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能说的太绝对，陈江川。”
许富贵没想到，陈江川这小子吃了自己的东西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的。
“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不少交情的，我们家大茂那是真把你当亲哥……”
甭管怎么说，他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老许，你也甭跟我来那些哩个啷！
要不是因为大茂，你以为我的事情能交给你跑腿？
要不是因为许大茂，我那些出版的活还有买房的事儿，都轮不到你头上。
咱们四合院要脑子有阎埠贵，要人脉要易中海，要武力值有刘海忠跟傻柱……”
陈江川扫了许富贵一眼，后者好像这才后知后觉似得不住点头。
“刚才我说的那几条，你许富贵能占住几条？
不是我说，你也就是沾了有个好儿子的光……”
实话难听，可不说实话有时候有些人就认不清自己的地位啊！
就像许富贵，在这之前他还以为是凭着那点小聪明才能跟陈江川混，其实不然。
“我……”
许富贵还想为自己辩白几句，可他张了张口，却发现实在没啥值得炫耀的本事。
那之前陈江川一直许叔前许叔后的，那是为啥？
许富贵忽然打了个冷战……
以前陈江川在四合院没有老人帮衬，别说几个大爷们了，就连院里的孩子们都不会拿正眼看他。
那时候的陈江川可不得缩着，处处伏低做小才能获得一点别人的怜悯之心。
现在人家已经从尘埃里爬起来了！
自从他陈江川在轧钢厂的工作一路高升，还在院里干了几件大事之后，邻居们谁还敢用以前的眼光看他？
摇身一变成了成功人士的陈江川，当然不需要再跟以前一样处处低眉顺眼，他也是有脾气的年轻人。
“爹！哥！
菜来喽，我直接全端过来，咱们可以直接开动了。”
许大茂用一个装饺子的托盘把剩下几个菜一次性全送过来了，省的再跑一趟。
他进屋后发现他爹脸色有点不对劲，以前他爹在轧钢厂里受处分后回来也是这表情。
难道是被他哥刺挠了？
许大茂有心想问一嘴，但当着他哥的面，他又有点不好意思直接问他爹。
“嗯……爹，我有一言不知……”
“闭嘴！吃不言寝不语，你老师没教过啊？！”
不等许大茂说完，许富贵就开口打断了自己儿子。
不用猜他都知道许大茂想问啥，无非就是跟刚才发生了啥事儿，为啥气氛不一样了。
他这个当爹能咋说？
难道直接说自己是借了儿子的光才赚了一点小钱？
那样的话，许大茂肯定得得意的上天！
“奥，是食不言，不是吃不言。”
见老爹这边是问不出啥了，许大茂也不气馁，回头他还可以问他哥呀！
他哥这人有个好习惯，那就是不涉及底线的，只要他心情好都是有问必答。
“吃吃吃，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许富贵在陈江川这里是没法了，连带着看自己儿子也不咋顺眼。
他不明白，许大茂这小样的咋就入了陈江川的眼，自己不比一个小孩子更能干？
许大茂：……
他爹八成是被他哥怼了，不然肯定不会这么炸毛，这还当着别人面呢就憋不住骂人。
“哥！别跟我爹一般见识，咱们赶紧吃完饭我送你回四合院。”
许大茂在自己家是个不见外的，再说也实在没啥必要。
今天的菜是他跟他妈一起买回来的，热菜是他妈做的，他爹好像也就帮着洗了几根菜叶子。
还不定干净……
许大茂心里暗戳戳的想着。
“大茂！我怎么跟你说的，对长辈要尊敬。”
陈江川不能在别人家让人家孩子对当爹的出言不逊啊，不然这以后传出去他名声还要不要了。
“我错了，哥。”
许大茂知错就改，说完后他赶紧又对自己老爹说：“爹，吃饭了。”
说着还给他爹倒了杯酒，这才重新坐下。
许富贵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难受的不行。
他都想好怎么教育许大茂这个逆子了，结果陈江川一句话就让他儿子乖乖认错……
这还怎么发泄怒火啊！？
“大茂，你爹说想知道咱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觉得这事儿还是你自己说的好。”
陈江川决定把皮球踢给许大茂。
人家才是亲父子，就让他们一家人纠结吧，他没兴趣解释这些。
“啊？”
许大茂看了眼还放在一边桌子上的葫芦，里边还有大半壶的灵药。
“爹，你打听这干啥？”
他就知道他爹肯定跟他哥有啥事儿没跟他说，不然刚才他爹咋能平白刺挠他一顿。
“咋？
又没有外人，我还不能问问了？”
许富贵听陈江川的话就知道，自己儿子也知道灵药的事儿，这才好声好气跟许大茂说话。
“能问能问，想知道啥您直接问我啊！
在咱家，我就是我哥的代言人……”
许大茂臭屁的给自己也倒了小半杯白酒，结果他还没喝上就被陈江川拿走了。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二八大杠也算车，你想喝回到四合院再喝吧！”
在有司机的前提下，陈江川可不想自己蹬回去，那不是傻了吗。
“那我喝啥……”
看着另外两个人面前都有一杯白的，许大茂也没多想，直接拿过来葫芦给自己满了一杯。
他这杯比刚才陈江川给许母的还多，看的许富贵直瞪眼。
这玩意儿不是宝贝吗？为什么许大茂跟白开水一样倒了这么多啊……
“爹，哥！咱们走一个？”
许大茂年纪小脸皮厚，酒桌上更是不要脸。
也不能怪他主动。
实在是他爹跟陈江川刚闹不愉快，现在这俩人估计是互看不顺眼，谁也不想先主动提杯。
“走着！”
“没毛病！”
陈江川跟许富贵也都挺给力，既然有人主动破局，他们还真没跟一个孩子计较的必要。
等三个人都放下酒杯之后，饭桌上的气氛终于活跃一点。
许大茂已经小半个月没好好吃顿大餐了，这会儿放下酒杯就已经吃的满嘴流油，完全没顾上给他爹解疑答惑。
陈江川更没有兴趣给许富贵解释为啥不让他代理灵水的事情，也是自顾夹菜。
他自己夹菜就可以只夹喜欢吃的，哪像之前被许富贵强制投喂，逮住啥都往他嘴里塞。
饭桌上只有一个许富贵没心思吃饭……
他们家生活条件不算差，所以即使今天的饭菜比平时都丰盛，他也不至于像许大茂那样。
“饿死鬼投胎吗……”
许富贵在心里嘟囔一句，同时他也决定下周多给儿子两块钱吃饭，省的跟几天没吃过饭一样。
“对了，爹！
我哥这葫芦里的水……医院锅炉房接的。”
许大茂语不惊人死不休，而且他说的也没错啊！
在医院陪着二大爷的时候，他是亲眼看到他哥提着暖瓶去打水的，除了医院锅炉房难道哪里还有热水供应？
“啥？！”
这回轮到许富贵吃惊，医院锅炉房的水那不就是自来水吗，为啥能治病啊？
这事儿解释不通！
许富贵非常怀疑自己儿子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就是打消自己的念头。
“没错啊！没有外人，我骗您干啥？
要是不信，您自己尝尝就知道了。”
许富贵说着把自己的酒杯推给老爹查验。
他哥的灵水之所以会是灵水可不是水的问题，而是人的事儿！
许富贵端起许大茂推过来的酒杯咂摸了一点：“斯……你还别说，就是这个味！”
这可不就是白开水吗？！
可它咋能促进玲玲的脚踝恢复呢？还有自己老婆的胳膊，好像也是因为擦了这个水才能好的吧？
许富贵有些难以理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大茂，这……”
既然自己想不明白，还不如问明白的人。
“这就是白开水，骗你我是狗爹养的！”
许大茂信心满满，好像他说的就是真事儿似得，听得陈江川差点把一口酒喷出来。
这小子是真勇啊！
许富贵：……
你小子是一点亏都不吃，全特么让你老子吃啊！？
“白开水老子从小喝到大，还没听说这玩意儿还能救人的！”
许富贵意思很明显了，这水里是不是还加了别的东西才有药效？
“这你就不懂了吧，哎！”
许大茂自己滋溜又喝了一口后把杯子放下，“其实我也不懂为啥……”
“你丫……”
许富贵刚要动手教育孩子，就听许大茂赶紧补了一句：“那得问老太太啊！”
“啥意思？
你是说咱们院里的老祖宗，这事儿怎么还跟她老人家有关系？”
许富贵之前还跟自己媳妇说龙老太有问题，现在听儿子提起这人，终于又信了几分。
“我想想该怎么跟你形容……
爹！我觉得那老太太根本就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哪能活这么大岁数？
整个四九城还有第二个？”
许大茂年纪不大，也根本没见过多少老人，所以说话就有些绝对。
可许富贵见过啊！
“有倒是有，不过可能本事没多少……”
哪朝哪代都有高寿的人，他们不能因为别人年纪大就乱怀疑吧！
“就是说呢！
别人可能不行，可老太太绝对有几把刷子！”
许大茂有点纠结该怎么形容老太太的神奇，毕竟他也没亲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