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李醒仁抬起酸痛的四肢和迷糊的头,他也指望不上小猴子独自坐黄包车去壵王府去找海兰格,去拜访他心中的英雄北洋名宿陈宦。
到了壵王府正好碰到溥绪拿着剧本要出门,见到李醒仁到访就把他请到客厅溥绪问他:“不知道你昨天和哲泰对三个王府走访的事情办得怎样?”
李醒仁说:“三个王府我们都依次拜会过了,他们到底是与理王府血脉相连经过哲泰的斡旋都答应站在我们的一方。哲泰为了讨他大哥诚厚亲王的欢心把整个北苑的人全部发动起来,捉了好些稀奇古怪的小动物比如说花鼠子豹猫给王爷送去,王爷对这些小动物很是喜爱并留我们喝酒,在席间哲泰只是把事情一说诚厚王爷就答应为此事出头,对于顺德郡王府当家的大福晋静芳我是没有见到面都是哲泰进里屋商量的,静芳大福晋的立场至少是中立的。至于克竞郡王爷那是绝对站在咱们这一边,昨晚在六国饭店他把我们灌得大醉,估计哲泰和腾吉现在还没有醒过来。看情形在瑞王府宴席之上我们有理王府这些盟友,我们是不会孤立的。”
溥绪听了心里悬着近一个月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自从他大伯载勋被慈禧赐死以后成了庚子之变的替罪羊,他就对京城所有的亲王府都是仇视,这也是他不强压着海兰格与玉王府阿巴图成婚的一个原因,见到李醒仁把这样重要的事情办成了说:”后天二十六就是瑞王府百岁大宴一大早你可要过来,咱们和哲泰他们聚齐一同去瑞王府,敏儿和舍妹都在喂小鹿我还有别的事情你就自己进去吧。”
李醒仁也来过壵王府数次对于里面的环境也熟悉了,走过了几重门就来到后院圈养小鹿的地方,远远地就听到府里孩子们的欢笑。只见海兰格正指挥几个孩子在喂小鹿青草,见到李醒仁到来就让孩子们自己玩,她领着李醒仁并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拉着他进了一户没人居住的小院。
海兰格问他:“你在北苑不开荒地在地安门不值勤找我干嘛?”
李醒仁知道她还对那次对于溥轩的绑架没有救她表示不满于是说:“我看看你家那头小鹿吃草没有。”
海兰格说:“你也见到了两只小鹿有伴了就吃草了,你走吧。”
李醒仁又说:“眼见兰香侄子的宴会要到了,我想和你商量一下细节问题。”
海兰格说:“不是和大哥说好了咱们随礼五百大洋。”说完还是不想理他。
李醒仁又说:“两天不见我想你了。”
海兰格不屑地说:“本格格不稀罕。”
李醒仁这才说:“那晚陈宦将军带着手下士兵救了你,我欠他一个天大的人情正好今天有空,我想和你宴请他一回表示谢意。”
海兰格这回才没有赶李醒仁走而是说:“算你还有些良心,我打电话问一下陈叔叔有没有时间。”说着带着李醒仁来到溥绪的客厅,却又让李醒仁等到门外她去里面打电话。
说了一回海兰格走出来脸色略微开晴说:“陈叔叔在电话里说就不用你破费去饭店去请他,只要你带着哲泰去他的家里吃一顿便饭,谈谈心就可以了。”
李醒仁听了大喜说:“将军竟还给我面子邀我去他家做客,咱们现在就走不知道要给他买什么礼物,送什么礼物才成?”
海兰格说:“我叔叔从东北到四川为官多年,却是清廉得很从来不克扣当兵的饷银贪污国库一两银子,更不接受那些贪官的贿赂,咱们这次去给他多买一些米面粮油,毕竟他还有一个排的兄弟要养活,至于去他家的礼金也不能太多也就一百大洋吧。”
李醒仁见到海兰格肯和他说话已经欢喜得不行还是问:“不知道要买多少大米白面?”
海兰格说:“也不能太多要不然陈叔叔又以为他日子过得不好,咱们这时要接济他,要不然小米买一千斤白面买一千斤花生油买一百斤,至于中午宴席的食材也不能太名贵,一般的小康之家标准就可以了。”
李醒仁说:“那一桌子的食材就好说了,咱们现在就购买肉菜让海红她们先行送去,然后咱们再买粮油不知道陈叔叔家住那里,我好打电话让哲泰先去。”
海兰格神秘地说:“其实陈叔叔住的地儿离地安门比我们壵王府还要近,他就住在地安门东街北首的东不压桥,只是你这个做巡警的恐怕一天也没有巡过街吧。”
李醒仁说:“我也是诸事缠身为了京城整体安稳,只能暂时放弃我巡警的工作本职工作,再者有马龙标的关照我也是不用上街巡查的。对了我先给哲泰打个电话让他先陪陈叔叔先聊着。”于是他给哲泰打了一个电话,让哲泰拿一些礼物先去陈宦家等他,随后拉着海兰格的手要上街买东西。
海兰格一把甩开他的手招呼着海紫,让他赶着会友镖局的骡子车去上街。海紫这小子是头一次和二人上街当然欢喜的不得了。海紫赶着车海兰格沿街买的东西都让店家搬上车,李醒仁则在后面付钱,他总体上感觉京城的治安渐好了,至少没有人敢当街抢劫了,要是有玉皇阁的帮众还敢在大街上抢劫,哲泰的帮规可是铁的规定,当街抢劫被抓到者不由分说先打折一条腿。
经过沿路一通购买海兰格买了一大车的米面肉菜,让海紫赶着大车直奔地安门东大街。海兰格见东西买齐了就叫上了一辆黄包车准备去陈宦家,她上车以后就要车夫走没有准备拉李醒仁,李醒仁也不叫不嚷就在后面跟着小跑,看到后面汗水都把他的白衬衫浸湿了,海兰格又于心不忍让车夫停下来,让他也坐上车李醒仁也不道谢只是对她微微一笑,海兰格对他虽然还是代答不理的其实心里已经原谅他犯得过错了,只是她好面子不说罢了。
很快黄包车过了擎王府宫王府,又过了海兰格关门的酒馆和地安门二人一直没有说话,就到了陈宦的私邸。陈宦的住所还是他与大公子袁克定磕头拜把子时袁项城送他的,虽然说没有王府气派原来住的也是朝廷三品大院的府邸,门口是三开门青砖红漆门庭前中后六间大院,陈宦的卫队长早就在门口恭候多时,见他们到来向李醒仁打了一个立正对着海兰格说:“海小姐将军和哲贝子已经等候二人多时了。”
海兰格指着一大车粮食和卫队长说:“把这车拉到厨房卸了,这些全是李警官买给你们的,至于那些食材让厨房的人看着做,今天李警官宴请陈宅所有人吃饭。”早有卫兵领着海紫赶车进了厨房,随后在卫队长的带领下进了陈府。到了里面的会客厅见到陈宦正在和哲泰闲聊,李醒仁走过去深深地对着陈宦鞠了一躬道:“晚辈见过将军。”
陈宦赶忙上前把他扶起来说:“赶快请坐请喝茶,自从你和小侄女相识我就暗中观察你,发觉你无论是人品还是才学都是没得说,尤其是处理你们几件大事表现的睿智和大度都是一般人所不具有,尤其是把溥轩抬出来改成杀贼英雄这件事真是妙计妙计,有时候连我也想不到真是不多得的青年才俊。”
李醒仁说:“将军过赞了我也是被军界排挤在外,才被朋友推荐做警察的至于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我该做的,不外乎让京城的老百姓能过的安稳一些。”
陈宦说:“你我可以说是同命相怜都空有一腔报国的激情,却又被人排挤在军界之外真是无奈。”
李醒仁说:“晚辈怎敢和将军相提并论,将军在庚子国难时在朝阳门一战已经名扬天下,就是那些正牌武备学堂出身的武官也没有你的威名,据保定军校传闻说当世各省将军指挥作战能力首推蔡松坡将军,其次就是将军和徐术铮将军并列,只要将军耐心等待终有你一展报复的时候。”李醒仁几句话就把陈宦说得很是受用。
陈宦说:“但愿你我都有翻身之时,既然你和海兰格有一结百年好合的意思向,我是她的叔叔往后你也叫我叔叔这样就显得亲近一些。”
李醒仁掏出两张一千大洋的银票说:“既然陈叔叔把我当一家人看,这一张一千大洋是我孝敬你的另外一张是给那夜在北苑帮助过我们的兄弟的,还请陈叔叔收下。”本来海兰格让李醒仁送一百大洋,李醒仁见到陈宦家里的陈设根本就没有什么古玩字画,大厅的桌椅那是什么紫檀黄花梨,就是平常老百姓打家具用的平常的柳木和松木,连插鸡毛掸子的高脚青花胆瓶都是民窑上一块钱买一对的百姓货,那瓶子的画工和颜色简直是让人看不上眼,由此可见陈宦作为四川省的督军是多么的清廉律己,相传他在四川被人挤下台以后本来军需处还有六万大洋现款,他并没有把这笔钱中饱私囊而是把这六万大洋,分给和他共甘苦的两个旅的兄弟,他只是带着家眷和海兰格回到京城。看到陈宦的为人是以他违背了海兰格的教诲给了陈宦一千大洋。
陈宦接过银票说:“其实帮助你就是帮助我的侄女,这都是我和还有哲贝子他大哥韦泰以前的交情,我这就替我的护卫们谢谢你。还有海兰格你一直和李警官为了那晚的事情还在耍气,我可与你说回去以后要和他和好如初,咱们是官宦人家尤其你是王府的格格更要大气一些,别像那些没有教养的小脚女人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对男人喋喋不休的,你要是这样就别到我的府上来。”
陈宦教育子女还有海兰格当然是很严格的,海兰格当然不敢还嘴于是说:“我知道了,我这样和他负气还不是因为他知道我被溥轩捉住还不营救我,你知道我被关起来的时候有多绝望吗?”
陈宦说:“你就是一根筋的傻丫头,溥轩和你们壵王府又没有仇怨,他捉住你只是为了要挟李警官和哲泰还真的能把你怎样啊,他要是对你不守规矩我们和你大哥还不把他宫王府给平了。”
海兰格还要和陈宦辩解但还是放弃了说:“我不和你们说了,我去里屋找我婶子去了。”说完进了后堂。
见到海兰格走了陈宦把二人叫到近前神秘地说:“哲贝子我告诉你一个你们理王府的惊天机密,你的堂哥韦泰在庚子之年因为和我还有海兰格的爹联合杀洋人,因为他的官职高被洋人定为祸国的174个佞臣推到菜市口被杀害了。其实他没没有死而是跑到卧佛寺当了和尚法号智达,今年春节的晚上他还专程的来看我一次,我们二人还喝了不少的酒。”
哲泰一听眼前一亮说:“这可真是太好了,他真是为我们王府争脸有时间我也要去拜访他。”
李醒仁接着说:“这个智达院长我在章勋复辟时也见过他,使得月牙铲功夫相当了得,我和小朱子联手和他斗了二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结果我们就成了朋友。”
陈宦说:“对于韦泰的事情你也不用太张扬,我每月都接济他银钱,他在寺院里简直是称王了喝酒吃肉的好不再自在。”哲泰听了立马掏出一千大洋的银票说:“将军这是我孝敬你的,感谢你哥有你这样的朋友,你们的交情比我们兄弟还深。”
陈宦苦笑着说:“其实只有你大哥韦泰和海兰格的父亲知道,我的名字不叫陈宦(huan)我的名字叫陈宧(yi),只是后在的营中的主簿,在庚子之变把我的简历上报朝廷写错了,我为了以后在营中和军部好办事只好把名字改了。其实我和你大哥和海兰格的父亲巴特尔从相识到分开只有一个时辰,在那一个时辰里我们三个中华最优秀的年轻人成为过命的朋友。想必贝子爷对十七年以前的庚子国难还记忆犹新,当你的大哥带着你们红旗营兵退守天安门时,巴特尔正带着他正蓝旗的营兵正在收集逃散的武卫军准备保护紫禁城,我当时接受荣禄的命令带着400余人的散兵去镇守朝阳门,当我深受二十余处伤指挥着那些散兵打退数次日、俄联军的进攻时,望着北京城的四处狼烟感觉到北京城已经失陷了,于是在营兵的一致要求下往天安门方向撤退手里的士兵折损大半只剩下一百多人,我当时以为全京城的军人都贪生怕死全部逃走了,”
陈宦说到这里显得心情很沉重过了良久才说:“没想到我看到了蓝旗军和红旗军守卫在天安门前,阿特尔一手拿着弯刀一手拿着武卫军大令问我:‘秀才你敢带着你的兵和我守卫紫禁城’?我不服的说:‘别以为天下读书人都是鼠辈我也有杀敌报国之心’。于是韦泰说:‘好样的还有我们正红旗协助你们。’就这样韦泰为了给理王府留下一条根,连打带骂地把你哲泰骂回家,于是我们三队正红旗、正蓝旗、绿营。满、蒙、汉三族最有血性最优秀的三位青年将领,列阵迎击不可一世的美国侵略军,面对他们的洋枪厉炮巴特尔采用滚地趟刀法和美军咱开血战,当我们杀得难解难分时从紫禁城跑出来一个小太监对营兵们说‘慈禧和光绪皇上都跑了你们还守个啥’顿时三军军心大乱,我们三个人决定向阜成门方向撤退、、、”
这时海兰格进了大厅说:“陈叔叔饭菜已经做好了请你们用膳。”
陈宦说:“那就端上来吧,我们就在大厅吃了。”不多时海兰格和府里的丫头把那些菜肴端上桌子,并把一坛剑南春放在桌上随后很有教养地退了下去。
陈宦先前是秀才出身后来也是上过武备学堂,更是上阵杀过敌负过伤是以也和当时的军人那样有大腕喝酒,他倒了三碗酒分别给两人而后端起大碗说:“难得有志同道合的人和我喝酒,也难得有级别的人才配我在你们面前吐露心中的苦闷,没说的这碗酒干了。”能让陈宦这样的北洋领军人物和他掏心窝子的长谈真是李醒仁平生一大快事,是以不能卷陈宦的面子他和哲泰一口气把碗中的酒一口气喝干,随后三人趁着酒的甘辣吃了几口菜。
陈宦又接着对二人说:“你们知道我们撤出天安门时的心情吗?就像谭先生上刑场诀别诗‘有心杀敌无力回天’,我们的太后和皇上那?那些吃着朝廷俸禄的王爷大臣们呢?有谁能和我们奋战杀退洋鬼子有谁?没有人帮助我们荣禄的所谓精英各营几万人已经鸟兽散了,他妈的慈禧那个老太婆在1860年已经让英法联军火烧了圆明园,这四十年里她不知道富国强兵只是一味的骄奢淫逸的贪图享乐昏庸弄权,才使得中华又承受着庚子国殇,北京城那时已经是人间地狱到处都是死人腐肉,只有一队队的洋鬼子在当街杀人抢东西、、、”
此时的二人除了愤恨还是愤恨三人都低头无语喝着闷酒,李醒仁问:“那为何海兰格的父亲又战死了?”
陈宦叹了一口气地说:“只怪她的父亲太过痴情了,当时我们三个带兵已经要已经出城去了,巴特尔惦记壵王府的妻儿于是我们又杀向壵王府。当时的壵王爷载勋是主战派主张利用义和团的力量驱逐洋人,在北京破城之时也招来洋鬼子疯狂的报复,当我们杀到壵王府时府里面上千口人已经被洋鬼子屠虐待尽,海兰格的母亲正在被几个洋鬼子轮流xx,巴特尔大怒杀死了那几个洋鬼子他也随后被洋鬼子开枪打死了,只留下刚会跑的海兰格在那里大哭,我也是没有办法把他们夫妻二人扔到烈火中火化了,韦泰带着营兵在和洋人厮杀,随后抱着海兰格杀出京城后面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我的一个营四百多人就剩下85人,巴特尔的蓝旗营全军覆灭,在退守保定的路上我捡到各路勤王遗弃的13.7万两白银,当时我要是把这些白银据为己有现在还可以富甲一方,但是当时国家危难更需要这些银子收拾残局,是以我押送着这批白银到保定,把这笔巨额白银交给了直隶总督荣禄,当时把荣禄那个直隶总督惊得没法没法的。”
关于海兰格父母死亡的情形李醒仁是听闻过的,这也使得海兰格对男女房事实说不出反感和抗拒,可以说在海兰格幼小的心里男女的性爱之事被扭曲和恶化了,十七年来的噩梦可以说是挥之不去时时刻刻煎熬着她脆弱的心灵,对于在碧潭亭中他们初次交合失败李醒仁更是理解的。他一时陷入沉思连后面陈宦说的捡到巨额白银的事情都没有仔细听。
道是哲泰感激地说:“将军的高风亮节我说多了反倒俗气,什么也别说了我在敬你一碗酒。”
陈宦把碰过碗的那碗酒却没有喝而是站起身来泼到西南面的砖地上说:“这碗酒就敬巴特尔吧。”李醒仁和哲泰见了离座把手中的那碗酒泼洒在陈宦淋酒的地方。
随后陈宦又用酒提溜给给二人的酒碗倒满酒,随后和二人碰了一次碗三人又把一大碗剑南春喝干陈宦对着二人说:“你们知道我带着残兵和韦泰从北京城出来心里最恨谁吗?”
李醒仁在哲泰面前可以说直言不讳也不怕得罪他说:“你当然是最恨那个反复无常的慈禧太后了。”
陈宦说:“慈禧固然可恨但是他还极力地维护着大清国的统一,她的功过我是不想评说的。”
哲泰对于庚子国难还是很了解的于是说:“我推测你最恨在慈禧面前搬弄是非,教唆慈禧开战的长江巡阅水师大臣李秉衡,本来太后已经有和洋鬼子讲和的意向,都是因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李秉衡的挑拨才引来日后北京的沦陷。”
陈宦还是摇摇头沉着脸把手中的酒碗摔个稀碎说:“我当时最痛恨的就是躲在山东还美其名曰‘东南互保’的屠夫民贼袁项城。我和蔡松坡一样隐忍他很久了,当他妄想称帝时我作为四川的都督响应梁先生全国人民的号召宣布四川全省独立,我是北洋政府控制下第一个反对他称帝的督军,接着全国各省的督军才敢跟在我的身后一致反对袁称帝,我宣布四川独立以后袁世凯在各省督军和西南军阀一致反对的情形下宣布退位,我不是标榜我的功绩在我心里我痛恨了他十六年。”
李醒仁问:“愿问将军其详?”
陈宦说:“早在中日甲午战争之初袁项城还是很有远见的,他早已看出朝鲜,皇帝的无能,并上书朝廷建议把朝鲜纳入大清朝的一个省,可是他的建议没有得到朝廷的重视,也为甲午战败埋下伏笔。在以后的戊戌变法中他的阴险奸诈就暴露无疑,可以说他是靠踩着戊戌六君子的血爬上山东巡抚的位置。到了庚子国难之时他手握全大清国最精锐的武卫右军,竟让对危在旦夕的京城见死不救还对山东境内的洋人献媚。假如说在八国联军攻打北京之前袁项城带领他的部队,不用攻打那些洋鬼子只要切断洋鬼子的外援洋鬼子就能不战自乱,可惜袁项城没有这样做他选择了观望,以至他让中华民族再一次蒙上首都陷落割地赔款的屈辱,踏着数万老百姓的遗骨和义和团爱国的鲜血,借着洋鬼子的手干掉了武卫前军直隶提督聂士成,后军甘肃提督董福祥,右军四川提督宋庆一干政敌,又熬死了李中堂、荣禄一杆老臣终于登上了他北洋军机大臣的宝座。”
陈宦又说:“接着他又趁着武昌起义的机会胁迫宣统皇帝退位,排挤孙先生当上了民国的大总统,其实袁项城对明国的改革是有很多建树的但是对于军事作战却显得优柔寡断,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初日本在山东对德国作战北洋政府就应当干预,结果导致日本占领山东还要挟我们签署卖国的‘二十一条’,如果北洋政府不签署那些条约日本国就出兵相向,当时袁项城急开了一个秘密会议商议应对之策,当提出对日本开战时包括大总统袁项城和那些北洋将领全部没有作声,只有段芝泉和我敢说对日本国一战,当时袁为了当皇帝就对日本人妥协了默认了二十一条大部分条款。对于他的勃勃野心我是一忍再忍,当他想当皇帝时我的怒火爆发了,我相应全国人民的号召联合蔡松坡,把袁项城赶下帝位也招到他们死党的排挤和报复,他们罢了我的官但是我为我作的事情一点也不后悔。”
李醒仁和哲泰一起举起酒碗说:“将军真是真英雄我们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