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十九忍不住白了谢迪安一眼,“三哥,你觉得这种情况下,他们二老今晚还能睡得着吗?”
谢迪安顿时哑口无言了。
正想撤去结界离开呢,没想到竟发现谢鸿蒙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
几人对视一眼,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谢鸿蒙一愣,“你们怎么从娘的房间里出来?”
莫十九压低声音对谢鸿蒙说,“我们怕娘想太多,就带二哥三哥来跟娘解释了。”
谢鸿蒙还是不理解,“不,不对,我在这里坐很久了,都没发现有人进来,你们是怎么到娘的房间里的?”
莫十九神识扫一下,发现李佳茹和两个孩子都睡着了,对着谢鸿蒙就是邪魅一笑,“大哥,你想知道?”
谢鸿蒙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这下莫十九明白了,一手抓过谢鸿蒙,再睁眼,两人就出现在了郊外的灵山山顶。
谢鸿蒙:......
“大哥,这就是修炼的魅力。”莫十九冷静地说。
不一会儿,送完谢等离和谢迪安的墨霏尘也瞬间出现在莫十九的身边。
谢鸿蒙忍不住感慨,“原来这就是修仙啊......”
说他不羡慕是假的,但谢鸿蒙有自己的责任,不管是大家还是小家,他都离不开这个地方。
莫十九本打算带谢鸿蒙体会一下这瞬移的快乐的,没想到谢鸿蒙只是感慨了一会,就对莫十九说,“小妹,家里还有人呢,带我回去吧。”
莫十九认真看了看谢鸿蒙,问,“大哥,你怪我吗?”
怪她只带二哥和三哥,却单独将他抛下。
谢鸿蒙摇摇头,诚恳地说,“这就是我的选择,我喜欢这个选择。”
临离开前,谢鸿蒙又跟莫十九说了一下,这次谢母在街上晕倒,是言冉静发现并将她送到医院,还垫了医药费的。
谢母准备第二天就去上门感谢。
莫十九立马将这活揽下,“大哥,你和爹还有大嫂都有工作要做,我明天就陪娘走一趟。”
“好。”谢鸿蒙也不推脱。
时间转眼就到第二天一早,谢母本打算找谢鸿蒙好好呵斥一番的。
谁知起来的时间晚了,谢鸿蒙急匆匆就要去上班,两小孩也等着她送去学校。
等买菜回来,莫十九就坐在院子里等她了。
谢母立即露出嫌弃的神色,“小九,昨天晚上你是不是还对我和你爹做了什么?”
他们今天都起迟了......
按以往的生物钟,不管是谢父还是谢母,大约五六点的时候就会自动醒来。
可今天竟然快七点了,才被李佳茹的敲门声叫醒,要说里面没有莫十九做的手脚,谢母第一个不信。
莫十九眨了眨眼,假装听不懂地转移话题,“娘,大哥说今天你要去感谢言冉静同志,谢礼买好了吗?”
“你还操心这个?”谢母下意识地反驳了一句,“家里什么没有,都是你和女婿带过来的,还要特意去买?”
挑选了几个礼盒,有送礼常备的红糖和糕点,还有郁城的鸡蛋卷和海鱼干。
想着言冉静家里还有个于昶,莫十九专程拿了两个玩具车模型过来。
两人简单收拾一下,趁着还没到下班时间,就提着礼盒和玩具出门了。
好事嘛,肯定是要在人多的时候表扬。
临出门前谢母似乎想起什么一般,盯着莫十九问道,“小九,我今天要出门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记得这事是昨天莫十九回家后,她才跟老大家提起的,虽然昨晚莫十九又来过她房间,但她不记得自己跟莫十九提过这件事。
莫十九无语地笑了笑,“娘,我是你女儿,至于这么一惊一乍吗?”
“昨天你睡着之后,我看到大哥在客厅一个人坐着,就随口问了一句,是大哥告诉我的。”
莫十九想了一下,又很认真地跟谢母说,“娘,以后二哥三哥有我罩着,你就放心吧。”
谢母苦涩地点点头,握住莫十九的手不说话。
她知道这时不管她说什么,都是苍白无力。
坐在莫十九的小轿车上,谢母努力让自己忘记这样的设定,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孰不知莫十九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情也很是复杂。
纺织厂的保安与之前相比,明显没那么严格了,莫十九只是登记了名字和来访目的,保安就让她将车开进去了。
莫十九将车停在家属院门口,再给一婶子一把糖,过一会儿言冉静就出现在她眼前了。
再一见言冉静,莫十九这才想起似乎好久没见过她了。
谢母上前握着言冉静的手,“言同志,昨天谢谢你救了我。”
谢母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周围好事的人也能将事情听得一清二楚。
言冉静没想到谢母会这般大张旗鼓地过来,连忙将人领进屋。
此时的莫十九就相当于一块背景板,提着各式礼盒的背景板。
门一关,外面围观的人就炸开了锅,都在感慨着言冉静的助人为乐,还在眼馋谢母的出手大方。
言冉静给谢母和莫十九各倒一杯水,些许尴尬地说,“昨天的情况,不管是谁都会上前帮一把的,婶子你这是太客气了。”
这放在桌子上的礼盒,还有那两个玩具,光看包装盒,就不是便宜的东西。
而且言冉静没想到的是,今天陪谢母过来的,竟然是莫十九。
三年了,在平静的生活中,要说她对莫十九的怨恨消失了的话不现实,特别是听说莫十九大学毕业了,还是华清大学的优秀毕业生那一刻,她心里的恨意更是达到了峰值。
她明明也是大学生,如今却只能待在纺织厂里当个文员。
本来想着这几年都平静地过去了,那她再去抛头露面是不是也能提上议程了,可谁知厂里突然分来了一个华清大学的大学生,从那人嘴里她还听说了,顾然静竟是他的同班同学!
言冉静这几年刻意让她的容颜平常化,也没将过多的心思放在打扮上,所以那人没认出这身体的身份。
她觉得是自己变化过大导致。
但也因此再一次打消了她辞职下海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