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案六组的办公室里,气氛稍显轻松。煤矿通勤车爆炸案刚尘埃落定,组员们难得能喘口气,可这片刻的宁静,就如同暴风雨前虚假的平和。
“我说,这次煤矿通勤车那案子可算是解决了,累得我骨头都快散架了。”李少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整个人瘫在椅子上,眼神里还残留着办案的疲惫。
陶非笑着打趣道:“得了吧,少成,这才哪到哪啊,咱这工作性质,就别想有几天清闲日子。”
“哎,真希望能多休息会儿,哪怕就几天也好啊。”田蕊靠在桌子旁,轻轻叹了口气。
孟佳在一旁整理着文件,接过话茬:“咱们这工作,为人民服务嘛,哪能光想着休息。”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闲聊时,“铃铃铃……”那尖锐的电话铃声,如同一记重锤,瞬间打破了这份难得的轻松。杨震原本放松的表情瞬间紧绷,他一个箭步冲过去,猛地抓起听筒。听着电话那头的声音,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凝重起来。
放下电话,杨震语气严肃地大声说道:“都别歇着了,市中心一家饭店发生抢劫杀人案,死者是饭店老板,咱们马上出发!”
众人听到这消息,立刻如弹簧般弹起,进入高度紧张的工作状态。李少成一边手忙脚乱地往勘查箱里塞各种工具,一边忍不住嘀咕:“这刚消停一会儿,又来案子了,这犯罪分子可真不让人省心。”
丁箭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少成,咱这工作不就这节奏嘛,习惯就好。”
季洁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警服,一边说道:“大家都打起精神来,这可不是抱怨的时候。”
王勇也迅速从抽屉里拿出笔记本和笔,说道:“行嘞,出发,争取早点把这案子破了。”
一行人火速赶到饭店,眼前的景象让人触目惊心。饭店内一片狼藉,桌椅横七竖八地翻倒在地,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搏斗。墙壁和地面上溅满了斑斑血迹,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收银台的抽屉被暴力拉开,里面空空如也,显然财物已被洗劫一空。死者直挺挺地躺在收银台旁,胸口正中央插着一把匕首,那匕首深深没入,只露出一小截刀柄。死者双眼圆睁,脸上还残留着惊恐的神情,仿佛在向世人诉说着遇害时的绝望。
“这下手可真狠啊。”李少成看着眼前的场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王勇蹲下身子,戴上手套,开始仔细检查尸体和周围的痕迹。他一边检查,一边说道:“从伤口来看,是一刀致命,手法很干脆,应该是有一定犯罪经验的人所为。而且凶手应该是冲着钱来的,抢劫财物后杀人灭口。”
季洁和韩丽走向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服务员。季洁轻声安慰道:“姑娘,别怕,慢慢说,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个年轻的女服务员,脸色苍白如纸,声音颤抖得厉害,带着哭腔说道:“当时店里就我和老板两个人,突然冲进来一个戴口罩和帽子的男人,拿着刀就逼老板打开收银台。老板反抗了一下,结果……就被刺了。那男人抢了钱就跑了。”
“那你看清他长什么样了吗?”韩丽追问道。
“没……没看清,他一直戴着口罩和帽子,只看到他个子挺高的,身材有点壮实。”女服务员努力回忆着说道。
另一边,田蕊和孟佳负责查看饭店内外的监控。然而,情况并不乐观。饭店外的监控摄像头不知为何被人提前破坏,画面一片漆黑。店内的监控画面也十分模糊,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实施犯罪的大致过程,根本无法看清面容。
“这凶手还挺狡猾,把监控都破坏了。”田蕊有些懊恼地说道。
孟佳点了点头,说:“看来这是有预谋的犯罪,咱们得从其他方面找突破口了。”
回到警局,大家围坐在会议室里,气氛凝重。王勇皱着眉头,一脸愁容地说:“监控没起到太大作用,光凭服务员的描述,这范围也太广了,怎么找啊?感觉就像大海捞针一样。”
季洁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凶手能提前破坏店外监控,说明他对饭店周边环境有一定了解,很可能是附近的人或者事先踩过点。咱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排查周边有犯罪前科的人员,同时扩大监控范围,看看能不能找到凶手逃跑的路线。”
杨震点头表示赞同:“就按季洁说的办,大家辛苦点,争取尽快破案。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不能有丝毫懈怠。”
于是,重案六组全体成员再次忙碌起来。他们分成几个小组,一组负责走访饭店周边的居民,一组排查周边商户,还有一组调阅大量的监控视频。
李少成和陶非这一组在走访周边居民时,遇到了各种情况。有的居民因为害怕不愿意配合,有的则是一问三不知。李少成有些气馁地说:“这走访工作可真不好做啊,感觉没什么收获。”
陶非鼓励道:“别灰心,少成。走访工作就是这样,耐心点,说不定下一个人就能提供关键线索呢。”
季洁和王勇那一组在排查商户时,也遇到了难题。商户们每天人来人往,对陌生人的印象都很模糊,很难提供有用的信息。但他们并没有放弃,一家一家地询问,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田蕊和孟佳负责查看海量的监控视频,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一帧一帧地看,看得眼睛都酸痛不已。孟佳揉了揉眼睛说:“这眼睛都快受不了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田蕊咬了咬牙说:“坚持住孟佳,说不定再看一会儿就能发现了。”
经过两天两夜的艰苦排查,终于有了线索。在距离饭店几条街外的一家小旅馆登记记录中,发现了一个可疑人员。此人叫梁一瑞,有抢劫前科,登记入住时间就在案发前一天,而且退房时间很匆忙,正好是案发后的第二天早上。
“这梁一瑞很有嫌疑啊。”杨震看着手中的资料说道。
“没错,咱们得赶紧找到他。”季洁附和道。
杨震和季洁立刻前往小旅馆,找到了旅馆老板。旅馆老板回忆说:“这人住进来的时候就鬼鬼祟祟的,一直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退房的时候也是急急忙忙,好像很害怕的样子。而且他住进来之后,几乎没怎么出过门,行为特别奇怪。”
重案六组迅速对梁一瑞展开追捕。通过调查梁一瑞的通讯记录,发现他可能藏身在城市边缘的一个废弃工厂里。
杨震带领众人悄悄包围了废弃工厂。工厂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铁锈味,让人闻着就觉得难受。里面光线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破旧的屋顶缝隙中透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柱,光柱里灰尘飞舞。他们小心翼翼地搜索着,每走一步都格外谨慎,生怕惊动了嫌疑人。
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声响从厂房深处传来。众人立刻警觉起来,顺着声音的方向慢慢靠近。那声音越来越清晰,似乎是有人在低声哭泣。
“会不会是梁一瑞?”李少成小声问道。
“别出声,继续靠近。”杨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当他们终于靠近那个角落时,发现梁一瑞正蜷缩在那里,眼神惊恐地看着他们。看到警察出现,梁一瑞试图起身逃跑,但被杨震一个箭步上前,如老鹰抓小鸡般将他制服。
梁一瑞被带回警局审讯,一开始他还百般抵赖。
“我什么都没干,你们抓错人了!”梁一瑞大声狡辩道。
陶非严肃地说:“梁一瑞,你别再狡辩了,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你入住旅馆的记录,你匆忙退房的时间,都和饭店抢劫杀人案的时间高度吻合。而且你还有抢劫前科,你觉得你能逃得过法律的制裁吗?”
在重案六组搜集的铁证面前,梁一瑞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他最终低下了头,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原来,梁一瑞最近手头拮据,欠了一屁股债,看到这家饭店生意不错,就动了抢劫的念头。他事先踩点,发现了饭店外的监控摄像头,提前想办法破坏了它。作案时,他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抢劫财物后杀人灭口,以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脱,没想到还是落入了法网。
至此,饭店抢劫杀人案成功告破。重案六组的成员们虽然疲惫不堪,双眼布满血丝,但脸上都洋溢着欣慰的笑容。他们深知,每一次成功破案,都是对正义的坚守,对这座城市安宁的守护。在未来,无论面对多少艰难险阻,他们都将继续勇往直前,扞卫法律的尊严,为这座城市的人们撑起一片安全的天空。因为他们是重案六组,是守护正义的钢铁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