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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羽大拇指不停在食指第二节骨侧面摩挲,快速思考着后续要如何操作,才能让江上弦心甘情愿的回到自己身边,忽的,后颈处如同被蚂蚁咬了一口般刺痛了一瞬,旋即,他眼前的所有景象仿佛被拉远了,左边太阳穴连着眉骨处传来一股下坠之感。

紧接着他的指尖发麻,而后是小臂...

一点点蔓延全身,直到视线打了个弧后开始水平下移,他感觉自己好像倒在了冷冰冰、脏兮兮的地上,却无一人注意到自己的情况。

他张了张嘴,想要发出声音,却感受不到舌头和嘴唇的存在,在陷入黑暗之前,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应该是被暗算了——西兕。

罪魁祸首西兕偷偷收起蛊虫,按捺下嘴角的笑意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跟着人群一齐朝着废墟走去。

龙神蛊再次陷入昏迷,其其格和江上弦正在研究要怎么把困住赵佗和龙神蛊的箱子打开。

该说不说,赵佗弄的这东西还真是一套又一套,蛇尾巴这么滑都能给困住,当真是高人。

“其其格,你好好想想,你们西殴族里有没有什么东西,能对上这个洞的?”江上弦在上头摸了一圈就摸到了一个圆形的小洞,应当就是打开的机关了。

这时候的机关其实都还算简单,无非就是这样那样的,只要东西对得上就成。

其其格半张着嘴伸手来回摸了几下,摇摇头:“应该没有,反正我这儿没有。”

人都在这里头了,就算族里有,现在也弄不到。

“哎...”

江上弦忍不住叹气,这一关又一关,不知道还以为她在玩乌龙闯情关呢,谁能想到赵佗憋在山里拉了这么大一坨呐?

把高羽撂倒的西兕神清气爽的蹦跶过来,也跟着探出手在上头乱摸——趁机在龙神蛊身上摸了好几下。

等龙神蛊醒了,她估计就摸不着咯。

其其格没好气的一巴掌拍掉她的手:“磨磨蹭蹭,难不成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身为蛊侍,有什么事能比龙神蛊和蛊神重要?

眼下龙神蛊昏迷,蛊神耗尽神力,她竟然没有同自己一道儿第一时间赶来!

西兕吐了吐舌头,眼神看向伏在赵佗残躯上的公蛊,不解道:“蛊神这是在做什么?”

也不嫌脏。

其其格没有回答,蛊神在做什么没告诉她,可也不难猜测。

赵佗曾经吸收过非常庞大的能量,这股能量原本应该将其撕碎,但因为有龙神蛊在侧,非但将他保了下来,还被他吸收走了龙身蛊的能量。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赵佗现在已经死的透透的了,可其身体内蕴藏了数百年的能量不会在这一时半刻间消散。

以公蛊的鸡贼程度,应该是趁着龙神蛊尚未醒来,抓紧多蹭一点便宜。

江上弦研究了一阵子,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跟只土拨鼠似的支棱起来,目光炯炯有神,跟奥特曼那俩大灯泡似的盯着在一边休息还不忘摆造型,支着一条腿,单手搭在上头的崔辩叙身上。

正闭着眼休息,恨不得原地睡上三天三夜的小崔被这如有实质的目光盯着浑身难受,懵逼的睁开眼和她对视,想不明白这又是要闹哪儿出?

江上弦的视线落在他手上——准确来说是小拇指上。

“你那个戒指,哪里来的?可是外祖母给的?”

因为太过疲惫,崔辩叙的脑子褶皱都变得光滑了一些,反应慢半拍的抬起手:“你说这个?”

“对!”江上弦眼睛一亮,这个戒指她摸小崔手的时候摸过许多次,之前还总嫌这玩意儿有些硌得慌,但也没说啥,他一直戴着从不离身,小江便以为这是崔氏的信物。

毕竟高门大户的经常会搞这些有的没的。

可她仔细想了想,好像没在崔家其他人手上看到过,那就有很大的可能是柳家的东西!

柳曼蔷给的东西还是很有用的,比如公蛊,比如青铜罗盘。

尽管不知她所想,但崔辩叙还是摘下戒指丢到她怀里:“是阿娘给的,你若喜欢,拿去玩便是。”

江上弦拿了戒指就迫不及待往小箱子上凑,嘴里念念叨叨的解释:“既然是阿娘给的,说不得是柳家的东西,这上头有个圆孔,倒是给这戒指的大小差不离。”

崔辩叙这会儿子脑子又转了起来,很快就和她想到了一处,拖着疲惫的身躯蹲到她边上,心里也不禁琢磨,若真能对上,那当初柳家离开岭南的时候,还真是没少顺东西走。

难为其其格还愿意同他们合作。

江上弦迫不及待的把戒指怼上去,用力按下,‘咔嗒’一声,戒指竟然自己缓缓转动起来。

其其格抿了抿唇,产生了和崔辩叙同样的想法——柳家的人祖传做佛爷的吧?

这么能顺!

“这是什么!”西兕脑子里可没这么多想法,她知道的事情并不多,注意力全在那箱子上。

只见随着箱子打开,里头的景象出现在众人眼前,在场之人无不倒抽一口凉气。

其其格更是脸色难看,怪不得龙神蛊挣脱不得,这里头竟然是密密麻麻弧形的坚硬弯钩从箱子两边延伸而出,穿过龙神蛊的尾巴,将其死死钉在里头。

而赵佗那双脚化成的尾巴,却好端端的在一旁,只是因为身体发生异变的关系比原先大了许多,被卡在里头。

被困在这里数百年,凭借本身的治愈能力,皮肉早已和弯钩粘合在一起,此时箱子打开,弯钩从尾部拔出,不亚于从身体里拔出骨头,弯钩上带出的许多碎肉和黑血,其疼痛可想而知。

江上弦挪了挪脚丫子,莫名感觉有些疼:“其其格,要不先给这尾巴摆出来?”

说是小箱子,其实是相对外头的箱子而言显得有些小,能装下这么大两条尾巴的箱子能小到哪里去?

尤其是这箱子除了顶上的开关,大部分都被深藏在岩石和白膏泥里,说是搬出来,不如说是拔。

西兕和其其格一道儿动手,吭哧吭哧的把龙神蛊的尾巴从箱子里拔出来,上头密密麻麻的圆孔状伤口,还在不停往外渗着暗色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