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秃顶男大惊失色,脑海中反复回忆这三天的经历,后背惊出一身冷汗,他惊恐的仰望着张冉,不敢置信的问道:“第一天,他就死了?”
“谁让他手贱,摸了我。”张冉一脸的委屈:“我一时没忍住,也就捅了他十几刀。”
秃顶男:!!!!
三天前,船头。
上过药之后,只是胳膊受伤的寸头却命令张冉扶他去船舱休息。
进了房间,看着床榻越来越近,早就动了歪心思的寸头,坐在床榻上的那一刻立即伸出肮脏的咸猪手,鲜血忽然飞溅到脸上,温热。
不等他反应过来已经被张冉连捅数刀,手里的枪也被夺走。
倒在床榻上,他看着她在笑,笑容美好的像个天使,但是浑身溅染的鲜血更像是一个恶魔。
他以为单纯好骗的鱼肉,却要了他的性命。
张冉俯视着他,见他嘴唇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她没有兴趣也不会犯蠢的凑近去听,“你那两个同伙的命可真好,被警察抓了。本来,我是想送你们一起下地狱的,可惜了。”
这哪是人质?分明是杀人魔!寸头虎目圆睁,死不瞑目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张冉拿回自己的备用手机。
她有好几个手机,一个生活常用,联系小姑二丫她们;一个工作手机;一个专门用来联系罗老六、阿诺他们。
她交给寸头的是工作手机。
照例搜刮尸体,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占为己有,无用的塞回他的口袋,这一次她没有扒衣服,反倒好心的给他换了一件外套,遮盖住他被捅烂的胸膛,再用被子盖好,合上死不瞑目的双眼,装成他正在睡觉的模样。
她俯视着尸体,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
寸头根本不知道,之前坐在码头上,她向杜国龙通风报信的时候就已经把拍好的箱子照片都发了过去,所以杜国龙很清楚她到底带了多少钱,可偏偏寸头以为他能瞒天过海,在电话里欺骗杜国龙。
匪徒之间因为分赃不均起冲突太正常。
她现在杀了寸头,再告诉杜国龙,寸头中枪感染发烧死了,杜国龙非但不会怀疑,只会巴不得寸头早点死。
从卫生间找出毛巾清理干净血迹。
柜子里有很多衣服,男女都有,好像都被人穿过,张冉不介意换了一件女士外套,把自己沾血的外套扔进了大海里。
她成功挑拨了杜国龙跟寸头之间的关系,所以这几天,杜国龙再也没有给寸头打过一个电话。
回忆结束。
张冉见秃顶男对寸头三天前就死了这件事很是震惊,于是安慰他受到惊吓的小心灵,“哎呀,其实你很聪明的,我有很多破绽都被你发现了呢。”
秃顶男:“……”
她把劫匪送进房间,出来后身上的衣服换了。
当时他以为是劫匪趁机劫色欺辱了她,没想到是她杀了劫匪才换了一身衣服!
早上她叫劫匪起床,人已经死了怎么打她?分明是她自导自演,让他以为劫匪一直还活着!
畏惧劫匪的威慑力,他才会老老实实一直按照劫匪给的路线继续开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