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两只脚在地板上乱蹬,皮鞋与地板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那场面简直就像是在杀猪现场一样。章小娴根本不理会他的“惨叫”,继续死命地拖着他往角落里走。
“今晚我奉陪到底!”章小娴气急败坏地吼道,“咱们今天一定要好好掰扯掰扯这件事!”她越说越激动,急得直跺脚,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一连串愤怒的鼓点。
“得了吧!”马应雄突然用力一甩,挣脱了章小娴的束缚,然后迅速整理着被扯乱的领带,一脸鄙夷地说,“方大明不是又回来了吗?你别想用这招来糊弄我!你们俩的绯闻,在商圈里传得比病毒还快呢!”
“哇塞,你这脑洞都能写小说啦!”章小娴气得头顶直冒烟,就像那火山口似的,“咕嘟咕嘟”往外冒着热气,她的胸口更是像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剧烈地起伏着,仿佛要把那满腔的怒火都给呼出来。
“我和他真的只是普通朋友而已啊,你可别乱咬人啊!”章小娴的声音都因为愤怒而有些发颤了,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对方,那眼神,简直能把人给生吞活剥了。
“少跟我废话!”马应雄根本不吃她这一套,只见他“嗖”地一下伸出手来,那架势,活脱脱就是个讨债的黑社会,那眼神,凶狠得简直能吃人。
“还钱!不然有你好看的!”马应雄恶狠狠地吼道,“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人来把你的店给封了!”
他的话音未落,就像一阵旋风似的,“唰”地一下转身离去,只留下章小娴像根木头一样呆呆地站在原地,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条领带,就这么“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此时此刻的章小娴,活脱脱就是一只被寒霜打过的茄子,那叫一个蔫儿啊,满脸都是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更巧的是,店里的灯光突然“滋滋”地闪了一下,然后就暗了下来,好像也在为她的悲惨遭遇默哀似的。
昏暗暖黄的灯光,宛如融化的太妃糖一般,缓缓地流淌进这间小小的酒馆里。它颤颤巍巍地蔓延着,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开来。那微弱的光芒,将整个屋子都染上了一层黏糊糊的色调,使得木质桌椅看起来也像是被太妃糖包裹住了一样,仿佛下一秒就能被拉出糖丝儿。
在酒馆的角落里,那台卡带机不时地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这种声音就像是被惊扰的昆虫在抗议,又像是老旧的机器在艰难地运转。而吧台后面,老板正在熟练地切着柠檬,“笃笃”的声音清脆而有节奏,与卡带机的电流声交织在一起,竟然形成了一种奇特的韵律,仿佛是在为这场对峙打着节拍。
空气中弥漫着隔夜啤酒的馊味,那是一种让人有些作呕的味道,与廉价熏香的甜腻味道相互纠缠、厮打。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味在空气中激烈地碰撞着,谁也不肯示弱,最终两败俱伤地混成了一团。当人们吸入这团混杂的气味时,就像是在和它们进行一场激烈的搏斗,让人感到十分不适。
坐在吧台前的秃头大叔,突然毫无征兆地打了一个带着浓烈洋葱味的饱嗝。这声音在安静的酒馆里显得格外突兀,惊得墙上那幅原本就歪歪斜斜的复古海报都跟着颤抖了三下,仿佛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方大明的声音低沉而微弱,仿佛是从那即将熄灭的蚊香中飘出来的一缕轻烟,有气无力地钻进了这团“生化武器”之中。他的话语在半途中戛然而止,就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喉咙一般,后面的话硬生生地被他咽回了肚子里。
可以看到,他的喉结在上下剧烈地滚动着,那动静之大,让人感觉他像是在吞咽一颗巨大的鸡蛋。与此同时,他紧紧握住玻璃杯的手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异常苍白,那白色甚至足以去扮演吸血鬼。他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在玻璃上压出了一道道白色的月牙印,仿佛是他内心痛苦的外在表现。
他的眼神直直地盯着章小娴,那目光却又似乎穿透了她,径直瞄准了墙上那块顽强生长的霉斑。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凝视着,仿佛正在与那块霉斑进行一场无声的决斗。
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语在他的胸腔里翻滚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就像是烧开的水壶正在开一场摇滚演唱会。而沉默则像一条被泡发过头的大毛毯,沉甸甸地压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紧紧地包裹起来,让人感到一种无法呼吸的闷热,仿佛他们都快要在这沉默中长出蘑菇来了。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方大明突然开始用指甲在桌面上抠那些陈年的口香糖残渣。随着他的动作,碎屑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仿佛是在给这场尴尬的沉默撒上一层佐料,使得气氛更加诡异和难堪。
突然,他像被一股强大的电流击中一般,猛地抬起双眼,原本那副斯文书生的面容此刻却紧绷得如同考试周时紧张的神经一般,没有丝毫的松弛。他的眼神异常锐利,仿佛能够轻易地削去苹果的外皮,透露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寒光。
他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细线,颜色苍白得如同褪色的棉线,毫无血色。他的声音更是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仿佛能够瞬间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成冰雕。
“满嘴跑火车,铁石心肠,男人见了都得绕道走,还贪心不足蛇吞象,”他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不给人丝毫喘息的机会,“最绝的是——你简直就是情感界的杀人犯!”
当他说出“杀人犯”这三个字时,他的身体猛地向前倾斜,连领口的领带都因为他的动作而微微颤动着,仿佛被点燃的人形鞭炮一般,充满了愤怒和爆发力。
就在这一刹那,小酒馆里原本温暖的黄色灯光像是突然被切换成了恐怖片的滤镜,整个氛围都变得阴森恐怖起来。章小娴被他的话惊得“嚯”地一下站起身来,她身下的木椅子腿与水泥地面剧烈摩擦,发出的声音异常尖锐,仿佛能够轻易地在天花板上戳出一个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