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郑少波又不知道和夏婷说些什么话才好。这个夏婷确实对他很不错的,让他在离开水电站以后的被人冷落和疏远的日子里,能想办法让他干上总经理的职务。
这个差事当然有它的好处,除过能获取些个人利益之外,还能使他在社会地位上提高了一大截儿,更能结交一些社会上的一些有钱的人物。
一个是“老总”“郑总”,一个是站长,哪一个称呼更加响亮?
当然,他不能忘记自己来到司南身边的目的,这几年他把司南的所作所为全部记录在笔记本上,一串串的数字让他看后背后窜起一股一股的冷气。
这要是他郑少波的话,恐怕早被人家揭发出去了,还是司南这个人厉害啊!
因此,想以这些情况,自然与面前的夏婷联系在一起了,问她怎么这次检查组没有对司南方进行丝毫的调查?
夏婷说:“司南这个领导的根基是很深的,哪有那么容易动摇了他呢?不过我交给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郑少波说夏婷儿小姨子吩咐的事情,他怎么办坏呢?
夏婷突然话题一转,说:“你老是小姨了小姨子的叫我,难道你和我姐真的有那种事情了?有的话就摆在明面上说嘛,别老是那么藏藏掩掩的,如今这社会哪个男人没有几个情人的嘛。”
郑少波说:“可是你姐姐就是那么不近人情的,我追了她这么多年了,她还是把我吊在空中,谁知她是怎样的想法?说是情人吧,又不能经常在一起,说不是吧,彼此之间总是牵挂着对方哩。”
偏巧韵儿抱着一堆资料进来了,听见了他们的谈话,问他两个二杆子男女钻在一起说她什么坏话哩?
婷儿说:“你这老同学尽是欺负我,他逼近我叫他姐夫哩。姐姐,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吗?能不能公开呀?”
春韵又把两个人瞪了一眼,说:“婷儿,你问他敢和他老婆离婚,再和我结婚吗?”
夏婷果然就问了这个问题,只见郑少波赦红着脸说,他还真的没有那个胆略,以前没这个胆略,现在才是不行了,婆姨好不容易给我生下个胖小子了,才不能胡说八道了,但是,他确实还是非常喜欢春韵的。
夏婷噢噢地表示她弄明白了,说那还不是情人关系吗?在家里养着一个懂事的婆姨,在外面再养着一个浪漫的情人,少波哥,混得不错嘛,好事尽让他逮着了的。
他们的谈话很是让春韵尴尬,春韵阻止了他们再胡说下去,就问夏婷找他有什么事情,非要在她这里商量吗?
夏婷轻微一笑说,也没什么大事,凌儿当了交通局长,着实想办几件好事情,准备修一条从黄城到黄沙的高速公路。
前些日子,她一直和省里交通协调资金情况,甚至去了一回北京,总算把事情搞定了,计划从明年三月份开始动工。凌儿的意思是由她三姐负责这个项目,但她觉得让她做不妥当,因此她来找少波哥,看他有没有这个意向?
春韵和郑少波都吃惊地看着夏婷,几乎是同时问她:“这么大的事情,还没什么大事?那在你心里,怎么的事才算是大事呢?”
夏婷说她真没见过太多的事情,修公路这点事真不是什大事的。
春韵又看起了郑少波,问他敢不敢承接这个事情?
郑少波说有夏婷妹妹,他什么事情都敢做的,而且保证做得最好。
夏婷说:“咱家刘局长的意思是委托最值得信赖的人去干,她才能放心的。当然,我是最信任少波哥了,请你不要从中贪污再受贿,如果你想挣多少钱,我一次性给足你好了。”
郑少波气得冲着夏婷说:“你既然如此信任我,还说那些没良心的话,我的心脏可受不了啦!”
夏婷说那笔资金可是3.6个亿呀!谁见了不眼热呢?
春韵说:“婷儿,你放心你少波哥好了,他才不会把工程做成个豆腐渣工程哩。”
婷儿继续说:“还有呢,咱庙沟村前面的那条重耳河现在只是一座水漫桥,一旦下了大雨就浸漫了,凌儿还想在大河上盖一座大桥,只给我她二十万,哪够啊?连几根桥柱子都打不起来。凌儿说再没太多的钱了,如果不够的话,三姐自己想办法,这座桥对于庙沟村人太重要了!”
春韵说停停停,问夏婷刚才说什么河,重耳河,哪条河是重耳河呀?
夏婷笑她说太孤陋寡闻了吧?就咱村子前面那条靠近去西安的公路的大河就是重耳河呀。
春韵自惭形秽,说从小到大不知过了多少次重耳河了,从来不知道它是重耳河,真是孤陋寡闻了啊!