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卓,大家也是闻到血猎的味道,担心血猎偷袭,着急而已,你别生气,莫卡维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这一族的能力就是容易暴躁。”瑞摩尔笑着打圆场。
往常瑞摩尔说话,大家都会给她面子。
可是安塞斯特并没有收回威压,沉重的压力压在几位亲王头上,让他们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瑞摩尔的笑容挂在脸上,有些僵硬,眼神冷了下来。
也跟着放出威压。
一般亲王之间很少动手,释放威压便是挑衅的方式。
就跟野兽释放气味一样,压制对手。
其他站在瑞摩尔身后的亲王,也跟着释放威压,试图给安塞斯特一个教训。
别以为他实力最强,他们就奈何不了他。
纯血和老牌血族的地位也不是轻易可以挑衅的。
说着,几位亲王不管不顾地释放威压,周围的血族立刻受到影响跪倒在地,瑟瑟发抖。
卡伊尔也半跪在地上,艰难支撑。
几位亲王一起的威压,岂是普通血族能够抵挡的。
没几秒钟,卡伊尔依旧被死死压在地上,不能起身。
而遭受威压最厉害的安塞斯特立刻变了脸色,将叶槐护住,咬牙抵抗几位亲王的威压。
压力如海浪一般狠狠拍打在他的身上, 让他忍不住后退一步。
“你们......想要撕毁盟约,对梵卓一族出手?”安塞斯特冷声质问。
“有何不可,密党领袖的位置也该换人做了,血猎随意进入领地,还将血猎转化为子嗣,你的行为,不得不让我们怀疑,你是否跟血猎勾结,为了维护族群的安全,我们不得不对你进行清算。”莫卡维得意地开口。
安塞斯特没理会他,而是看向两位纯血亲王。
他们拥有该隐的血液,是最为古老的血族,也是地位最为尊贵的血族。
如果他们也是这个意思,恐怕今天避免不了一场大战。
两位纯血显然没有想要跟梵卓一族闹翻,血族需要延续,也需要实力强大的梵卓一族来维护族群的安全。
其他氏族如今并没有这个能力。
两位纯血亲王脸上犹豫,就在他们即将撤掉威压的时候,一股比几位亲王加起来的威压还要强大的力量冲着他们压过来。
威压如狂风,在整个房间内横扫,越来越强劲,将他们的防护瞬间撕碎。
“梵卓!”
他们以为是安塞斯特没有武德,趁机偷袭他们。
待站稳身体,抬眼看去,就看到站在狂风中的人并不是他,而是他们没放在眼里的叶槐。
安塞斯特被她持剑护在身后,她手中的剑,散发出一阵阵寒气,其中散发出来的气势,带着难以抗拒的血脉压制。
这是什么?!
几人愣住,心中满是疑问。
她到底是谁?
手里的东西又是什么,为什么让他们产生难以抵抗的压制力量,带着从灵魂涌出的恐惧,让他们忍不住想逃。
好像再不逃,下一秒就会魂飞魄散。
几位纯血亲王比瑞摩尔他们感受更深,仅仅只是威压,体内的血液就在倒流,力量逐渐流失,面容肉眼可见变得苍老,皮肤开始干瘪。
瑞摩尔和莫卡维是混血,影响没有纯血的深,不过也好不到哪里去,皮肤已经开始溃烂,连忙惊骇地大喊:“梵卓!住手!”
“我们并不想跟你作对,大家都是同类,何必自相残杀?”
“刚才你们可不是这么说的。”安塞斯特冷冷开口,心中的惊骇不比他们几位少。
叶槐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纯净力量,就连教会那帮人都没有这样的力量,她只是血猎,怎么会有比神父还要精纯的纯洁力量。
更不用说,她现在是血族。
血族是黑暗的产物,纯净之力对他们来说是毒药。
安塞斯特视线放在她手中拿着的剑上,面上没有露出任何异样。
听见他这么说,几位亲王有些后悔。
他们的确是想要试探梵卓,最好能够趁机从梵卓手中夺取领袖的地位,便顺着莫卡维一起给他施压。
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没想到梵卓的子嗣居然拥有这样的纯净力量,身为一个血族,拥有纯净之力,这简直闻所未闻,根本不合理。
不怪他们实力不够,而是对方早有准备。
就说嘛,梵卓一向不愿意转化子嗣,不仅要初拥一个人类,在被人类刺杀后,依旧将对方转化为子嗣。
还以为叶氏血猎用了什么方法迷惑了梵卓,现在看来,是梵卓自己发现了叶槐的价值。
拥有这样一个武器,梵卓掌控血族恐怕更容易。
大蒜、银器、桃木等武器能够伤害高级血族,但也仅仅是伤害,并不能造成生命危险,但是纯净之力就不一样,那是除了阳光最让他们害怕的东西。
不,应该说,比阳光更让他们害怕。
毕竟高级血族,能够短暂地站在阳光下,没有任何影响。
但纯净之力不同,那是触碰到就让他们为之恐惧的东西。
几位亲王赶紧认怂,安塞斯特看向叶槐,试探着伸手按在她抓着剑的手上,温声开口:“小槐,放下吧。”
“要不干脆杀了他们?”省的又给他找麻烦。
刚弄走一个勒森魃,又来几个老僵尸。
在她看来,这些血族对安塞斯特的领袖位置虎视眈眈,都是威胁,还不如直接除掉。
没想到叶槐的脾气变了这么多,好像变得越来越暴躁。
叶槐说的声音不大,只怪周围太过安静,说的话完完全全传到几位亲王的耳中,几位忍不住露出怒意,却又在看到她手里的本命剑时,压了下去。
“现在还不行。”安塞斯特没多解释,叶槐看了狼狈的几位亲王,听话地收起本命剑。
几位亲王在本命剑消失的那一刻,头上的压力顿时消失。
但被损坏的外表却没有立刻恢复,顶着难看的外貌,几位亲王面色十分难看,忌惮地望着叶槐和安塞斯特。
“走!”没有多话,几位亲王转身离开。
安塞斯特也没让人阻拦。
待他们离开后,安赛斯特没有问叶槐关于本命剑的事,捂着胸口,感受在伤口处替他疗伤的本命剑,觉得没必要问个究竟。
他只需要知道叶槐不会伤害他就行。
“经过这次,他们应该会安稳很久。”安塞斯特笑着感叹。
“他们经常像今天这样挑衅你?”
要是这样的话,那安塞斯特这个密盟领袖做的还真是艰难,也怪不得近些年血猎成长得那么迅速,跟血族内部存在矛盾分不开。
不谈与密盟专门作对出现的组织,魔宴,就连密盟内部都是危机重重。
“我是混血,成为血族也只有一千多年,他们自然不服气,不过不要紧,密盟如今还在我的掌控中。”安塞斯特安慰她,摸了摸她的头。
“刚刚混进来的血猎......”
“是我的师兄,叶氏的人。”叶槐转身回床边将嗜魔匕首拿过来,递给他,“他说这里面有你的力量,你试试看能不能吸收了,你胸口的伤总是不好也不是办法,每次看着眼睛疼。”
安塞斯特一愣,接过匕首,匕首上熟悉的力量,让他紧紧握住,“我会尽快恢复好,不让你担心。”
“谁担心了。”叶槐小声反驳。
安塞斯特勾起唇角,将匕首收起来,说:“刚才在来的路上,我感受到你的力量已经出现,我来教你如何使用我们族群的控制力量施展领域和控制领地。”
“熟练之后,我需要你替我管理领地,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 你去哪里?”叶槐问。
“去取一个东西,等拿回来你就知道了。”安塞斯特没有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