜壶还劳烦你的大驾,到琉璃厂还亲自跑一趟。”
李醒仁说:“我能不上心吗,听说这铜壶不大却是紫禁城独有,连乾隆的造办处都铸不出来,我也是好奇想见识一下独步天下的珍品。”
白颇说:“我也作了这么多年倒斗的营生,对于这什么宴乐渔猎攻占铜壶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我的手下给不知道铜壶的来历。”
李醒仁又问:“这京城的大网也撒开半天了,一点线索也没有?”
白颇说:“我推测这盗壶的可能是紫禁城内部的人,他对弄到手的宝贝不可能到琉璃厂这种明面的地,他有自己内部的渠道直接把偷来的宝贝直接卖给了洋鬼子。”
李醒仁听了让他接着说,白颇又说:“京城里的兄弟早就打探道,这琉璃厂东延寿寺街有一个临街的古玩店叫晓岚别居,那里听说卖的都是高端货平常的玩主都去不起那里,道是有不少洋鬼子是常客,到现在为止我们手里出的明器他们都没有收过,你说他们卖给洋鬼子的宝贝哪里来的,准是从紫禁城里顺出来的。”
李醒仁说:“那你打听出他们背后的金主没有?”
白颇说:“这地儿不是一般人去的,关于晓岚别居的任何情形我都不晓得。”
李醒仁说:“这可就难办了晓岚别居的金主靠山不硬,我们警察就可以直接进到里面搜查,看情形这招不灵要嘛等晚上让人摸底。”
白颇说:“像铜壶那样的宝贝他们根本不可能放到明面上,就是让咱们掘地三尺也不见得找到,我们只有用引蛇出洞的方法才能把宝贝调出来。”
晓岚别居古玩店来了两位穿着阔绰的年轻人,男的身穿古铜色绸缎长袍富家公子打扮,女子身穿淡黄色旗袍长得光彩照人,从他们的举动店里的伙计就看出两人是热恋中的情侣。
店里的伙计赶忙上前问:“先生小姐请问你们想买些什么?”
年轻的先生说:“我们只是随便看一下,看店里有相中的宝贝没有。”
店里的伙计忙说:“两位是来对了地方,我们这里全是真品比那些地摊货强上百倍,从商代的古鼎夏代的青铜酒樽,东西周的编钟春秋的古剑,前秦的书简两汉的古玉,唐朝的三彩人俑南北宋的古画,元朝的钱币明朝的成化杯,清朝的珐琅碗等等本店应有尽有,而且价格公道京城仅此一家。”店伙计的这张嘴可是麻利得很,整整把中国古代的宝贝和历史全介绍完毕了。
年轻的先生望着店里琳琅满目的古董说:“这么多的古玩我都看花了眼,你这里有何镇店之宝拿出来让我观赏一下。”
那小伙计笑着说:“客官你是来对了今儿上午我们收了一对唐代青铜虎符,我们店主已经找知名的章教授请教过,教授说着虎符是唐初大将秦琼秦叔宝持有之物,听说也是无价之宝。”
年轻的先生顿时来了兴趣问:“那对虎符在那里让我们观赏一下。”
那伙计卖关子说:“我们店主说了没有硬头货的,我们是不会让他们看的。”
年轻的姑娘一听就急了瞪着凤目说:“就你这小店还能有何宝贝,是看本姑娘没有钱吧,你要银票还是金条。”说着就要把包里的东西拿出来。
那伙计见状忙说:“两位客官还请见谅,有不少衣着光鲜的所谓富人来本店做生意,我们好茶好烟地伺候着等,宝贝看成了一谈价钱就灰头土脸的走了。”
年轻的姑娘反问他:“我们看着像有钱的吗?”
那伙计说:“看姑娘的眼神和掏包的动作这包里就有货,你们雅间请。”
说完带着二人进了里面的房间,里面的古玩与外面的迥然不同这里挂满了名人的字画和玉石印章翡翠雕件。年轻的先生把屋中的古画一一地欣赏了一遍,无论是山水、人物还是动物花鸟还主要看,空白处人物的提名和盖章,个别的还走过去仔细看了几眼,年轻的姑娘则对那些黄田玉、象牙、碧玉、白玉、墨玉等式印章把玩各不停。来了兴致还在印章上哈一口湿气盖在她白净的手腕上。那伙计也不急不打搅二人,过了好一会年轻的姑娘把玩够了才说:“你的虎符那拿出来吧。”
那伙计才从下面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一个一尺见方的红色锦盒,打开锦盒是一块黄绸布,只见里面包裹着一对青铜的长型卷尾的四肢奔跑状走虎,这对虎符比这姑娘的手掌还小拿在手中略有分量,其上面还长满了青色铜锈随后伙计说:“据章教授讲这虎符可是唐代大将军秦叔宝的之物,上面还刻有“武卫大将军”的篆书,绝对是京城稀有的宝物,你看这虎符的虎纹暗刻完全吻合,并在一起就是一对。”
年轻的姑娘问:“这对虎符要多少钱?”
伙计笑眯眯地说:“这京城绝无仅有的宝贝我们店主要一万大洋,我为了招揽生意也想多扩展客源就九千大洋卖给你们,这钱可不能在少了。”
年轻的先生只是平淡地说:“把你们的店主叫来我和他当面谈。”那伙计听了眨眼功夫就把他们的店主叫来,望着戴着眼镜像饱读诗书的中年文士年轻的先生问道:“我说你的书白读了还是京城的白痴多好骗钱,但凡懂得历史的人都知道唐朝以前掌兵的将领用的全是虎符,唐太宗李世民的太祖父叫李虎,是以唐朝建国伊始就把这“虎”字避讳开,是以那些兵符是用兔符或者鱼符,安史之乱以后用的是龟符,你拿着一个假虎符骗了我九千大洋你打算怎么办?”
那店主听了他的训斥脑门上的冷汗就冒了出来随即又一拍桌子说:“一派胡言分明是你拿着假的虎符到我这里行骗,你还想反咬我一口,现在我就报官把你们抓起来告诉你我上面可是有人罩着的。”这个老奸巨猾的店主说变就变还反咬他们一口,惊得这两位情侣猝防不及。
那年轻先生的不惊不怒反而鼓掌说:“这晓岚别局果然是深不可测,我不是来砸场子的而是有事相求,刚才买虎符只是试探你们的实力,既然你说你上面有人罩着咱们就谈一谈。”
店主面对这对情侣的行为也是摸不到对方的意图说:“你们俩个到这里意欲何为?”
年轻的姑娘把她的挎包打开拿出一个巴掌大翠生的珐琅掐金丝小碗,拿给店主说:“请你掌眼。”
店主接过小碗端详了一阵说:“这是正经康乾年间官窑的绝对是紫禁城里流出来的物件,你们要买多少钱。”
年轻的姑娘问:“不知这市价值多少钱?”
店主见这对男女绝非常人就把价钱说得略高:“这碗两千大洋我收了。”
年轻姑娘说:“实不相瞒我们俩今年打算成婚,本来是好事成双结果家长就只有这一个碗给我们,使得我们心里很不舒服是以经过熟人的介绍,想到你这里在买一只不知两千大洋能卖到这同样一只碗吗?”说着把一张两千大洋的银票送到他的面前。
店主何等狡诈不紧不慢地说:“要找到同样的一只碗当然要大费周折,这些钱恐怕不够啊。”
年轻的姑娘一笑说:“这价钱不叫事,你先把一样的小碗给我弄到再说。”
店主见到有利可图说:“那我就打一个电话问一下。”说着去了里面打电话去了。那个伙计忙过来给二人倒茶,介绍店里别的古玩。不多时店主就进得门来说:“二位我已经打过电话询问,那边的人说不准是那个款式的珐琅碗,是以带了数样供你们挑选。”
年轻的姑娘听了她的先生对莞尔一笑说:“那咱们就耐心地等一下吧。”又过了半个时辰就听到后院有脚步声,接着从后室掀门帘进来一个人,他和店主和年轻的姑娘打了招呼随后就把怀中用锦缎裹着的数个珐琅小碗逐一摆在中间的八仙桌子上,而那个年轻的先生则背对着他们在欣赏一幅宋代的寒梅图,看样子对画中的意境深深吸引,全然没有把送上来的珐琅碗放在心上。
那年轻的姑娘对这几个小碗比对了一下,还就发现其中一款小碗和自己拿珐琅碗,无论大小色泽还是花纹几乎全是一样的,于是把那个珐琅碗和那个送来的珐琅碗一同放入包中说:“感谢店主为我们这样上心,我也不管送来的这珐琅碗是民窑的还是官窑的,我都拿回去至少心里舒服。”
送碗的那个人听了不高兴了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从我手里出的货全是实打实宝贝而且价值连城。”
年轻的姑娘一撇嘴说:“你就别骗人了,就这里的镇店之宝唐代虎符就是只值一块钱的假货。”
送货的那个人大怒说:“这里的货我不敢说,我的宝贝可都是从紫禁城顺出来的。”他刚说完就后悔了,只见雅间的前后门窗户口冲进来大批的紫禁城带刀侍卫,为首一人竟是紫禁城侍卫班领兼醇亲王的贴身侍卫头领佟必隆,送货的人见跑不掉一下就跪在地上说:“佟大人我知道错了,你饶过我吧。”
背身看画的年轻人也转过来送货的更是吃惊,这不是一个月前在赌场里的猴子的老板吗看样子他是掉进人家设的局里了,这两个年轻人正是李醒仁和海兰格,他们二人乔转打扮混进晓岚别居还就真的把从紫禁城偷宝贝的贼给引出来了。李醒仁问:“佟必隆这人是什么来头?”
佟必隆说:“回额驸他就是往宫里送木材和煤炭的大头目长兴,正白旗不过和瑞王府早就没有关系了,应当归广储司管理,”
李醒仁问他:“你老实说前天晚上景阳宫那个宴乐渔猎攻占铜壶,是你顺走的吗?你若交出来让你不死。”
长兴边磕头边说:“请大人明察我顺走的宝贝都是不显眼的东西,真正的大件拿了我也知道是要掉脑袋的,”
佟必隆说:“长兴你不说实话啊。”说着示意他的亲信对着长兴就是一阵毒打。”佟必隆又转身问那个店主:“你说吧,这铜壶是在你的店里吗?说你背后的老板是谁?”
店主看样子很怕死,他嘴角抽搐着眼睛充满绝望地说:“铜壶真的不在我这这里关于我们的老板我真的不能说。”随后一头撞到柱子上头流了少许的血,抽搐了几下就死了。
对于店主的死佟必隆不以为然对着长兴说:“你要是想死没人拦着你,只是你的家眷就会受到牵连,宫中的刑法想必你还比我清楚,只要你交待出铜壶的下落我保证饶你一死。”
长兴用两手擦拭着脸上流着的鲜血哭喊着说:“佟大人你可以去我家在这间店里掘地三尺地搜,我要是见到你们说得那个铜壶你现在就砍了我。”
佟必隆又问他:“那你就把紫禁城的同党交待出来吧。”
长兴说:“储秀宫的姓童的师父把宫里不起眼的过时的宝贝收集起来,当他收集到一些宝贝时就会在宫外挂一个鸟笼子,我就借着去里面喝水的机会把那些宝贝放入怀中,等到了西华门外那里的什长收了我的银子也就放我们过去,我在把这些宝贝送到晓岚别居让他们卖,至于分成是童公公五层,我四层那个什长一层,只要卖出东西我就会把钱送到童公公在东城买的宅子中。”
佟必隆对他的手下说:“找到他们的出货清单没有。”他的手下把店中翻了数遍找到了长兴卖给他们宝物的详细清单,索必隆看了一遍递给了李醒仁,李醒仁见到长兴从宫里偷的也不是什么顶级的宝贝,无非是那些皇妃忘记的不感兴趣的寿山石、镶宝石金镯、玉石扳指和各式十二生肖的宠物玩件等等,大多数还是那些御用的官窑小瓷器,毕竟那些东西都是易碎品容易上报损耗,但是把那些官窑瓷器卖到宫外就是珍品就是价值连城。这些清单中并没有顶级紫禁城宝物比如他们武者向往的乾隆宝刀,香妃的金钗,从和珅府中抄出来的鸡蛋大的蓝宝石,清代顶级画工郎世宁的“弘历观花图”“涉猎图”,以及象征皇家权威的各式玉玺等等,他们按级别只是紫禁城里的小蟊贼,毕竟紫禁城里的宝物太多了丢失一些小件纯亲王也不会在意的也操不起心。
李醒仁见到在晓岚别居没有寻找到铜壶的下落也是略有失望,于是说:“佟大人你看这宫中失窃案已经告一段落,我们毕竟是外人你们看着处理吧,记住我们没有来过晓岚别居告辞。”说着拉着海兰格的手要走。
佟必隆让人把长兴带下去又喝推左右说:“格格多谢你们帮忙,虽然没有找到铜壶至少上面能交代过去,我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你看这满店的宝物随你们拿吧,反正都要上缴皇上。”
海兰格听了面上一喜却说:“这样不好吧。”
佟必隆说:“格格协助我等破此大案要等着宫里的封赏,怕是也得不到什么,再者属下的俸禄也不很高从我这里拿一些孝敬给你开怕入不上你的眼,是以敬请你挑店中的上好宝物收藏。”
海兰格顾虑地问:“要是这家店的幕后老板找我的麻烦怎么办?”
佟必隆说:“格格敬请放心,他的幕后主使人也是知道这个事情见不得人,他暗地里也只能认倒霉,他要是找紫禁城的麻烦就随他来吧,就算是当今的大总统是这家店的幕后主使人我们也不怕。”
海兰格听了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她把看过的各式印章喜欢的全都放入上衣的前襟里,拿到一定数量把那些印章放在书案上,又去前厅把那些琥珀、玉石、翡翠雕件和首饰又收了一兜子放到书案上。李醒仁则把店中暗格和密室又仔细地搜查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幕后老板的线索,最后他只是把雅间中清初画师朱熊的一幅“芙蓉朝露早春图”卷起来,找了两块锦布把他的画和海兰格收集的宝物放在锦布上,经过他的筛选把海兰格挑选的赝品放到一边。海兰格感到满意了就拿着李醒仁的画,让他抱着她筛选的宝物向佟必隆告辞,随后从后门出了晓岚别居,小猴子在店外已经等候多时随后他们叫上黄包车直奔小壵王府,一路上李醒仁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跟踪他们。
到了王府二人也没去和溥绪见礼,径直去了海兰格的卧室随即让众女和小猴子退下,海兰格要打开包裹欣赏她收集的宝物李醒仁又把包裹合上绷着脸说:“你怎么这样变得贪财,以往下去会中了奸人的圈套的。”海兰格叹了一口气说:“还不是以前穷怕了,再者见到这些宝物我也喜欢嘛。”说着为了表示自己的过失主动地亲吻了一下李醒仁。随即打开那个包裹把她的那些宝贝挨个的观看,不时的问李醒仁这些宝物的成色。
李醒仁也不能因为她沾了一些小便宜和她生气,这可不是小便宜要论这些宝物的价值也要值上万大洋他又神秘的说:“这一次咱们去晓岚别居收获很大,你看我找到了什么。”说着把一物送到海兰格手中。
海兰格不由一惊却见到和自己那个一样的黄金凤翅指套,只不过这个指套镶的是黄宝石她叹了一口气说:“兰兰也太没心了竟把太后的御赐之物给卖了,你没钱向我说呀。”
李醒仁又说:“我看在瑞王府宴席上,你那个嫁给美国公使的兰羽格格也不靠谱,你要是没意见就把她的那枚指套买过来吧,要不然她去美国了这枚指套就可能消失了。”
海兰格说:“明天我就去找兰羽,但不知要给她多少大洋?”
李醒仁说:“看兰羽喜欢什么,你可以拿这些宝贝和她换吗不花钱,还有你也要留心其它姐妹的指套,若是那些指套和旗主金牌损毁了也不知道是谁的损失。”
海兰格望着这枚黄金指套问:“这十枚指套和八枚金牌真的关乎我们大清国龙脉的宝藏吗?”
李醒仁说:“有时间你还是透露一下你大哥的口风,他要是没钱了你也可以把他的旗主金牌给买下来吗,至于价钱还不好说。”
海兰格何等聪明指着他的鼻子说:“你也想图谋我们大清国的宝藏吧,我要杀了你。”说着抓着他的衣领凶巴巴的望着他。
李醒仁拿开她的手说:“你得了吧,认识我这么久你看我是爱钱的人吗,我只是担心这些宝藏千万别落入居心不良人的手中,要不然天下就大乱了。”
海兰格又笑了说:“我是考验你一下那还当真了,眼见着天晚了你和小猴子在这里吃完晚饭在回去吧。”
李醒仁说:“我回地安门还有要事要办。”说着叫上小猴子出了王府。这时天色已经见黑了,等到他们回到地安门天色已经全黑了,他们刚要上楼下面的一个巡警报告说:“有一个先生已经等他们好一会了。”
于是二人紧走了几步上了里面的城楼,只见施丹正在向那位先生请教报纸上几个不认识的字,李醒仁见到那位先生面上一喜说:“原来是李叔叔这可是我们搬家你第一次亲自登门,这回我可要留下你吃完饭。”来的这位先生就是他的同乡李守常先生。
李守常说:“不用麻烦你们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李醒仁那里肯罢休早就让小猴子去附近的饭店去买酒菜,李守常开门见山的说:“听闻你在北苑要筹建一所小学,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不找我筹备。”
李醒仁说:“我知道先生很忙,白天教学生晚上给学生批改作业,抽空浏览国内外的报纸还兼任图书馆的馆长,主要还要给《新青年》撰写文章,我真的不想麻烦你。”
李守常说:“我在忙也不能耽误北苑孩子们的教育误人子弟,你给那里的孩子办学校免费给他们送课本让他们免费入学,这本来是很你好的事情,但是没有教育部的认可你们永远是乡下的私塾,永远不能与京城里的学校进行同步教育,将来学校课本进行改进孩子们要升中学都是诟病。”
李醒仁往脑后捋了一下头发说:“先生说的很对只是我对教育这方面是外行,是以先行让孩子们先读书认字,至于其它方面真的没有考虑完善。”
李守常说:“我从汪国然那里了解到北苑小学的基本概况,是以我已经替你上报教育部,经过他们的批准把你们北苑小学正式列为正式小学,课本以后给你们按照学生人数给你们发放新课本不用你们抄写,至于教师都由教育部审核教师的工资教具也归教育部划拨,你们可以把省下来的钱给孩子们买文具。”
李醒仁听了他的话感动得不行说:“那我就替北苑所有的孩子谢谢你。”
李守常说:“我也只是尽我的本份帮助你们,毕竟教育好孩子是我们复兴民族大业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你让三十岁以上的人学习英语和汉字他们就不那样用心,若对七八岁的孩子们进行教育他们学习的快记性还好,经过多方面权威的总结人的最佳学习时期就是从懂事起到成年以前,现在北洋政府高层很不团结党争不断,但是对教育的投资还是相当重视的,无论小学中学还是大学课本的知识面和教师的水平正在和世界接轨、、、”
二人正谈着小猴子已经把酒菜买好了摆在书案上,李醒仁客气的请李先生吃完饭,先生是读书人是以喝酒要用五钱一杯的小酒盅,一切都打理好小猴子知趣的退了出去。李醒仁就和李先生边喝边聊,他如实的把这些日子购买北苑和开发北苑的一切事情,和碰到孤竹北王全都都讲给他听。
李守常听了说:“只是担心你锋芒太盛,日后必定引来对手的报复。”
李醒仁说:“我也想做事低调一些,面对他们的步步紧逼我也是没有办法。”
李守常喝了一杯酒说:“既然躲避不了这些生死杀伐以后你小心一些便是,如若遇到困难还可以找盟里的兄弟帮忙。”
李醒仁说:“先生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否。”
李守常说:“有事就问吧,你也算是燕冀盟后起之秀了。”
李醒仁问:“”知孤竹北王燕竹秋还算我们燕冀盟的人吗?”
李守常说:“盟中具体的派系关系我也不知道很多,我只不过是你们请来的‘客卿’,燕冀盟是一个组织很严密又很神秘的,我也是听你的父亲说过燕竹秋和他的祖先才是正宗的燕山派,满清入关以后镇守长城的将士和他们组成了反清组织燕冀盟,燕竹秋这一脉武宗已经偏离了我们原来反清复明振兴中华的宗旨,而是绿林响马方向发展。不管他是被乌金王逼迫的还是利诱的,他加入绿林到底还是欠妥,目前他们也没有参与满清复辟和军队的事情,据我推测燕竹秋还是对燕冀盟忠心的,要不然他受了杨洪举的挑拨协助溥轩进攻北苑,以他的武功你们那晚根本没有胜算,整个燕冀盟也就分裂了。”
李醒仁说:“此事我知道了为了燕冀盟的团结,我会维护好燕竹秋的关系的。”等他们喝完酒已是晚上九点多,李先生告辞下楼施丹早就带着一个棚的兄弟准备送他回家,可见李先生在当时人们心中的地位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