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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景禛早已无力躲闪,他猛地调转马头,用战马的身体挡住了这一枪。长枪刺穿了战马的胸膛,战马嘶鸣一声,轰然倒地,将申景禛掀翻在地。

柳希奋趁机催马上前,长枪直指申景禛的咽喉:“受死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曙突然从侧面冲了过来,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长枪掷向柳希奋。柳希奋见状,不得不侧身躲避,长枪擦着他的铠甲飞过,钉在了地上。

“申将军,快走!”李曙高声喊道,同时拔出短刀,朝着柳希奋冲去。

申景禛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双腿已经被战马的尸体压住,动弹不得。他看着冲上去的李曙,眼中满是泪水:“李将军!”

李曙没有回头,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柳希奋的对手,但他必须为申景禛争取一线生机。他挥舞着短刀,朝着柳希奋的战马砍去,柳希奋轻蔑一笑,长枪一挑,便将李曙的短刀挑飞,随后一枪刺中了李曙的胸口。

“呃啊!”李曙喷出一口鲜血,身体软软地倒了下去。他看着申景禛,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闭上了眼睛。

“李将军!”申景禛悲痛欲绝,他拼命地想要挣脱战马的压制,却只是徒劳。

柳希奋走到申景禛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的弟兄都死了,你也该上路了。”

申景禛抬起头,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柳希奋,你休要得意!君上定会找到明军,率军回来为我们报仇!光海君的江山,坐不了多久了!”

“是吗?”柳希奋冷笑一声,“可惜,你看不到那一天了。”说着,他举起长枪,朝着申景禛的胸口刺去。

“噗嗤”一声,长枪刺穿了申景禛的身体。申景禛的眼睛死死盯着北方,那里是绫阳君突围的方向,是西人党最后的希望。他的嘴角溢出鲜血,缓缓闭上了眼睛。

北城的厮杀渐渐平息,申景禛和李曙率领的断后骑兵全军覆没,光海君的士兵开始清理战场,收缴武器,清点尸体。柳希奋站在战场上,看着满地的尸体和鲜血,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他转头对身边的亲兵道:“传令下去,留下一部分人清理战场,其余人随我去支援金副将,务必斩杀绫阳君!”

“是!”亲兵齐声应道。

与此同时,绫阳君正率领着残余的数百骑兵,朝着北方疾驰。他们身后,光海君的追兵紧追不舍,马蹄声如同惊雷,在旷野上回荡。初春的寒风迎面吹来,带着刺骨的凉意,将士们身上的伤口被寒风一吹,疼痛难忍,但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停下脚步。

“君上,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了!”金瑬一边策马疾驰,一边高声提醒道。他的战马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嘴角不断流出白沫。

绫阳君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身后烟尘滚滚,追兵的身影已经隐约可见。他咬紧牙关,沉声道:“加快速度!再坚持一下,就能赶到明军大营了!”

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一旦被追兵追上,便是死路一条。他想起了申景禛、李曙,想起了那些为了保护他而战死的弟兄,想起了开城里那些惨死的百姓,心中的悲痛与愤怒交织在一起,化作了前进的动力。

开城那是他的根基,施恩百姓这么多年,现在什么都没了,此战开城之所以能撑这么长时间,那是因为他在开城经营多年,这里的百姓对他感恩戴德。

但现在顾不得这些了,要是他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沈器远手持长枪,垫后掩护。他时不时回头,朝着追兵的方向挥舞长枪,逼退靠近的骑兵。但他的体力也已严重透支,手臂酸痛无比,视线都开始有些模糊。

“沈大人,你还好吗?”一名骑兵关切地问道。

沈器远摇了摇头,强撑着说道:“我没事,你们快走,不要管我!”

就在这时,一支箭矢突然射来,正中沈器远的肩膀。沈器远吃痛,险些从马上摔下来。他回头看去,只见光海君的追兵已经逼近,为首的正是柳希奋的副将。

“绫阳君,给我站住!”那副将高声喊道,“你已是插翅难飞,速速投降,饶你不死!”

绫阳君没有理会,只是一个劲地催促战马前进。他知道,投降便是死路一条,光海君绝不会放过他。

沈器远拔出肩膀上的箭矢,鲜血喷涌而出。他看着逼近的追兵,对绫阳君道:“君上,你带着弟兄们先走,我来挡住他们!”

“不行!”绫阳君立刻拒绝,“你跟我一起走,我们不能再失去任何一个弟兄了!”

“君上,大局为重!”沈器远眼中满是坚定,“只有你活着,朝鲜才有希望,我们的牺牲才没有白费!”说着,他调转马头,朝着追兵冲去,“弟兄们,愿意跟我留下的,随我杀贼!”

“杀贼!”数十名骑兵齐声应道,纷纷调转马头,跟随沈器远冲向追兵。

绫阳君看着沈器远的身影,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他知道,沈器远这一去,必定是九死一生,但他没有时间悲伤,只能带着剩下的骑兵,继续向北疾驰。

这一战几乎让他根基尽损,不光麾下的兵士死伤殆尽,就连辅佐他的大臣也都相继凋零,此刻的他,宛如丧家之犬,若是没有明朝的干预,此刻,他理应拔剑自刎。

但现在一切还有转机。

沈器远率领着数十名骑兵,与追兵展开了激烈的厮杀。他们虽然人数悬殊,但个个以一当十,奋勇拼杀。沈器远挥舞着长枪,刺穿了一名又一名追兵的身体,肩膀上的伤口不断流血,让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但他依旧咬紧牙关,不肯退缩。

最终,沈器远和数十名骑兵全部战死,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为绫阳君争取了宝贵的时间,但也让绫阳君最后的势力丧失殆尽,从此刻开始,他的手上几乎没有了能调动的力量。

已经悄然变成了一只被束缚的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