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谈甚欢,结果也有了。
令狐小虾伸了个懒腰,喝了几口茶。见沈雷龙和上官烈火没有走的意思。便道:“难道还有别的安排”他的口气还是不太好,毕竟这两人明明早已发现自己,却一直陪着自己演戏。
上官烈火道:“该安排的已经安排了。”
沈雷龙笑道:“兄弟本来不了解的事想必也都已经知道了,所以也没必要问,你所了解的也正是事实。”
令狐小虾无奈地叹口气,道:“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哥你还活着!”
沈雷龙道:“敌人还活着,我自然还要活着,而且我也很欣慰你也还活着。”
令狐小虾道:“说实在的,我现在很是佩服你!”
沈雷龙道:“其实,我也很佩服你!”
令狐小虾不喜欢尬聊,又伸了个懒腰道:“现在,我想睡觉了。”
沈雷龙道:“现在,你还要睡在这里”
上官烈火朝门外唤了声。那老妈子扭着翘臀踱步而来,笑容满面,客气道:“后面,你就好好的睡房间,我给你安排最大最软的床。”
令狐小虾挺乐意,等着对方说下去。
果然老鸨道:“也安排最好的姑娘!”她捂嘴笑,接着道:“当然,你若是要我陪你,也是可以的!上次……”她没说下去。
令狐小虾的脸不由红了。上次,就是因为他没钱。
众人一起笑。
笑归笑,笑掩饰不了暴风雨来前的宁静。
宁静背后的忧虑。
老妈子道:“令狐小虾装什么像什么。此事让你来做,一定事半功倍!不过,今晚,你不用装,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令狐小虾不知道说什么。
老妈子替他斟茶,道:“这茶既能安神,又能安身!”
令狐小虾更喜欢酒,但也喜欢茶。他忍不住多瞧了老妈子一眼,想起自己来的第一天,听她说什么让人死了又活过来的办法,心里有点不安的痒。忍不住眼睛在她的身上乱移。心想,她的年纪顶多二八,却这般老成,她在这场风波中又是个什么角色,她一定在那天就已知道自己来路不明。
老妈子见令狐小虾傻兮兮地看自己。朝他笑了笑。
令狐小虾也尴尬的笑笑。
这一夜,李破军、钱福来等一早出去的人都没有回来。
这一夜,令狐小虾虽然被安排在一张又大又软的床上,却并没有姑娘来陪他,老妈子也没来。因为,葬礼就在第二天下午。
令狐小虾难免有点不乐意,心想,难道他们出尔反尔难道他们怕影响我休息难道我就这么不济事
他很快睡着了。醒来已是第二天。
那个高高瘦瘦的京城第一沈木匠已经等在隔壁。他简单自我介绍,令狐小虾方得知,此人和沈雷龙算是本家,是同一个老祖宗,所以都姓沈。沈木匠不仅是个能工巧匠,更也精通易容,为令狐小虾戴上一张人皮面具,还给他找来了皇帝穿的龙袍。
令狐小虾看着镜中的自己,心跳不已。他万万想不到,自己还能有穿上龙袍的一天,倒也有模有样。不由暗自冷哼,若是灵清看见了,会是什么想法。
沈雷龙、上官烈火来唤他!众人坐上一辆很普通的马车前往皇宫。
令狐小虾其实很纳闷,这皇帝又不能随随便便的装,自己根本就不懂那一套礼仪,也没那气场。而且那皇帝也太过隐秘,若非自己偷看过一眼,几乎一无所知,到时候不被揭穿才怪!
然而,他的思考是多余的。因为到了现场后,沈雷龙让他躲到一个地方。
现场,是太和殿。令狐小虾搞不清楚地方,反正是头一回见,看什么都是新鲜的。在进入太和殿的一条小巷里,有八个壮汉守着一张龙椅,沈木匠在椅背轻轻拍了下,椅子竟有一个洞。
“钻进去!你就躲在这张椅子里。未到时候,你不能出来!”沈雷隆说。
令狐小虾眉头紧皱,但一想就明白了。他既然是个奇兵,就要出现得出乎预料。所以,他什么都没问,钻了进去。
沈木匠在外面道:“放心,这张椅子是我模仿那张床设计的。你要出来时,只消按里面那个按钮,门就开了!”
令狐小虾试了一下,果然精巧,开门应了声,又将门关上。
那八个壮汉将椅子抬起。
沈木匠又提醒,在椅子的右前方有个小孔,在外面看是椅子上雕刻的龙饰的龙眼,令狐小虾可以大概看到外面情况。正好也起到通气作用。
沈雷龙那个最后强调:“此事关系重大!切要静候时机,见机行事,不可鲁莽。”
令狐小虾不再回应。
椅子被很平稳地搬了进去。所以,太和殿的样子,令狐小虾也没有看见。椅子里一片漆黑,只有那一个小孔透过的光。还有木头散发的气味。他倒也不嫌弃,只是难免又自嘲。自嘲自己这是在干什么,竟然躲在一张椅子中,就像是在一个棺材里。又想,什么狗屁杨小小,什么狗屁张立群,没有了杨公公,你们就真的狗屁不是!
晃晃荡荡不一时,椅子外的脚步声少了,沈雷龙和上官烈火走了,只剩下八个抬椅子的壮汉。又不一时,椅子被放了下来,令狐小虾从小孔往外看,自己正处于一个大殿的中央,这视觉,即便是在孔中,也觉得威武!
那八个壮汉十分默契地将原本的龙椅给搬走了。没有一个人和他说话。
他静静地等了一会,外面十分安静!唯恐坏了计划,他并没有出去,没过多久,竟犯困起来。他突然想起一件事,这要是不速战速决,到时候,肚子饿到还能忍,要拉屎撒尿可怎么办
这一想,他竟担心起来。试着迸一下,却毫无感觉,方才想起昨晚喝的茶,老妈子特地说得这茶能安身。心中不免又叹服,这一切都在他们的预谋之中!
若非有这样的心细和果决,沈雷龙又岂能活到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