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比赛结果全都出炉。
第一名:秦雨柔
第二名:齐烬
第三名:叶青霜
……
看着这个成绩,齐烬脸色十分阴沉。
他原本以为这次炼丹大会,他会是毋庸置疑的主角,是所有人崇拜的对象。
可是秦雨柔的出现,打破了他的一切预想。
这个女人连续两轮冠军,直接将他的光芒给击碎。
成为了全场关注的焦点。
对于齐烬来说,这是怎么都无法接受的。
他是顶级炼丹世家的天才,而秦雨柔只不过是个小宗门弟子。
其实只是炼丹方面的输赢,他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最接受不了的是身份上的优越感,平时接触的炼丹大师,让他对自己眼界和认知非常自信。
如今从小到大对于药材的理解和见识,都被秦雨柔给碾压。
无疑是把他最骄傲的方面给击碎。
“经过两轮比赛,对于诸位的消耗很大,三日后前一百名进入第三轮比试,第三轮不是强制性的比赛,若是不想比的也可以弃权。”
第三轮比赛,并不是强制性。
因为天阶丹药,对于地阶炼丹师来说,几乎是无法完成的挑战。
而且,如果控制不了的话,还会有炸炉的风险。
丹炉对于炼丹师来说,与修士的本命法宝无异。
本命法宝的价值先不说,被毁之后带来的反噬,也足以影响修士根基。
所以,不少人面对这种风险,最终选择了弃权。
“第三轮我还有机会!”
齐烬深吸口气。
虽然秦雨柔炼制出了堪比天阶的丹药,但丹药再好也只是地阶丹药,天阶丹药的炼制可不仅仅是依靠药材,需要药材,手法,灵炎,药鼎四者搭配。
如今秦雨柔的手法和药鼎都不错,但她有着一个巨大的短板,那就是灵炎。
以她灵炎的等级,根本不可能在地阶实力炼制出天阶丹药。
所以,他还有机会!
随着孙思远等人离开,广场上众人也相继离开。
只不过,秦雨柔和陈长生被一群涅盘强者围着,全都想要购买她炼制的那颗血髓炼脉丹。
“抱歉,这枚丹药我想自己留下。”
众人出价都已经快到一万元灵晶,秦雨柔却没有任何心动,反而很坚定地说道。
她知道这枚丹药的珍贵,所以想留给陈长生。
以后陈长生绝对能成为涅盘强者,他身边有很多危险,这颗丹药对他的用处最大。
别说一万元灵晶,就算十万百万,在秦雨柔心里都没有陈长生重要。
……
夜晚。
神鼎城内依旧热闹非凡。
各大酒楼内,全是推杯换盏,大家讨论着这些天的比赛。
“谁能想到,这次炼丹大会竟然出了个这么恐怖的黑马?”
“哈哈,你们没看到,散场时齐烬那脸色有多难看。”
“肯定难看啊,赛前备受关注,可是连续两轮都拿了第二名……”
“而且他还是沧澜国齐家人,竟然比不过一个小宗门弟子。”
“其实不是齐烬弱,是秦雨柔太强了!”
众人聊天的焦点,已经从齐烬转到秦雨柔身上。
这个小宗门的弟子,通过此次炼丹大会,一战成名。
除了炼丹师以外,其他修士倒是更加关注陈长生。
因为他在对抗丹劫的时候,那场面太过震撼。
“话说秦雨柔那个助手是什么身份?”
“太强了,简直强的可怕!”
“肉身扛天阶,甚至冲上劫云去抢天雷灵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绝对不会相信!”
“我听说是什么炼魂宗的长老,好像叫陈万古。”
“我看此人年龄也不大,居然是宗门长老?”
“会不会是驻颜术?”
“不可能,他骨龄绝对只有二十左右!”
“不过这个陈万古太过锋芒毕露,这么多人见到他获得天雷灵蕴,接下来恐怕会有危险。”
陈长生肉身扛雷劫,冲进劫云抢天雷灵蕴,虽然给众人带来极致的震撼,但是同样也让大家知道他身怀天雷灵韵的事情。
天雷灵蕴可是连涅盘强者都觊觎的宝物。
而陈长生表现出来的,也就地阶神魂修为,相当于修士的化神期。
他的实力可保护不了这种宝物。
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此人绝对会遇到许多危险,至于他能不能保住天雷灵蕴,就不是大家能够操心的了。
……
客栈的屋顶。
两道人影站立。
中年人双手负于身后,身上带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他旁边则是白发苍苍的老者,老者浑身衣袍破损,看上去邋里邋遢,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葫芦上破旧,但是上面镶嵌的一枚玉佩,看上去却晶莹剔透。
两人皆是抬头看着星空,没有说话。
突然中年人深吸口气,开口道:“丹宴,有几百年没见了吧?”
“嗯。”老者点头。
“哼,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中年人冷哼一声。
“解释什么?”老者在他面前,却表现得有些心虚和稚嫩,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就好像,中年人才是长辈,而那老者才是晚辈一般。
“当年你有本事拐走我女儿,怎么没本事面对我?”中年人转头,看着邋遢老者,“把自己搞成这鬼样子,做戏给谁看?”
他语气中带着冰冷地杀意。
还有抑制不住的愤怒。
似乎在下一秒就要爆发,但是却被他给强行忍住。
老者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抬头看着苍穹上的星光,眼神中满是哀愁之色:“给我自己看的。”
当初的丹宴在失去季玲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现在剩下的,只是带着无尽愧疚苟活的丹尘子。
他没有去怪季沧海当年强行拆散他们,因为从结果来看,季沧海是对的。
他的确没能力保护季玲。
是他害了季玲。
季玲为了他,愿意放弃宗门,放弃亲人。
但他却在季玲身陨之后,背上宗门枷锁,连跟随她离去的勇气都没有,他对季玲的亏欠根本无法偿还。
季沧海看着满脸痛苦的丹尘子,眼神中的冷意淡了几分,但他还是冷笑道:“的确,像你这样的懦夫,才只会逃避,只会把头缩到龟壳里,当年如此,现在的你依旧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