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脸上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结果…就在大概一个月前，我像往常一样给它喷水维护后，第二天早上醒来，就…就发现里面好像有东西在动！
一开始我以为是眼花了，或者是小虫子爬进去了，可用放大镜一看…我的妈呀！里面竟然有活生生的小人！还会盖房子，种地！当时我差点吓晕过去！”
霄云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继续追问：“你能进去吗？或者说，能和里面的小人交流吗？”
“我人进不去，” 陈凡摇头，“这个箱子就这么大，我也不是蚂蚁。但是…很奇怪，我的意识好像能‘沉’进去一部分。我能模糊地感受到里面的一些情况，能‘看’到他们的活动，但无法直接沟通，更像是一个…上帝视角的观察者。”
“你刚才提到‘仙侠剧组’，” 霄云捕捉到一个关键词，“那这里面现在是古代背景？你观察到他们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对对！” 陈凡连忙点头，语气变得有些激动，“一开始他们好像还只是普通的古代小人，穿着粗布衣服，用着石器木棍。后来…我出于好奇，也是觉得好玩，就试着往里面丢了一点点面包屑，还有我做完模型剩下的一些金属边角料，磨得特别特别碎才放进去…结果，您猜怎么着？”
他声音压低，带着神秘感：“那些小人把面包屑当成了神粮，把那些金属碎末当成了天外神铁！他们中好像有人从中领悟到了什么，开始出现了修炼者！现在里面已经有人能御气飞行，催动我放进去的那些金属碎末当飞剑用了！这…这简直成修仙世界了！”
霄云的眉头微微皱起：“你‘养’着他们？”
陈凡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算是吧…我就偶尔投喂一点点东西，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霄董，我上报真的没想要什么奖励，我就是害怕啊！”
“你怕什么？” “我怕他们越来越厉害啊！”陈凡的脸上写满了担忧，“现在他们都能御剑飞行了，虽然我试验过，让他们往上飞，他们最多飞到沙盘一半的高度就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上不来了。
但我怕啊！我怕哪天他们里面出个什么万古奇才，修为通天，真的打破这个沙盘飞出来！那我不就成了毁灭世界的罪人了吗？”
霄云看着陈凡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沉默了片刻，安抚道：“你的担忧我明白了。放心，既然国家知道了这件事，就会介入监控和管理，不会出乱子的。你这个沙盘，我们会暂时封存研究，你需要配合我们的调查。”
听到霄云准备结束谈话，陈凡连忙叫住他：“等等！霄董！”
“还有什么事？” 霄云回头。
陈凡搓着手，脸上露出期盼又有些不好意思的神色：“那个…霄董，我…我能不能申请一个移民异界的凭证啊？”
霄云有些意外：“你想搬到我们正在开发的异世界去？”
“嗯！” 陈凡用力点头，眼中闪着光，“我大学读的就是建筑学，一直梦想着能参与建设全新的世界！可惜上次全民筛选，我因为…因为体能测试差点没达标，没选上。我知道这个要求可能有点过分，但是…”
霄云看着他眼中的渴望，想了想，这个年轻人虽然能力奇特，但心思单纯，又有专业背景，去异界或许真能发挥作用。于是他点了点头：“这个没问题。你的情况特殊，我会特批一个凭证给你，后续会有人联系你办理手续。”
陈凡顿时喜出望外，连连鞠躬：“谢谢霄董！谢谢您！”
霄云最后看了一眼那个神奇的景观箱，意味深长地说：“你这个东西，挺有意思。有空的话，你可以尝试着，用同样的材料和方法，再做一个新的看看。我大概猜到里面为什么会出现小人了。”
陈凡一愣：“啊？为什么？”
霄云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后面你会知道的。好好配合研究，也许你的能力，比你自己想象的还要重要。”
从陈凡的房间出来，等候在外的几位神盾局高级研究员立刻围了上来。 “霄上校，情况如何？您弄清楚那个景观箱的原理了吗？”
霄云点了点头：“嗯，有一些猜测，但还需要验证。”
“您快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们检测过那箱子的材料，都很普通啊！”
“一会再详细说，先去看看下一位。”霄云没有立刻解答，走向另一个房间。
第二个房间里关着的（或者说保护着的），是一位看起来有些瘦弱、戴着厚厚眼镜的年轻人，名叫李明。他的能力更为奇特——预测未来。
但经过霄云仔细的询问和测试，发现这个能力非常鸡肋。
李明只能模糊地预测到未来几秒钟内，自身周围几米范围内可能发生的、与他直接相关的极小概率危险事件，比如杯子快要倒了，头顶可能会有个小东西掉下来之类的。
时间稍长一点，或者范围稍大一点，就完全无效了。
对于宏观事件、他人命运更是毫无作用。
霄云和他聊了聊，发现他本人也因为这种时灵时不灵、却又偶尔能救自己一下的能力而困扰。
霄云安慰了他几句，并建议局里可以对他进行一些针对性的训练，看看能否稳定或稍微强化这种预警能力，哪怕只能用于特种作战中的危险规避，也是极有价值的。
从李明房间出来后，霄云对等在外面的负责人说道：“这两位，一个是自己撞上来的，一个是你们无意中发现的。
我现在都开始严重怀疑，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真实的了，怎么什么奇奇怪怪的人都开始冒出来了。”
负责人苦笑一下：“不会吧…这个世界应该是真实的吧？”
霄云叹了口气，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谁知道呢！维度、异能、灵兽、异界…我们现在接触到的非常规事物越来越多，传统的物理法则在很多领域都已经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