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人心”早已经在湘科公司实习了。3月初她带着闺蜜来见非凡,非凡请她们吃了顿晚餐。
她个头小巧,一米五多点的身高,身形单薄,体重也就七八十斤,皮肤不算细腻,倒也是娇小可爱的类型。
她自我介绍,她叫黄沁,是农业大学学生,是非凡的学妹。这次来湘科公司做毕业实习,填报的指导老师是“张非凡”。“希望师兄张主任多指导,指导我写好毕业论文。”她直直地盯着非凡,眼神里满是期待。
“一定尽力!一定尽力!”非凡嘴上应着,眼神却躲开了。
黄沁的闺蜜叫顾紫歆,她和黄沁同班同寝室。她老听黄沁提起张非凡,早就想见见。本来她想和黄沁一起做毕业论文,但男朋友不同意,把她安排到了自己所在的公安系统实习。
非凡告诉黄沁,今年湘科公司招了3名实习生,两男一女,论文都要有关环境科学的内容,给她定的内容是排污权交易方面的。这是他和省环保局合作的项目。
看黄沁一脸茫然,显然她不知道排污权交易是什么,非凡说公司马上要开选题说明会,到时候他自己会亲自讲课。
非凡是个爱学习的人,大学学的土化专业,工作后却读了不少人文社科类的书,研修过编辑、新闻、策划等学科知识,这两年因为接触cdm、碳交易和节能减排,又开始钻研环境经济学,书桌上有《环境经济与管理》《经济-环境调控》《低碳经济论》等书籍。特别是对环境经济学的奠基之作,汤姆·蒂坦伯格的《环境与自然资源经济学》,非凡反复研读过。
2008年3月12日,实习生毕业论文选题说明会召开。非凡让公司技术部门的人都来参加。
非凡先介绍了 3个实习生的选题,分别是清洁发展机制(cdm)、排污权交易(Et)和合同能源管理(Epc),指导老师是蔡颖、宋卫国和张非凡。
他讲解了cdm、Et、Epc的概念,说从环境经济学角度看,这几个机制都和庇古税(pigouvian tax)和科斯定理(coase theorem)有关,是“资源环境要素市场化配置体系”的重要部分,能把环境目标和经济激励结合起来。
还说这些都是从西方引进的环境治理的经济学办法,要求大家在指导老师带领下好好研究,写出好论文。
当宣布自己是黄沁论文的指导老师时,黄沁脸上立刻露出了喜色,还泛起了红晕。
说明会一结束,非凡就把黄沁叫到办公室,跟她布置了要看的书、要查的资料,还把学术论文数据库的查阅方法和自己的密码都告诉了她,让她赶紧整理资料,有问题随时联系。
黄沁盯着非凡的眼神带着侵略性,非凡知道,他们之间要有故事了。
这段时间,王小花把茶室转了出去,和朋友开了家小餐馆,离非凡办公的地方挺远,除非非凡召唤她,不然也难得聚上一回。
有一天,黄沁敲门进了非凡办公室,扭扭捏捏地说:“今天我生日,想请你陪我过生日,行吗?”
非凡心里正有点空落落的,就答应了。因为晚上有应酬,他说:“八点,你去魅力四射酒吧门口等我,一起去泡吧。”
黄沁一听,高兴得欢呼雀跃,蹦蹦跳跳地出去了。
晚上,长沙解放西路霓虹闪烁,“魅力四射”酒吧招牌泛着蓝紫色的光。
黄沁见非凡来了,马上上前挽住他的手,两人进了酒吧,在预定的卡座坐下。
酒吧里低音炮震得人心慌。舞台上穿着荧光衣服的舞者跟着音乐变换队形,机械舞和灯光秀轮番上演,观众席时不时响起口哨声。
非凡到这酒吧来过几次。他点了瓶他能接受的低度香槟“Krug Vintage brut 2008”。
酒保打开铜丝笼,软木塞“啵”地弹开,琥珀色的酒液倒进杯子,气泡破裂的声音里,柑橘和蜂蜜的香气飘了出来。
“我酒量不行,只能喝低度酒。”非凡晃着酒瓶说,“库克香槟是顶级牌子,酒精度才12%左右。”
黄沁往非凡怀里蹭了蹭:“我也不会喝,但今晚舍命陪君子,反正人交给你了。”
两人喝着香槟,看着表演,时不时还亲上一口。
晚上10点,驻唱抱着木吉他准备唱歌,非凡朝dJ台打了个响指,递上夹着五百块钱的点歌单。
主持人接过单子,看完单子上的说明,说:“今天是黄沁同学22岁生日,她的朋友非凡先生点歌庆贺。非凡先生点了《生日快乐歌》和《甜甜的》两首歌。”
接着,主持人带着全场唱起《生日快乐歌》。
之后,主持人请驻唱歌手唱起了周杰伦的《甜甜的》。“我轻轻地尝一口,你说的爱我,还在回味你给过的温柔……”
镭射灯瞬间变成蜜桃粉。在大家的起哄声里,黄沁红着脸钻进了非凡怀里。
午夜时分,非凡带着黄沁离开酒吧,去了湘科大酒店。这是他能签单的酒店。在前台签了字拿了房卡,两人进了电梯。
刚进房间,黄沁就迅速反锁上门,一下跳起来抱住非凡,兴奋地尖叫着……
转眼到了6月份,黄沁毕业实习临近尾声。在非凡指导下,她的毕业论文几经修改,终于可以定稿。
一天,非凡和王小花在租住的房间看电视,黄沁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
电话那头,黄沁带着哭腔。王小花一把抢过手机质问对方是谁。没想到黄沁竟直接说自己是“非凡的女朋友”,这话瞬间点燃了王小花的怒火,两人在电话里吵得不可开交。
更让王小花炸毛的是,黄沁还声称自己怀了非凡的孩子。王小花气得当场把手机砸向非凡,手机狠狠撞在墙上,碎片飞溅。
手机修好后,王小花二话不说,在非凡手机上先将黄沁的号码记下,然后将她拉黑。
联系不上非凡的黄沁,只能接听王小花的电话。
王小花坚持要带着她去医院堕胎。一开始黄沁死活不肯,嚷着要把孩子生下来,被王小花一通臭骂后,拖着揣着,她才不情不愿地跟着王小花去了医院。
手术后,王小花还特意炖了鸡汤照顾她几天。
黄沁一边喝着汤,一边抹眼泪:“姐姐,你就把非凡让给我吧!”王小花没好气地回怼:“他本来就不是我的,我早不要他了,你想要就拿走!”
这场闹剧过后,因为黄沁占有欲太强烈,非凡躲着不肯见她;王小花也被气得一走了之,跟非凡避而不见。
也好,本来非凡就觉得这两个人都不是自己的“菜”,他心里想着的是“JJ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